災後重建部門此刻正如火如荼的安排江戶各地的重建事務,此次地震裡,江戶主要損毀大的還是靠近終端塔那一片區域,江戶之外的地區震級不大,因此沒有什麼需要援助的地方,在當地市長的發言安撫下也沒人不滿,并在各地号召下為江戶捐來能用得上的吃食與工具。
許多駐紮本地的大貴族都想趁此機會發國難财,但在以真選組為首的武裝警察組調查(威脅)下均偃旗息鼓并自願捐出半部身家被動愛國。
“真是一群醜不拉幾老橘子,惡心死了,一天天淨想着怎麼剝削人。”
“唉,好歹是讓他們捐了。”
“是的,隻是讓他們捐一半而已,這還是局長不打算把事情做絕,按副長的想法,像這些隻進不出的垃圾,通通都應該被清洗!”
“額,那個,我怎麼記得局長說的是不反抗的話隻用捐一半,反抗的話就全拿了呢?隻要不是智障都會選擇前者吧……”
“那又怎樣,天人入侵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躲在後頭準備帶着全部身家丢下我們跑路,天人走了,就想着怎麼才能壓榨我們讓他們利益最大化,依我看,就應該把他們拉出去斬首!斬首!這樣财産充公到省着我們走這一趟了。”
旁邊不知道偷聽了有多久的攘夷志士聽不下去了,出言打斷警察的對話:“你們怎麼那麼保守啊?他們那樣的行為都應該按叛國罪處理,直接斃掉家産充公!”
身旁的夥伴猶嫌不夠:“我認為他們應該在斬首之前先遊街示衆,殺雞儆猴,以儆效尤,杜絕不良風氣。”
又有一個道:“這還用得上判罪嗎?直接上手薅啊,有必要管那些蛀蟲們的意願嗎?”
組員們:“……”
啊,遇到激進派攘夷分子了。
向來在幕府裡被标為激進派的真選組也是頭一次被人說保守,還是被昔日敵對勢力說保守,才回江戶不久的組員們一個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是他們離開的太久了嗎?怎麼感覺你們攘夷的畫風越來越抽象了。
“那……你說的對?”身着制服的組員們邀請道:“待會一起去居酒屋喝一杯?”
“好啊——”
雖然才災後幾天,但已經有人推着新做的食物上街叫賣了,又有佩刀的栗發武士路過,買了不少飯團照顧老闆生意,在回重駐不久的屯所的路上分給吃不飽的孩子們。
災後援助雖然已經派上用場了,但是無法兼顧所有人,在這個什麼都缺的時候,每個人都很難吃飽,物價糧價原本都漲上天了,後面才在警察廳的武力鎮壓下慢慢降下來。
史稱,開新紀元第一步。
人話,薅(貴族)羊毛時代第一步。
在後續桂小太郎為了改革,對貴族們的刻意打壓下,這樣的狀态持續了起碼有十幾年,沒錢了找貴族有錢了還找貴族,直到将他們的家底都搬空後才停止薅羊毛的舉動。
你也沒錢,大家都沒錢,那階級自然而然的就都平等了。
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盡頭都是進廠打工,為地球工業革命添磚加瓦。
“那些混蛋總算離開了,再過兩天等他們在大氣層外的部隊躍遷離開,應該就能結束戒嚴了。”
“還是桂先生有法子,咱還能賺一筆。”
“我記得是那什麼,好像叫高杉晉助的人提出來的啊,怎麼成桂的了。”
“嗨呀,這不重要,今晚去哪喝酒?咱吃點好的?我這邊獵了頭山豬,能開開葷。”
“那好啊,走走走。”
輪休時候到了,幾人結伴離開後勤部,頭戴安全帽,還在清點指揮的後勤部部長武市變平太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回想當時那四個人難得和平的坐在沙盤前的模樣。
隻是他們的話題并不是什麼真善美,而是怎麼瓜分貴族财産以及後續改革方案,當然方案裡還有取締貴族制度。
武市變平太至今都記得指揮室裡那四個人的嘴臉。
太邪惡了,真的太邪惡了,尤其是在清點完這些貴族擁有的資産後露出的那變态笑容。
坂田銀時是怎麼能露出那麼猥瑣的笑容的?
武市變平太默默的為貴族們捏一把汗。
真的,能被這幾個人惦記上沒出人命,你們真的不虧,真的。
“晉助大人什麼時候才能有空啊……”同樣分到後勤部被高杉晉助美其名曰“你需要多幹點事穩住性子”的來島又子拍着集裝箱痛苦哀嚎。
又子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失水的魚,晉助大人就是她的水,她一天沒看到晉助大人會死的!
嘤嘤,想念晉助大人的一天。
“大人交接完俘虜就回來了,别急。”武市安慰道,但他的安慰明顯對又子來說沒啥用。
抽空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又繼續忙于工作了。
災後的注意事項很多,這些物資也要盡快的分配出去,而且還要分配的均衡,确保每一個地方都能用上,這是一個需要大量計算的工作,又子沒辦法在這方面幫上忙,關于這分配上面的事物大多都落在了他頭上,萬幸的是還有個累不死的能幫忙。
武市将目光投向笑眯眯搬貨的老家夥——吉田松陽。
他就是晉助惦念了那麼久的老師,幹着又重又累的活,卻還笑呵呵的,對他這個今年三十多的人也完全是對小孩一樣。
松陽完全不在意,他有兩個弟子都去天上了,隻希望胧和晉助能早些回來。
武市則在感慨什麼時候能把工作做完?
望着那厚厚的一沓清單他隻覺得絕望。
唉,希望這些都能快些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