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首領不信神,他隻信教會的教義——長生。
“繼續前進,一個不留。”仿佛對着周邊空氣下達命令一般,他繼續往前走,周圍的樹木窸窸窣窣兩聲便沒了動靜。
他有些期待了,這次的蝼蟻會是何種的死相?
他又不自覺的看向神社拜殿,這麼遠的距離,他的視線仿佛已經穿過了層層的階梯望見了那端坐高台之上的聖子。
那可是教主大人欽定,預言裡會帶着他們走向應許之地奔向無限生命的聖子——
“大人,我來帶您脫離苦海了。”
…………
“砰!”黑金包邊的大門被踹開,緊接着,一隊身着筆挺黑色制服的警員沖了進來驚得裡面來不及逃走的貴族虛張聲勢的尖叫。
“你們在做什麼?這裡是我的府邸!還容不得你們真選組在這裡放肆!”
進來的栗發少年嘴裡叼着棒棒糖,沒有理他的大喊大叫,徑直坐在主座上,若無其事的拿出一疊卷宗。
貴族見他沒有一點回應的意思,被冒犯的憤怒讓喊得更大聲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一句話,明天就可以讓你丢掉工作!”
但他感覺更多的是,一種無法掌控的事情即将發生。
“哼,明天?”栗發少年嗤笑着,清朗嗓音悅耳,卻帶着與美好外表不符的譏諷:“你還有明天嗎?”
“什麼?”那貴族有一瞬的愣怔,可沒有等待他的反應少年便出口。
“兩個月前你向天人進了一批成瘾性極大的藥品,轉手高價售出,買方多為未成年。”
“一個半月前你為了天人給你的好處,将位于出海口的大型海港,也是幕府遺産,賣給了一個撒卡星天人……”
“你在歌舞伎町的産業多以藥物控制陪酒女賣y,再通過陪酒女把這些藥物給都售出去,對嗎?”
伴随着少年清冽的嗓音陳述那些一個個他曾經做過的事,這個總以貴族之身為傲的男人,終于開始有了失去掌控的無措。
直到對方将拘捕令甩在他面前他仍不覺得自己有錯。
這麼做的貴族很多,為什麼偏偏抓他?
有比他們做的更過分的都有,但不敢說出來。
那些人的權勢可比他大的多。
“你已經被逮捕了,九田先生,介于你在逮捕過程中的反抗行為,真選組有權利即刻誅殺。”
銀亮的刀光在古樸的和室内閃爍,與道光一同閃爍的,是九田的生命。
在人頭落地的時候,他聽到了——
一株紮根在這國家貧瘠的土壤上的龐然腐朽之物,被砍斷的轟然之聲。
少年的話自始至終都是平靜,那雙紅色的眼睛是漠然,從剛剛到現在都沒有對地上的人流露出一點其他情緒。
收刀——
“查抄吧。”
伴随着少年聲音落下的是魚貫而入的稽查隊,他們清點着舊貴族倒下爆出的金币,交由總理做最後的分配。
“總悟隊長,副長有緊急調遣!”
“什麼?”總悟明顯不理解組員為什麼那麼激動,語氣依舊淡淡。
“黃龍大社被襲,阿梨小姐被劫走,副長命令我們立刻增援黃龍大社!”
少年周身的氣勢在一瞬間冷凝,在看到跟着過來面上滿是焦急和無助的初雪,壓抑着仍是面無表情。
初雪很自覺的為他們打開大門:“舅舅,一定要帶姐姐回來啊!”
“嗯。”
來不及叙舊,總悟領着一番隊就沖進了夢境世界。
待門扉再次打開時,便是滿天炮火——
由于阿梨特殊性,以至于她的信息在如今執天下牛耳的政府裡是最高等級的保密事項,所以在黃龍大社遇襲時,在周邊的便衣潛伏警衛立刻略過層層通報直接通知了總理府。
總理府表示不計一切代價要保證沉睡的土方梨不能被帶走。
已确認對手是潛藏在宇宙裡的邪教組織長生教,目的尚且未知,唯一明晰的是對方也想帶走土方梨,甚至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出動了四艘能直接星際作戰的星艦。
警察廳這邊也隻能派遣三艘沒去巡航的軍艦,現在雙方在黃龍大社上空激情對轟。
炮火如流星一般在碰撞裡激烈四濺,卻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屏障擋着無法波及下面分毫。
沖田總悟覺得很棘手,但環顧周圍,他沒找到土方十四郎。
這麼大的事,他女兒要被抓走了,他都不來看一眼的嗎?
因為土方不在,也沒有發表别的命令,總悟卻放松了下來,周身的冷厲也慢慢消散。
像這種沒有明确注釋的任務,隻需要公事公辦的完成就可以。
不過神社裡确實混進了不少雜魚,那就摸魚吧。
這導緻場雙方的激烈對轟的最後結果就是土方梨被帶走了,緊接着就是真選組正副局長一起去了趟總理府開會,之後總理府要對土方十四郎的升職,但土方拒絕了。
理由是想留在真選組。
根據最後抓住的長生教信徒的口供,他們的此行目的便是帶回聖子,而土方梨就是他們降世人間受苦的聖子,在宇宙末日時,帶給他們永生的救贖。
總悟隻覺得他們中二。
啧啧啧,等阿梨醒了他要陰陽怪氣的叫她“聖子~”。
哈哈哈,想到她可能露出的表情就想笑。
他也不理解總理府的彎彎繞,總悟并不在可知曉範圍内,他隻看到土方從總理府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許久,像是自閉了。
後面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又自己好了。
不過總悟并不在意那麼多,因為土方把丢給他接送小初雪上學的任務收了回去,他又有時間和姐姐貼貼了。
不過有時候,沒人和自己争姐姐的寵,也有些寂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