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通常隐匿于人群中,不被普通人知曉,甚至咒監會會派專人會去抹去一些遺留下來的錄像照片。
不過迹部家算是特例之一,不說咒術屆三大家族舊日裡就曾與當時的豪族大家有過也有不少的利益牽連,就連咒術界相對穩定的資金鍊除國家撥款以外,與這些财團的産業合作和資金支持也是他們的主要資金來源。
這些家族或多或少對這一群最早可以追溯到太古時期,一直活躍到現代的咒術師有所了解。
不過……
禅院直哉不動聲色掃視了明顯還是少年人的迹部,以這個小子的年齡應該還沒機會接觸過到這些内部的事吧。
禅院家需要與這些财團搞好關系,他也不想和這種剛上高中的小鬼起什麼争執,本來就是些無聊的事。
他聳聳肩,也不再自讨沒趣,打算離開,從可梨旁邊走過時還故意撞上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下次見,五條悟的小跟班。”
……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帥?
可梨無語,27歲的人了還來這套,cos那種搞校園霸淩的高中mean girl嗎?
煩人精走了後,可梨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一些羞澀,她的心動男嘉賓就在旁邊耶,她應該怎麼表現呢?
她的人生迄今為止還沒有過這種所謂“愛情”的經曆。
找人借鑒一下吧,然後可梨就發現她的同學貌似也與此類事情無緣,有異性來問路總不能也算成經驗吧。
堂堂咒術師絕對不會就這麼退縮。
【應該先謝謝他,然後再問他的名字,再然後我們就結婚!!】
她夾着嗓子說道:“那個,剛剛謝謝你,我叫愛知可梨,請問你叫……。”
可梨本來想好好表現一下,可就在此時,她設在中島純身上的術式傳來波動,代表中島純正在離開這裡,可梨心道不妙,光顧着吃和看帥哥差點忘了正事了。
今天是沒有時間增進感情了,她再次看向那個男生,趕緊趁機多看幾眼,她道了聲謝謝,急急忙忙的就往門外跑,雖然也在擔心她這樣會不會給人留下不禮貌的印象,但是這些都沒有錢重要。
“怎麼突然走了?”特意給迹部留出表現空間,一直在一邊看戲的忍足望着那道風風火火的背影發出疑問。
迹部并沒有回答,看着離開宴會廳的可梨,眼睫一垂,思索幾秒後輕笑一聲,意味不明,轉身時鞋底踩上了個硬物。
“這是?”
忍足看向迹部撿起的東西,一顆普通的藍色圓形胸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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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針呢?啊啊啊啊啊!!!胸針呢?
可梨一路跟着中島純到了酒店,見兩個人自然的進了一間房,正要扭動胸針拍下這明晃晃的罪證,結果隻摸到了胸前薄薄的布料。
明明知道這條修身裙子根本不像哪裡能卷進胸針的樣子,可梨還是上下翻索了三遍。
啊啊啊啊!!什麼時候丢了!!!
記憶回溯到禅院直哉伸向她的胸針,她揮手打開,不會是那時候掉了吧!!禅院直哉!!你個崽種!!!遇到你就沒好事!
可梨趕緊掏出手機光速連拍,一頓操作之後,隻在手機留下十餘張虛到人畜不分的照片。
冷靜!冷靜!還有解決的方法,可梨冷汗直流,頭腦風暴後在心裡土撥鼠尖叫。
不會要她進房間去偷拍吧,雖然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但是進去之後能拍到的都是限制級畫面吧,她會長針眼的!!!
剛好有推着餐車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服務員在眼前走過,可梨看着走遠的人影靈光一閃。
有了!
………
衛生間傳來陣陣水聲,房門和聲音的雙重阻隔讓他那些隐秘的心思活躍起來,中島純放下手上的東西,動作緩慢小心。
差不多準備好了,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緩慢的拉開背包的拉鍊———
“咚咚咚。”
!!!
有人來了!?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他渾身一怔,緊張的望向門口,這種時候有誰會來?
他透過貓眼,看到一個穿着酒店保潔服戴着衛生口罩的女生站在門外,身前還推着一個裝着清潔器材的推車。
見到沒人開門,她擡起的手又要落下。
中島純見狀趕緊打開門,皺着眉毛,滿臉不悅的問道:“有什麼事?”
“您好,請問是您預約了客房清潔服務嗎?”
“什麼啊,沒有!”中島純沒好氣的說道,說完就想把門關上,這個時候可一點岔子都不能出,他隻希望這個人快點離開,别來礙事。
“請等一下!”酒店清潔人員連忙阻止了他關門的動作,“麻煩讓我發個消息确認一下,不然我會被投訴的!拜托了。”
一邊這麼說着她一邊掏出了手機。
可梨把手機調成錄像模式,裝成在發消息的樣子,鏡頭對準中島純背後的房間,在手機畫面裡看不見和他一起來的女人。
“差不多了吧,你很慢唉,不要耽誤我的時間。”中島純煩躁的看了一眼手表,動作頓了一下,随後又馬上放下。
“請不要着急,很快就好了。”
衛生間裡有亮光,女伴應該是在衛生間洗漱,可梨必須拍到他和其他女人一起出現在酒店房間的畫面,得想辦法讓那個女人出來才行。
“那是不是别人訂的呢?”可梨刻意放大音量“請問你是一個人入住的嗎?”
“你突然那麼大聲幹什麼!?”他慌亂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正在此時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怎麼回事啊?誰來了?”衛生間裡的女人穿着浴袍彈出半個身子,妝容已經卸下,做好的頭發還沒拆。
中島純笑了兩聲,收起剛才不耐煩的态度,走到女人面前道:“沒什麼啦,就是這邊的酒店員工問咱們有沒有叫過客房服務。”
“我沒有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