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心是兩個人,他們離得遠,隻能看發色和衣服區分,一個黑發黑袍,一個白發紫袍。
看到兩人,通天瞳孔驟縮,這兩個人比祖龍他們還要強,不是一個境界的。大羅金仙之上的境界嗎?大羅金仙之上還有境界嗎?洪荒竟然還有這種人物嗎?
很快,那兩人的戰鬥奪去了通天所有的注意力。
黑發人雙手持一把黑色長槍,角度刁鑽,出其不意。
白發人沒有武器,隻有一小片薄薄的什麼東西護持自身,不慌不忙,潇灑寫意。
看兩人的狀态,似乎正在一邊動手一邊言語對峙。
應該是沒有談妥,黑發人的速度猛增,白發人的護身法寶都來不及護住他的身體;白發人也不複剛剛的輕松,各種術法齊出,似乎有沒有引動靈力這一過程。
強者,真正的強者!
誰也沒有明顯壓制過誰的意思,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兩者不知道打了多久,通天眼睛不眨地看着黑發人的動作,平安卻看着白衣人的術法和兩人的法寶出神。
終于,可能是打得實在太久了,白發人靈力不支似得,護身法寶沒能擋住刺向心髒這一槍。
似乎是這樣,黑發人可能也是這麼覺得的,可能稍有松懈。白發人那護身法寶直向黑發人靈台處飛去,黑發人下意識持槍回擋,胸口卻有劇痛襲來。胸口連續的劇痛和眼前沖來的法寶讓黑發人微怔了一瞬,就那麼一瞬,法寶沒入他識海,識海劇痛襲來。他松開一隻手,手指點向靈台處。持槍的手又是一陣劇痛,槍身上一陣巨力,竟然就這麼脫了手去。
原來那護身法寶并不隻是護身法寶,在黑發人持槍回擋的一瞬,肉身力量爆發,雙腳連續踹向黑發人胸口,在黑衣人松手時,更是一腳踹向其持兵器的手後一腳直接将那槍踹飛了出去。
黑發人暫時失利,卻并未放棄,那法寶眨眼間被逼出靈台,與此同時,四柄劍同時刺向白發人的靈台、脖頸、心髒和丹田四處,一張陣圖也瞬間出現在兩人腳下。白發人不退反進,竟憑自身硬抗四柄寶劍,那法寶卻放大出現在白發人腳下,似是一個缺了個角的八角盤狀物。
這四柄劍應歸屬同一件法寶,實際實力應極為強橫才是,但黑發人應當沒有祭煉完全,這四柄劍并不像那柄槍一樣如臂指使。竟真讓白發人憑□□實力硬抗了下來。那盤狀法寶也不知是怎樣的法寶,那陣圖并沒能發揮任何作用。
就那麼一個錯身,黑發人竟被白發人一拳打進了身後的山體内部,隐隐有靈氣逸散出來,像是直接打穿了山脈。
觀戰的兩人目瞪口呆,這是多強橫的肉身力量呢?自問自己能做到嗎?不能!垃圾!
兩人不由唾棄自己,通天尤甚,要知道,他原本更在意的是黑發人的槍法來着。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白發人追着黑發人被打飛的方向追去,消失在山體内。
平安和通天兩人正想再向那邊靠近一下,平安靈覺突跳,意識沒反應過來,身體已将通天護在懷中,徑自向遠離那兩人的山腳滾去,青萍劍差點就沒反應過來。
“轟”,天地震蕩
平安和通天隻覺萬籁俱寂。血液自耳中流下,耳膜已被震破。山上似有滾石滑落,被青萍劍的屏障擋開,而盤龍扁拐因沒有靈力注入,屏障已失效。
等兩人再次緩過神向上看去時,隻看到天空中的黑色緩緩退去,剛剛所在的山峰竟被削去一截。再次強調,他們離戰場不近,是憑借金仙境後期實力也隻能勉強看清人影的距離。不近,很遠。
隻能說那兩人實力真的太強了。
天平地穩,那邊的戰場應該是确實結束了,隻是兩個人都還沒能徹底緩回神來,還在粗喘着,耳朵依舊聽不到什麼聲音。
突然,平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握住通天手臂,神念傳音:‘你還記得那柄黑色的槍被打去什麼方向了嗎?我直覺覺得那柄槍對你有用!我們去試試能不能拿到手。’
看着平安眼中難有的急迫堅定,通天點頭。
收神運轉靈力,将靈力注入盤龍扁拐,白色屏障出現。青萍劍載着兩人躲躲藏藏地向那柄槍掉落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