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是沙菲克家的哪一個？”

西裡斯先問，詹姆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随後他還是立刻跟上了，大略是做一個補充。

“你有點意思。”詹姆問她，“你叫什麼，紫眼睛的斯萊特林，雖然我不屑于認識一個斯萊特林，但你看起來還不錯，比那個‘鼻涕蟲’好多了。”

“……”薇爾莉特眨眨眼睛，随後意識到那是給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外号。

詹姆不知道西裡斯為什麼這麼問，因為他很确定他們都是認識她的，就像是她認識學校掠奪者四人一樣，他們也是認識她的。

随着大家年級升高、年齡增大，大家漸漸也開始關注起身邊的異性，尤其是那種特别好看的，會一下子傳得很遠，到幾乎是整個學院、整個學校都傳遍了的程度。

他清楚記得，因為有一次知道煩人的莉莉伊萬斯和斯萊特林的紫眸小美女關系很好，他們寝室四個聚在一起還讨論了很久了。

當時，西裡斯就能夠很準确地說出她的名字和身世，但這時候詹姆是不會揭穿、賣了自己的兄弟的。

“那你們的外号是什麼？我猜應該是個分量不輕的回敬。”她輕笑一聲，率先走進店裡。

“薇爾莉特·沙菲克，希望下次你們能夠記得我的名字，當然如果之後再也不見也是很好的，按照你們違反校規的頻率來看，說不定哪一天就不再了呢……”

“讓你失望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裡斯·布萊克随手從貨架上拿了個什麼東西，随後猛地往她眼前一遞一開，黑色的墨汁猛地噴了出來。

好在薇爾莉特早有心理準備，最短時間内躲了開來，雖然長袍外面還是濺到了一點。

西裡斯嗤笑了一聲，薇爾莉特看了看自己的長袍，随後擡起了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伸出了手。

“？”

“我這件衣服，八金加隆，在脫凡成衣店做的。”

“所以？”詹姆莫名地看着她，但西裡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猜這是特制的墨水，用清理一新是處理不好的，所以，麻煩賠我一件衣服，八加隆，像是精神損失費用我就不找你們收了，不然就請幫我把衣服洗幹淨吧。”

薇爾莉特平靜地看着西裡斯的面孔微微扭曲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克制地控制住了自己。

“如果你們不想我把這件事情宣揚得到處都是的話。”

這下，兩個人的面色都不好看了。

薇爾莉特大概知道波特家還算富裕，但詹姆·波特是個非常鬧騰的孩子，平時能夠拿到的零花錢是被控制的，他自己又用得很快，還要再帶上離家出走慣例住到波特家的西裡斯……

“你确定嗎？”西裡斯平靜地看着她，面上所有的笑都收了起來，很有壓迫感。

“是的。”薇爾莉特微笑，一雙紫色的眸子鎮靜地注視着他。

西裡斯是個很有魅力的男生，和鮮少張揚表示的雷古勒斯不同，他笑起來天然帶着感染他人的溫度。

是那種帶着痞痞的帥氣的男生，加上高大的身材和性感的笑容，注定是人群中央的那一類型。

但薇爾莉特并不為他的“美色”所動。

隔了一會，他才輕嘲一聲。

“詹姆，給她吧。”他看向詹姆。

“但是這個用……”詹姆對商店裡的東西十分了解，自然也知道這個墨水該如何清潔。

“不是一路人，”西裡斯勾唇一笑，“沒有必要走到一起，不是嗎？”

“确實。”薇爾莉特笑了，“你們能夠更早一點地意識到就好了，連今天走進來的這一趟都可以省去了。”

“我本來對這家店還有些好奇和興趣，但現在，我得承認，我對它再無任何美好而生動的聯想。”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斂起來，那雙紫色的眼眸裡寫滿了冷色，看着他的目光也是冷冷淡淡的，壓制着此前被她強行掩飾的惱怒的情緒，接過詹姆·波特遞來的金加隆，便不再說話。

沒有女生會忍受自己儀容不整出現在公共場合的，何況是自己剛才差點被墨水噴到臉上，可能還輕易弄不掉。

衣服和皮膚可不一樣，能夠作用在衣服上的藥水用在臉上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的影響，薇爾莉特當然不敢賭這分可能。

西裡斯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她的眼眸上，怒氣讓這雙眼眸看起來更加生動而水瑩。

她确實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生，其他人遠比不上她，哪怕他理智上知道她是個令他生厭的斯萊特林，也不得不贊歎一句，她是絕世少有的美女，這種驚人的美麗在褪去了校袍和青澀之後，隻會變得更加耀眼而分明。

一瞬間，面對這樣的冷色，他心中有那麼些許的别扭不适。

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快，讓他來不及觸摸，也沒能夠立刻想清楚原因。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聲音響起的同時，西裡斯的表情突然變了。

如果說剛才他還是一個比較輕松自在的狀态，對薇爾莉特的怒氣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那麼現在，他瞬間就已經豎起了自己所有的尖刺，來進行防禦。

薇爾莉特一愣，就感到熟悉的身影靠近，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正是剛才西裡斯壓着她進來時觸碰過的地方。

她驚訝地看着雷古勒斯。

“你怎麼在？”

“我不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