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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會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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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恐怕你們得離開福克斯。”哈裡的第一句話宛如一顆炸/彈,大咧咧丢在餐桌上,炸得科林肩膀發顫。

科林的下颌繃緊了,愛德華攬着她的肩膀,好像她會承受不住暈過去似的。

她沒有那麼脆弱,她知道的,她從來都知道,隻不過這幾個月短暫地忘記了,夢幻生活如同泡影在此刻破碎,現在是現實時刻。

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我以為奎魯特族和巫族是朋友。”

哈裡避開科林的眼神,隻顧低頭解他帶來的包裹的繩子,那看起來是個老物件,塞思的屁股在椅子上動來動去,他想說話,卻好幾次欲言又止。

比利的眼睛一下擡了起來,他本來不打算說話,一直垂着頭,聽到她的“以為”才有了反應。

他開口,聽上去十分冷酷,“并不是每一代巫族都有能力實現詛咒,但每一個覺醒能力的都是女孩,沒人知道她們最初的力量來自哪,能确定的是……一旦這股力量遺傳下去,女兒将原模原樣繼承母親、外祖母甚至曾外祖母的力量。”

隔代遺傳?科林下意識看了卡萊爾一眼,愛德華說過他曾試圖追溯她的血脈,她從沒聽他們提起結果。

比利停了停,科林看見他喉嚨吞咽了一下,再次開口:“……巫族消失前,出現了這樣一個女孩,她能夠,”他又停下,皺着眉看着桌上的水杯,“能夠招惹災難。”

科林的呼吸越來越淺,她屏氣了幾秒鐘,突然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

世上還存在和自己完全一緻的人。一個女孩,一個和她一樣能招惹麻煩的女孩。

掌心的血液突然刺了一下,心跳跟着砰砰加速。她蜷起了手,說不上是疼痛還是歡欣,分辨不清楚是激動還是悲痛。

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孩……她叫什麼?她長什麼樣?她有喜歡的人嗎?

她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她肯定有了孩子和家庭,當然的,當然了,因為她是科林的祖先……她的力量沿着血脈流傳下來,像一把交接棒,母親傳給女兒,女兒再傳給女兒,最終到達科林手中。

那些和她血脈相連的女孩中有人曾覺醒嗎?她們也經曆過這種煎熬嗎?

她們孤單嗎?

她們為自己的存在感到痛苦嗎?

科林張了張嘴,毫不意外地發現自己有些熱淚在眼眶裡,她扯着袖子擦掉眼淚。

塞思把包裹裡的東西遞到她面前,那是一本很舊的書,硬而韌的書皮泛着黑黃色。

雅各布補充:“薩布麗娜認為與其給奎魯特招惹麻煩,不如讓巫族活在普通人中間,她們和常人無異,躲在人類裡更難被仇敵察覺。”

仇敵。沃爾圖裡,奎魯特族與巫族共同的仇敵。

沃爾圖裡對奎魯特狼人恨之入骨,追殺了上百年不肯停歇,恨是根源,可在那個女孩覺醒後不久,吸血鬼殺死了她的母親、她的父親、她的祖父祖母、她的好友、她從小相伴長大的朋友。到最後,薩布麗娜所有血脈相連的孩子隻剩下她一個——“詛咒”的詞義與現實之間再沒有一絲縫隙,如此不幸。

薩布麗娜明白,她們必須做出抉擇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年邁的巫族領着她僅剩的血脈離開了奎魯特。

在那個夏日的夜晚,巫族最後兩個女人踏上離家的路途,雨水從天空墜入海洋,從此消隐無蹤。

可能是沃爾圖裡的瘋子累了,也可能是巫族的遠離起效,冷族與狼人果真停戰,奎魯特人的狼人血脈随着敵人的遠離陷入沉寂,時間卷着塵嚣推移,20世紀30年代,一群姓卡倫的冷族巧合之下來到福克斯,狼人覺醒,傳說不再是傳說,故事順着紙頁流淌進現實。

科林的手指撫過老舊發脆的書頁,力道很輕,這是手寫的原版,沒有工整的排版,措辭有些幼稚,充斥着語法錯誤,書寫者沒有經曆過良好的教育,筆觸粗糙,她甚至沒有一支筆——筆迹粗細不一,看上去有時是削細的木炭,有時是樹枝沾着稀釋的墨水,一個母親、一個祖母、一個長輩,她是薩布麗娜。她寫下她記得的每個孩子的成長……和離開。

最後她寫下這句。

【我想這不是“祝福”,塔哈活着,他不會說“祝福”。以前,我們都獲得了神奇的力量,現在,隻有死亡,這是“詛咒”,這是對我的血的詛咒。我要帶她離開,在她被人們仇恨之前,離開是保護,保護奎魯特,保護我們。】

巫族的故事始于薩布麗娜,終于薩布麗娜。

所以這就是保留地的故事總是集中在狼人和冷族身上的原因,被一筆帶過的巫族,在故事中的命運牢坐在現實表面,她們短暫出現,又如流星一般消失。

卡萊爾:“我從來沒聽你們說過巫族的結局……這就是她們最後的記錄了?”

“我們不知道,沒人知道她們有沒有回來過,時間久了連我們自己的血脈都成了傳說,又怎麼顧得上巫族……太久了,久到我們都不再認為巫族真實存在,我對巫族的印象全部來自于老人們的描述,他們說巫族是把情感擺在第一的種族,她們對自我情感的探索太深太遠,有時候甚至逼得自己發瘋,可是愈是逼近瘋狂,她們就愈是強大。”哈裡咳了一聲,他身體不如以前好了,“吸血鬼、狼人、巫族,坐在一張桌子上,是挺瘋狂的。”

卡萊爾側耳判斷他的心跳,低聲問:“你有遵循醫囑嗎?我記得你不能喝酒。”

哈裡咳得更大聲了,卡萊爾皺眉,又輕輕笑了,“哈裡。”他用無奈的語氣喊他的名字,像個看到孩子耍賴的長輩,他的确是,卡萊爾從哈裡十幾歲時就認識他了,上次離開福克斯的時候,哈裡的父親、塞思的爺爺都還是個健壯的年輕人。

塞思抿着嘴悄悄背叛老爸:“他偷喝了,昨晚。”

雅各布:“還不是因為今天要讨論科林的事,他太焦慮了……比利陪他喝的。”

比利·布萊克狠狠剜了他一眼,“沒人要求你現在替我們問診!”

醫患關系的建立令屋裡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風從後門滲進屋子,繞着科林光裸的脖頸,那仿佛是一種啟示,她擡起眼,看向與夜色交融的森林,風的力量更強了,執拗地吹向她。

她若有所覺,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微風在掌心輕撓了幾下,濕漉漉的,它迅速離去,似乎闖進門來隻為了打個招呼。

風離去後,愛德華的五指扣進來,他牢牢抓住了科林的手掌。

科林仔細看着他的臉,他蒼白英俊的面龐,還有越來越暗沉的眼睛,她在他眼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科林仍覺得自己說不上多喜歡福克斯,過去幾年平平無奇的生活在回憶裡灰撲撲、陰森森,找不到值得回味的閃光點。這裡的雨水如同烏雲裡生出的樹,一路探向福克斯的大地,它們永遠生長,永不停息。她常沿着雨望向低沉的天,身體和森林海水一起封鎖在人迹罕至的鄉村小鎮,靈魂卻借着雨水攀升,躍上雲層。

那是她最常做的夢,漂浮在雲層裡,觀賞平平無奇的城鎮和懸崖。身體不曾自由,靈魂卻在夢裡不斷地俯視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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