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花家大我先一步拿到另一個Bugster的三級卡帶,并帶走了Bugster以患者性命來要挾寶生永夢和他一決勝負,用Ex-Aid和Brave的卡帶作為賭注這件事,森原一搖搖頭:“他也是挺堅持不懈的。”
“他根本就對五年前害死小姬的事毫無悔過之意!”
鏡飛彩心情極差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口答應說要迎接花家大我的挑戰,而後又把餘怒未息的目光投向她:“你怎麼還在這?”
被他cue到的人坐在桌子上嚣張地晃着腿:“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你身份可疑,難保不是安插在CR的間諜。”他冷冷道。
森原一真情實感地翻了個白眼:“少爺,你的想象力也是蠻豐富。真要懷疑我得緊,大不了你今天把我掃地出門,順便換一下CR大門的密碼,出出氣得了。反正我明天一樣能進來。”
鏡飛彩:“……”
“冷靜啊飛彩!冷靜!千萬要冷靜!”院長看出自家兒子熊熊燃燒的怒火,努力按着他的肩,“不要和小姑娘一般計較嘛!”
“小姑娘……”他咬着後槽牙睨了她一眼,“就她?”
森原一:?
……幾個意思?
沒等她發難,鏡飛彩就插着兜離開了。
森原一轉而去看觀察室裡的情況,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明日那一臉“出大事了”的表情揪着寶生永夢的耳朵匆匆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森原醬!”明日那變回Poppy的裝扮,一把甩開寶生永夢,哭喪着臉抱住她的胳膊告狀,“永夢剛才一直在說讓患者增加壓力的話……”
“到底是在想什麼啊!”她轉過身對摔在地上的寶生永夢指指點點,“岡田先生的身體要是‘唰’的一下消失了怎麼辦!”
“不是……”寶生永夢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如果岡田先生的壓力源是工廠,現在工廠已經被毀了,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已經消失了嗎?”
“诶……對噢,”Poppy睜大眼睛開始繞着他轉圈,“那是為什麼啊?”
“所以你是想說他的壓力其實另有原因?”森原一問。
寶生永夢點頭:“我覺得岡田先生真正擔心的,應該是工人們開不了工資會影響生活狀況。”
翌日。
正如寶生永夢所說,患者大叔的心結果然在工人們身上。工廠雖然在Bugster的襲擊下摧毀,但工人們都在努力修複,在員工們和女兒的真摯關心下,岡田先生重新振作起來露出久違的笑容。
森原一看着旁邊眉眼彎彎的寶生永夢,不禁也牽起嘴角。
讓每個患者都恢複笑容麼?他還真是始終如一地按照他的準則來啊。
當天下午,寶生永夢和鏡飛彩如約迎戰花家大我,面對Snipe強大的三級形态,不敵落敗,花家大我如願拿到了兩人的三級卡帶。幸虧在槍林彈雨中Bugster也被擊敗,至少岡田先生得救了。
“别愁眉苦臉了,至少那家夥沒無恥到把你們倆僅剩的卡帶也搶走,”森原一靠在沙發上寬慰旁邊悶悶不樂的人,“你們還是能救治病人的,就是會麻煩一點。”
“他已經夠無恥了吧,”寶生永夢忿忿不平,“不管怎樣之前也是當過醫生的人,怎麼能用人命來做交易。”
“誰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森原一吐掉嘴裡的棒棒糖棍,“早知道當初去要回你的卡帶的時候我就應該用“探測”把他所有埋在心底的秘密都翻出來,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寶生永夢瞪大眼睛看她:“你的讀心術還能這麼用?”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功能要複雜一些嗎?”
他癟了嘴:“你這個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明明很方便啊,完全不用去揣測别人的想法,有人想騙你害你也能立刻知曉,很多時候還能救你一命。”森原一打開手機裡的音遊随口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寶生永夢沉默地注視了她一會兒,過了很久才猶豫地開口:“可是,如果别人的惡念你都能感受到,不會太辛苦了嗎?”
“不會啊,習慣了。”她兩手指尖靈活地跳動在屏幕上,似乎對他的問題全然不在意。
直到打完這首歌也沒再聽到對方說話,森原一轉頭看了眼寶生永夢,頓時被逗笑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把你的眼神收回去,不是你想的那樣,”森原一對他亮出遊戲通關界面上巨大的“SSS”,語氣頗為自得,“我厲害着呢。”
一語雙關。
眼看對方還是有些在意她的事,森原一幹脆轉移話題重新提起那天九條貴利矢的話,和他探讨其真實性。
“假設黑色Ex-Aid就是檀黎鬥,很多疑點就迎刃而解了。比如為什麼他最先擁有三級卡帶,因為他本身就是卡帶制造者,在幻夢集團CEO這一身份的保護下,正常人絕對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其實我見到檀黎鬥的時候,也沒有往他身上懷疑,”森原一回想道,“那時我隻是在想他會不會在給黑色Ex-Aid打掩護,而黑色Ex-Aid真實身份就是他的手下或者某個員工。”
“不過如果黑色Ex-Aid真是他,你們的處境就有點不妙了……仔細想想,一直和你們作對的人居然同時也在給你們開發遊戲道具,這是什麼鬼故事。”
寶生永夢連連搖頭,顯然難以接受。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社長那樣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又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做呢?”
“你又不了解他,”森原一靠回沙發拖着長音歎了口氣,“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但那樣說的話,我也不了解你啊。”他嘟囔着,偷偷去瞄她。
“我可沒說要你相信我,”森原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吧,沒準哪天我看你不順眼了就把你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