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按照常理來講的,但是我和她的婚姻不太按照常理。”男人看着她呆愣愣的神情,苦澀的咧了咧嘴角,“我的意思是,她的證件都在媽手裡——連帶着我的。”
穆清眨了眨眼睛,好幾秒後才問:“家族聯姻?”
不會吧……這也太狗血了吧。
祁徵之點了點頭。
穆清沉默了三秒,沉默是今晚的康橋:“那我出去住。”
祁徵之又問:“你有錢嗎?”
穆清舉起了手機,“我可以借她的錢。”
祁徵之神色微妙,他輕咳一聲,“我記得她好像沒開啟指紋付款或者掃臉支付……吧。”
穆清:???
她低頭擺弄了了一下,的确如祁徵之所言,無論是指紋還是人臉統統沒開。
草……穆清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祁徵之這邊倒是長腿一伸,貝塔乖順的趴在他腳邊:“我剛剛是不是問你怎麼證明你不是穆清。”
穆清盯着他,等他的下一句話。
“但是其實我并不在意你的證據,畢竟穆清這個人本身我也并不在意。”男人把腿埋在德牧軟乎乎的毛發裡,把手機屏幕轉向穆清。
上面是兩人結婚證的照片,兩個人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但是卻都硬邦邦闆着臉沒有表情。
男人指了指樓上,“或許樓上客房先湊合住一晚?嫌寒酸的話,穆清的卧室也随便住。”
穆清盯着他的臉思索了一會兒,就聽見他繼續說:“我今晚不回家,家裡鑰匙給你留下。”像是怕穆清不放心一樣,他接着補了一句,“我不碰穆清,自然也不會碰你。”
穆清:……謝謝你。
她擡頭看了一眼大房子,眼睛一閉開始擺爛,“找不到,麻煩帶個路。”
祁徵之于是伸手拍了拍貝塔的腦袋,“帶路。”
穆清:啊?
說實話,有點怕。
貝塔不情不願的站起身子,見穆清遲遲沒有動作,又有些不耐煩的叫了一聲。
……不是有點怕啊是真的很很害怕啊啊啊!
——
于是穆清跟在貝塔身後往樓上走。
雖然她在網上一萬次的說“德牧大耳朵好像小兔子好可愛”,但是在真的面對這樣的大狗,并且自己還是戰損狀态,她是真的很害怕。
多虧了德牧絕對的服從性,貝塔把她安安全全帶到了房間——甚至為她打開了房門和燈。穆清小心翼翼的從他身邊經過,兩隻腳剛都站進房間,就見貝塔尾巴一甩,把門關上了。
穆清不由得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思考這個問題:……我有這麼招狗煩嗎?
她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布置完好的,個人氣息十分濃厚的房間,顯然并不是客房,甚至可以在床頭看見好多好多的毛絨娃娃。實在是太可愛了,有幾個過分毛茸茸,就連穆清這種對娃娃不感冒的人也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一下。
她視線一轉,又在另一邊看見了狗糧,這個袋子她就太熟悉了,這很明顯是幼犬時期的中小型犬會吃的高蛋白狗糧,而且日期很新鮮,這個家裡應該有另外的小狗。
隻是簡單思考了一下,穆清就把注意力轉移在門外了,因為她很明顯的發現,貝塔沒有走。
什麼意思。
她往前走了兩步,把手放在把手上,剛打算轉動,門後貝塔的叫聲就傳來。
穆清:……
她摸出手機來給祁徵之發消息:【我已經找到房間了,貝塔還沒回去。】
祁徵之的信息很快過來了:【抱歉,我忘了叫他回來。】
她沒再回消息,半晌,門後傳來腳步聲,然後祁徵之敲了敲門。
穆清開了門,祁徵之站在門外很簡單的交代了衛生間和廚房的位置,并告訴她可以随便使用,畢竟這個房子本身祁徵之和穆清也不會怎麼住。
穆清一一應下,在祁徵之離開之後,簡單洗漱之後回房間。
她在“了解穆清的詳細信息”、“思考為什麼自己回穿越”中,選擇了“幹淨利落清空大腦趴在床上睡美美一覺”。
可能是渾身都受了傷,也有可能是一整天都在被不可思議的消息沖擊大腦,穆清以外的睡了個還不錯的覺。
啊……在貴的床上睡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穆清從床上坐起來時想着。
啊……傻逼的大影帝把貝塔又留下了啊。
穆清發現門把手第二次不能打開的時候想着。
她欲哭無淚,但是一想到是自己的原因才把祁徵之攆出了房間被迫住酒店,又感覺怒火無從發洩。
她看了眼時間:06:08。
不能等下去了!
在這樣的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穆清飛快的做出了決定:她打算和這隻狗殊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