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狗啃劉海的銀發少年此刻以一種蓄勢待發的姿勢站在Z隊衆人的最前方,攔在Y隊衆人面前,他分明以一種極其随意的方式站着,但卻成功将兩隊分成泾渭分明的兩側,像是象棋盤上那道的楚河漢界,憑一己之力開創了一片新天地。
在Z隊衆人的眼裡他是屹立不倒的常勝将軍,是可以放心托付的隊友,而在Y隊眼裡他就是一隻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比賽正式開始時,由中島敦持球,Y隊衆人依舊一如既往地貫徹自己的銅牆鐵壁戰術,妄圖以此牽制住中島敦——畢竟按照對方的限制,拖死他也是可以赢的。
但是很可惜的是,中島敦顯然并不是可以被他們盯防住的一流球員的水平,他的水平遠遠超過,甚至可以說本身作為'神明的階梯'體系中的一員的任何一個人跟這種球員都不是一個level。
隻見他的腳甫一擡起,足球就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就在衆人以為他要讓這個球傳出太久而被迫下場時,他又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精準側身,以一種遠超衆人的非人速度快速繞過Y隊的衆人,精準抵達足球的落點再次将其接住,全程看起來好像跟左右互搏一樣十分簡單且流暢,但實際情況顯然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做到的。
看似像僵住的石像一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Y隊衆人現在就是被正面怼球也無可奈何的狀态,并不是沒有預感,而是中島敦的速度已經足夠讓此刻的他們感受到天塹般的差距了。
Y隊看似密不透風嚴防死守的防守屏障就這樣被中島敦如此輕易地運用怪物般的身體素質撕開了一條緻命的口子,成功打開了一條射門的坦途。
此時的場景正如中島敦自己描述的武器的效果一樣——【絕對射門】,他會為自己撕開一條暢通無阻的射門的道路,不管前方是千軍萬馬亦或是刀山火海,中島敦都一力破之。
蜂樂回在遠處看着,已經開始打起了哈欠,他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地說着些别人無法理解的話:
“好困……真是的,敦要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啊……明明他身上的怪物被他束縛起來了還那麼強,我一定要讓他把它放出來陪我玩……”
二子一輝和大川顯然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的一員,看着對面Z隊一副勝券在握好像還怪他們不識好歹苦苦硬撐浪費時間的樣子,更加怒火中燒。
大川已經抑制不住開始朝對面大吼:
“你們有什麼資格得意啊混蛋!分明是被一個人給拖着前行的吧,這種勝利怎麼好意思心安理得地享受的啊?!”
二子的反應某種程度上甚至比他更為激烈,他渾身都在冒出冷汗,但是這個時候也露出被遮擋在厚黑劉海後面的綠色眼睛,裡面滿是令人心驚的癫狂意味,嘴裡以一種極快的堪比機關槍的速度快速輸出:
“不過是一幫被bug眷顧的敗者而已,你們注定會輸,現在不過是回光返照而已!”
嘴上說的仿佛對面Z隊衆人不值一提,事實上在二子心裡也确實是這麼想的,他的内心現在正因為中島敦的脫離軌道而不斷地呐喊嘶吼: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為什麼會有人直接在我的視線裡?不對,這不對,我應該才是赢的那個,别人怎麼能!他分明就站在這個球場上,甚至整個人就在我的眼前,為什麼他不會出現在我的上帝視角裡!
可惜不管二子再怎麼嘗試,他的'上帝視角'裡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中島敦的身影,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二子即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他的''上帝視角'并不是萬能的,它存在一個足以緻命的bug。
就在中島敦如吃飯喝水般輕松地進行一發角度刁鑽的射門成功射進Y隊球門的時候,二子在一旁眼睜睜地看着他時,才恍恍惚惚明白過來:
并不是他的視線失效了,而是對方的實力強到已經不能用這種方法去阻礙甚至是預判了,準确的來說,是因為'上帝視角'都默認自己無法影響到他,而自動把他排除在外了,畢竟這對他來說,根本毫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