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安室透,萩原研二回到他和松田陣平的公寓。
聽見開門聲和腳步聲,坐在沙發上的卷發男人回過頭,“你們聊了什麼?花了好長時間。”
萩原研二笑道:“他偷偷跟我講小陣平的壞話。”
松田陣平反應平淡,“嗯,我也猜到了,他還在懷疑我的身份,肯定會說讓你小心我之類的話,不如說他那樣的表現才是正常的,倒是你,我說什麼你都信,未免有點太好騙了。”
“那麼小陣平騙我了嗎?”
萩原研二一邊和他聊天,一邊從電視機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包除菌濕巾,然後蹲下開始擦拭安室透坐過的凳子。
“沒有。”松田回答,又奇怪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在擦凳子。”
“我看得到,我是問你為什麼要擦?上面髒了嗎?”
“不是很髒,隻是安室身上都是外面的灰塵和細菌,他走進來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也帶進來了,我覺得受不了,所以要把他碰過的地方擦幹淨。”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乍然聽到“安室”這個名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還得想想才知道萩原研二指的是降谷零,而且總覺得有哪裡别扭。
“你什麼時候染上潔癖了?這樣很麻煩吧。”
萩原研二想了想說:“嗯……不知不覺就這樣了,我平常身上會帶一包除菌濕巾,用來擦手之類的,也沒多麻煩,就是跟别人解釋的次數多了有點煩。”
“原來櫃子裡的一箱濕巾是這個用途,我之前看到的時候還奇怪你為什麼要買這麼多。”
把凳子擦幹淨之後,萩原研二将它收到靠牆的角落,然後從櫃子裡拿出裝着透明液體的噴壺,開始往客廳的地闆上噴灑。
松田陣平輕輕動了動鼻子,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覺得應該是酒精。
“呲——呲——”萩原研二在客廳地闆上灑過一遍酒精之後,去走道上接着灑。安室透就是經過走道從玄關到客廳的,這裡也不幹淨。
聞着空氣裡越來越濃的酒精味兒,松田陣平覺得可以了,這下家裡面絕對幹淨了,但出乎他的意料,萩原研二回到客廳之後,又拿出了拖把。
“你還要拖地呀。”松田不禁感歎道:“好麻煩,zero……呃,”意識到不妥,他又改了口,“安室隻是進來坐了十幾分鐘,你就要打掃這麼久。”
“還好,隻偶爾這麼一次,平常我不會往家裡面帶人。”
“你的潔癖這麼重,别人也不敢進來吧。”松田調侃道。“對了,安室來公寓找你,本來是想做什麼?”
萩原研二彎腰拖地,語氣淡淡道:“嗯,就聊一些工作上的事。”
“關于組織的?”
“嗯。”其實是關于松田陣平的,但萩原研二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好小小地撒了個謊。
“萩。”松田喊了一聲,又兀自停住了。
“什麼?”萩原停下拖地的動作,直起身,擡頭看向松田。
松田陣平眼睛直直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黑色的眼瞳透出靈動的精光,好像藏着許多話,雖然沒有用嘴說出來,但松田相信他能看懂。
而萩原研二确實能猜中松田陣平的心思。
他輕輕勾起唇角,眼中浮現出溫柔的笑意,有些無奈地說:“小陣平别看我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不需要操心組織的這些事。”
意料之中的回答,卷發男人沒有特别失望,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來回忙活了好一會兒,萩原研二終于打掃完畢,放松地在沙發上坐下休息。
松田陣平轉頭看着他,表情多了幾分好奇,“說起來,我複活都半個月了,你每天就正常上下班,也沒見那個組織聯系你。”
“沒有任務的時候是這樣的,大家都自己幹自己的事。”
“那有任務的時候呢?”
“去完成手頭上的任務,然後休息。”
“你的任務危險嗎?”
萩原研二輕笑着搖了搖頭,安慰他道:“放心吧,我的任務都是提供情報,不需要親自動手,不會有危險的。”
松田陣平一針見血地指出:“那你床底下的槍是怎麼回事?所謂‘自保’又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