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失去卡帶這件事,寶生永夢表面上不在意,心裡卻未必那麼灑脫。“沒關系”終究是用來安慰别人的話術,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開始焦慮,那家夥的心思太好猜——眼下格外重的一片烏青就足以證明一切。
明明心裡愁得要命卻還非要揚起大大的笑容,森原一本就閑着無聊,瞅着他那樣子實在可憐,全當送他一個人情,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獨自去了花家大我的診所。
“來看病嗎,”花家大我剛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就看到了門口這位眼熟的不速之客,“……怎麼是你?”
他愣了下站起身,警惕地問:“你來幹什麼?”
森原一随意地掃了眼電腦上顯示的炒股頁面,一改上次的态度,笑眼彎彎地靠在門口:“來找你玩。”
“我這是看病的地方,不陪玩。”花家大我皺眉。
“噢,那陪打嗎?”她不緊不慢道。
“哈?”
“我直說了,我想要回寶生永夢的卡帶,你看你這邊是同意呢,還是接受呢,還是……答應呢?”
他第一次聽到這位神秘漂亮武力值滿點的姑娘的語氣這麼客氣,但說出來的話就差沒直接和他叫闆挑釁“對我就是來強搶的你拒絕也沒用”,簡直嚣張至極。
花家大我黑了臉:“這卡帶是我和他打賭赢來的,他這是反悔了所以派你來?”
“他輸給你的,我赢回去有什麼問題?”森原一不解地歪了下頭,“況且,也不是他派我來的。”
“講信譽的是他寶生永夢,關我森原一什麼事。”
這過于理直氣壯的話聽得花家大我心頭一梗,有種買的股票狂跌的挫敗感。
“反正無論如何我今天都要把卡帶拿回去,你可以反抗,但事實是注定的……你打不過我。”
“你格鬥确實厲害,”花家大我沉默了一會兒,“但如果我變身跟你打呢?”
“變身也需要時間,哪怕隻需要幾秒,也夠我把你撂倒了,”森原一彈了彈手指,冷靜分析,“還是你覺得,我會禮貌地給你留出變身的時間?”
花家大我:“……”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你搶别人的卡帶我不管,但寶生永夢的卡帶,你還是别想了。”
“為什麼,你是他什麼人這麼幫他?”他探尋地看着她。
綠發的姑娘微頓了下,扯起唇角:“保镖。”
森原一前腳剛拿走卡帶,又有一個花襯衫男人不請自來,問了一嘴,居然也是抱着同樣的目的,花家大我感到十分無語:“搞什麼,你們怎麼都來替他出頭?”
“我們?”男人疑惑地看着他。
後者插着兜冷哼一聲:“不巧,有人先你一步拿走了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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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原一找到寶生永夢的時候,明日那和鏡飛彩也在。
“又有新的患者了?”她看了眼坐在邊上一身職業正裝的男人,對方接觸到她的目光時勉強微笑了下,看起來有氣無力的。
寶生永夢點頭:“對,那位是西脅先生。”
“接着。”
“這是……我的卡帶?!”寶生永夢看到她丢給他的東西時驚呆了,“你怎麼拿回來的?你去偷了?!”
森原一虛虛地踹了他一腳:“偷什麼偷,我光明正大要回來的。”
“怎麼可能!”明日那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她,“花家大我那家夥怎麼可能同意!!”
“喂,你别是和他做了什麼交易吧,那個人可不值得相信。”鏡飛彩說。
“怎麼在人背後說壞話呢。”當事人和另一個男人從遠處走過來。
“你來幹什麼。”鏡飛彩頓時沉下臉。
“有人找我打架,我怎麼可能逃,隻是想不到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适合者,”花家大我盯着和他一同前來的男人,“說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花襯衫外披着皮衣的男人摘下墨鏡,淡淡道:“有個朋友,在零日的時候因為漏洞體死了,我不想再經曆一次同樣的事。”
“本來我是想借着和你打架赢回名人的卡帶,讓名人幫我忙來着,”他看向寶生永夢笑了笑,“不過現在名人好像不需要我了。”
森原一撞了下寶生永夢的肩:“那家夥你認識?”
“他是法醫,九條貴利矢。”寶生永夢給她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為了勾搭上你倒是挺會撒謊。”森原一拍了拍手,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見九條貴利矢戴上玩家驅動器,寶生永夢有些愣:“你也是假面騎士嗎?那麼應該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吧。”
“這背後的原因很複雜,”Poppy說。
“原因?”鏡飛彩皺眉。
“喂!貴利矢,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吧!”失去存在感太久的西脅先生終于坐不住了,情緒頗為激動。
“抱歉,請冷靜些,”寶生永夢忙走過去安撫他的情緒,“請問西脅先生的壓力來源是什麼?”
“我的妹妹莉子,被抓走了。”他嘴唇顫抖地說出原因。
“知道是什麼人抓走的嗎?”明日那問。
“一個綠色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