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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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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望月知鸢正在東京國際音樂大賽複賽的後台,等待上場的時間裡,她按照習慣做手指拉伸動作,使自己更快地進入彈琴狀态。

“六号,望月知鸢,請準備上台。”

穿着深藍色星空長裙的望月知鸢緩緩起身上台,她向觀衆席優雅行禮。禮畢,她走到鋼琴前,調整好凳子坐下。她閉眼冥想幾秒鐘後睜眼,擡起修長的手臂,手指落在琴鍵上,按下第一個音符。

等她的曲子彈奏完,謝幕回後台的更衣室換好舒适的衣服,她繞回觀衆席這邊找到望月雅南和九井文菜所在位置的旁邊坐下,欣賞其餘選手的演奏。

11點半,這次比賽入圍半決賽的名單和時間已經貼在公告欄上。她的名字排在第一,若無意外要參加七天後的半決賽。為了備賽,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看阿征他們的全中大賽了。

不過,盡管地點不同、比賽不同,他們為熱愛的事物努力拼搏的心情是相通的。

全中大賽第四天,帝光中學已經闖進八強,今天他們會和“無冠的五将”之一所在的照榮中學對決。桃井五月在更衣室裡,将之前和這幾天現場收集到的數據一一給大家彙報,還特意叮囑紫原敦一句。

“‘無冠的五将’之一的木吉鐵平,被稱為‘鐵心’,心志堅定,打法獨特,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根據我的觀察,他雖然在隊中擔任的是控球後衛,但我覺得他的體型更适合中鋒的位置,後面很可能會跟你對上。”

聽明白的紫原敦“啊嗚”一口咬下美味棒,皺起眉頭點評道:“一聽就很讨厭的形容。”

思索好應對方式後,赤司征十郎點點頭,“我在場上會多注意。辛苦你了,桃井!”

“和前幾天的賽程不一樣,今天上午的比賽結束,下午就是半決賽了,大家注意保存好體力。好了,我們該上場了。”

陪同球隊一起入場的桃井五月待在教練席觀賽,前兩節按照他們設想中的發展,可後兩節照榮中學放棄了外戰,改從内線進攻,一如她猜測的那樣,木吉鐵平對上了紫原敦,試圖給隊友尋找突破的機會。

她見小紫幾次被木吉鐵平那無法預測的假動作戲耍,表情越來越陰沉,又一直被對方壓制行動,導緻他之後的動作明顯帶着憤怒,速度飙升,開始使用蠻力突圍了。

照榮中學面對已經殺瘋的紫原敦,完全沒有可抵擋的能力,僅靠一個還在堅持的木吉鐵平也挽回不了他們大比分落後的差距。

這場比賽最後帝光以絕對的勝利晉級下午的半決賽結尾。

下午四點,這三天一直在家訓練的望月知鸢和哥哥一起到東京體育館内的休閑廳,在比賽開始前與大家見上一面。

通過閑聊,望月知鸢大概了解他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還發現在場有兩個人的情緒和平常顯然不一樣。

“阿輝今天看着很高興,是遇上實力強勁的對手了嗎?”

“阿鸢你是怎麼猜到的?”青峰大輝笑容滿面,眼裡閃爍着星光,他不自覺地撓了撓後腦勺,“前幾天的比賽太順利了,一想到馬上要和我去年認識的很厲害的大前鋒井上打比賽,就有點興奮。”

“小望月,你就等着看我們大展身手吧。”黃濑涼太露出自信的笑容,右眼俏皮地眨了一下,整個人充滿魅力。

綠間真太郎一看黃濑涼太輕佻的動作,沉下臉來,勸道:“黃濑,别玩花樣,現在最重要的是比賽。”

“那大家好好比賽,我和哥哥在觀衆席等你們精彩的對決了。”

比賽快開始了,她沒有再問什麼,叙完舊就和哥哥去觀衆席,在九井文菜的旁邊坐下。趁還有十五分鐘開賽,她發了一封郵件給桃井五月。

十分鐘後,“叮咚!”一聲引起望月知鸢的注意,打開手機看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她眉頭皺起,目光移向下方籃球場上那個陰郁的身影。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在他擡頭望過來的刹那,兩人的視線隔着衆人撞在一起。對上他那雙現在略顯渾濁的眼睛,隻覺那是一片看不見底的深淵。

明明之前他的情緒和行為還很好弄懂,現在感覺哪裡不太一樣了?氣勢更銳利了,好像解除了某種束縛,整個人……

“小鸢,怎麼了?”

思緒被問話打斷,她收回目光,向望月雅南搖搖頭表示沒事。不等她再回想,裁判示意兩隊上場握手緻意,随後帝光中學對戰上崎中學的比賽正式開始。

起初,她以為能讓阿輝那麼期待的對決,雙方應該勢均力敵,沒想到完全是一邊倒的情況。直到第三小節結束休息時,上崎中學那邊已經大比分落後55分,這巨大的差距讓隊員們個個低頭喪氣,仿佛失去了鬥志。

反觀帝光中學這邊,以絕對的實力打得對手喘不過氣,也不見他們有多興奮,像是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休息結束,她看着有些不在狀态的阿輝繼續上場,聽到阿征對阿哲下達了一個并不符合他作風的傳球指令。

推導完執行這個指令所帶來的後果,神色凝重的望月知鸢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她雙目微閉,快速調動體内的靈力,将神識凝聚于一點。她額頭上若隐若現的神印泛起淡淡的光芒,逐漸凝聚成一道無形的波束去感知目标的存在。

赤司征十郎暗淡的左瞳和強勢的語氣證實了她的猜錯沒錯,現在的赤司征十郎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阿征,而是壓制在他精神深處的……另一個他。

來不及思考現在對阿征來說完全可控的局面為什麼會讓他感到不安,另一個他出現針對阿輝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最主要的是喚回阿征的意識,讓事情回歸正軌。

她不能貿然進入他人的識海,隻能靠心音呼喚隐匿起來的阿征,“阿征,快回來!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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