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你是沒看到他拿着我的手|槍丢武裝直升機。”
那可是已經起飛的武裝直升機,諸伏景光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看到那樣的畫面。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堅定了人體實驗的猜想。
實驗體多半是孤兒或是被家裡人丢棄的存在,總不會有人自願接受人體實驗吧。如果是這樣,那柏圖斯确實有被拉攏的可能。
将諸伏景光提供的信息和自己得到的情報結合,安室透權衡利弊後鄭重道:
“那等他回來後,我找個機會答應他。假如柏圖斯真是實驗體,且對組織并不忠心,時機成熟就把他挖過來。”
“如果他隻是裝裝樣子,試圖讓我們誤解,好來玩一場家人遊戲——”
紫灰色的眼眸凝重,卻隐隐透着興奮:
“那就試試看吧,究竟誰才是獵物。”
兩個人默契地擊了擊手。
“不過,”諸伏景光突然一轉話鋒,道:“現在首要目标是弄清諸星大背後的人,柏圖斯的事可以先放放。”
“那個男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諸星大真是個琴酒2.0,那他和安室透勢必要有一場惡戰了。
各種意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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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柏圖斯陪着諸星大做完一系列檢查後,原本還有些昏暗的天色已經飄出幾片朝霞,時間接近六點。
“出院後記得不要讓他思慮過重,情緒方面不要有壓力。”
“至于記憶恢複時間……長則幾個月短則幾天,這個要看血塊的消散速度。當然,如果能找到他親近的人或是處于熟悉的環境,一定程度上能夠促進記憶恢複。”
在醫生的叮囑聲中離開醫院,柏圖斯和諸星大并肩走在路上,後者的一對紅眸時不時瞟向這位毛遂自薦的‘家人’,心裡還惦記着回去找安室透問個明白。
不錯,跟諸伏景光精準預料到的一樣,柏圖斯非常看中先來後到和優先級,承諾過的事絕對不會忘記(買菜除外)。
所以諸星大不論買弄起什麼樣的把戲(安室透語),柏圖斯都不會在安室透明确表達出拒絕或接受之前松口。
隻是他還沒無情到諸星大衣服都破了,還能心安理得讓對方穿着破洞衫走在街上的地步。
“唔,你的衣服破了幾道口子,現在去警局的話估計那邊還沒上班,要不先去買套衣服吧?”
給酒吧老闆發去郵件,得知自己名下在這附近還真有幾家成衣店,柏圖斯當即選擇拉着諸星大去換衣服,至于現在不在營業時間什麼的……
沒事,他是股東,問題不大。而且這可是他們創的人,按理說送套衣服作為賠禮也很正常。
諸星大也樂得跟柏圖斯多走走,他直覺多跟這個人相處的話,自己一定能更快找回記憶。
這麼想來,這位中原一定和自己有着莫大的聯系。
于是諸星大一口答應下來:“好,之後的錢我會還上的。”
“不過,”他似乎有些猶豫,躊躇着看向柏圖斯,綠眸中卻閃過一絲調侃:“你給我買衣服,那位小黑臉先生不會生氣吧。”
那位叫安室的金發黑皮下級和他相性可不是很好,但為了之後的打算,諸星大還不想完全得罪對方。
柏圖斯為這個形容笑出了聲:“不會的,安室他沒那麼可怕。”
這稱呼真有趣,找時間把它分享給安室好了。
到了店裡,在店長被強行薅起來産生的怨念中,柏圖斯将比較适合諸星大的衣服全都挑了出來,一股腦塞進有些茫然的男人懷裡:
“給,都去試一試,時間還早呢。”
快變成聖誕樹的諸星大:“……”
這個購物欲是否過于可怕了?
不過他也不推脫,而是應了句好,就拿着一打衣服走去試衣間了。
等待奇迹諸星換裝的時間裡,柏圖斯婉拒了店長的茶點,坐在休息凳上打了個哈欠。
雖然他不需要睡眠,但是忙了一晚上還是有些心累,等回到家一定要和他的郵件精靈好好聊聊今天……不,是昨天發生的事。
不過郵件精靈是警察這點讓柏圖斯一度感到遺憾,就因為松田這個職業,每次他都得花費腦細胞(真的有這種東西嗎)改編故事。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柏圖斯聽到熟悉的鈴聲,想都沒想按下接聽。
“柏圖斯。”
琴酒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次格外冷得掉渣。
“那位大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