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依賴你,我完全看不到一丁點的出路。不妨告訴你,我已經打聽到了下一場的對手,W隊,不過對你來說大概什麼隊的實力都算不上棘手吧。”
久遠涉說着說着手就攥得更緊了,整個面容都有些用力過度的猙獰感。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中島敦聽到他的話無動于衷的臉為什麼會帶着這麼大的火氣,就像他今天鬼使神差來找他袒露這些事情一樣。
妄圖得到些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是按照這個趨勢,我們一定會對上V隊,那個輕易以8:0比分擊敗Y隊的V隊,Z隊無論如何都是要輸的,我們連一球都不可能搶到,你又拿什麼拯救?還不如讓我一個人幫對面10vs12成為得分王去終結它!你才是不要白費力氣!”
中島敦站在一旁默默聽着久遠涉後面逐漸有演變成咆哮趨勢的一番冷酷分析,他不由歎了口氣,明明站在背光處,周圍一片黑暗,打在他身上的微光卻讓他成為久遠涉眼中此刻唯一清晰可見的對象——也是唯一的亮色。
明明是一番批駁他的犀利話語,中島敦反倒是接受良好地微笑起來回應久遠涉:
“不,你說錯了久遠君。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什麼理想主義者,更沒有覺得自己一定能帶着别人前行的勇氣。我其實……是一個相當怯懦的人。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是嗎?我不希望成為那個被做決定的人,同樣讨厭這種蓋棺定論的行徑,不管出發點是什麼,這早就已經是大錯特錯了吧。”
“你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或者說穩中求勝是每個明智的人都應該做的選擇,如果能有實力碾壓,誰又想去多費心思。但是我果然還是無法認同,連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都不去做啊,這種放縱自我的麻木,連任何挽回的可能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啊。”
“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選擇相信Z隊,不要忘記來到這裡的每個人在是個利己主義者的同時先是一個無可争議的天才啊,久遠君。至少現在,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清楚一切阻礙。”
中島敦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了,但他猶豫着還是頓了一下,帶着些複雜意味地留下一句請求:
“就像你說的一樣,我不可能在後面一直亦步亦趨地陪着Z隊,我的試煉還遠遠沒有結束,以後他們也要拜托你了久遠君。”
久遠涉站在原地看着中島敦遠去,一動不動,像是個石化的雕塑。
過了很久,他才喃喃道:
“我們原來是……存在這種可能的'天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