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愣了下,祁徵之這句話倒是說的沒錯。
【祁徵之】:?猜對了
【祁徵之】:不好意思,我就是開個玩笑
穆清抿了抿嘴唇,敲字:
【穆清】:沒有的事兒,是我要謝謝你
對面沉默了兩分鐘,一個視頻發過來了。
不用點開,穆清就知道是沉沉和貝塔相關的,因為封面上貝塔那條大尾巴實在是太突出了。穆清點開視頻,就見沉沉推着一顆狗糧,勾引的貝塔滿屋子轉。
【祁徵之】:非常好的狗,使我的貝塔旋轉。
穆清一瞬間破涕為笑,笑着回到:很好,很有你的風範。
【祁徵之】:哭.jpg
穆清問:“這兩天這麼空閑嗎?”
【祁徵之】:上次的那個劇組殺青了,這半個月都是空檔期。
【穆清】:這麼快就殺青了?你不是一番大男主嗎?
【祁徵之】:不是大男主,我和導演有些交情,我友情出演,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把我的部分拍完了。
【穆清】:哦——那說明你的演技好,推條推得快。
【祁徵之】:也不是,就是鏡頭少。
穆清正在思索着發些什麼維持話題,餘光卻瞥見魚漂在上下搖動。
上鈎了!
穆清幾乎是條件反射開始收杆。
整個動作在孟乘星的目瞪口呆下行雲流水的完成。穆清摘了魚鈎,連看都沒看就把那條魚扔進了孟乘星的魚簍裡。
孟乘星:“阿清,你的魚……”
穆清搖頭:“不,是你的魚。”
孟乘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益達打錢】
【不,是你的魚】
【雖然但是‘阿清’是好甜的稱呼】
【哇穆清甩杆動作很麻利啊】
【所以路澤明去哪兒了】
【上面的我也好好奇】
【穆清姐在和誰聊天呢】
【我也好奇,攝像老師再給點力啊可惡!!】
孟乘星還在看着魚簍中那條大的有些過分的鯉魚發呆。
就在這個時候,路澤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沒有在意那條大的有點抽象的鯉魚,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穆清。穆清這回确定以及肯定,這個路澤明是真的有話想和自己說。
于是她笑着和路澤明說:“路老師,你這個果子是在哪兒摘的?我也想摘點吃。”
路澤明和她對上視線,兩個人的腦回路終于對上了,他開口了:“好,我帶你去,攝像老師就不用了。”
攝像老師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這兩個人是有話想說,也就不在跟着去了。
穆清雖然把随身帶的麥克關掉了,但是其實她手裡一直開着錄音,穆清這個手機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聽說當初家裡人因為擔心穆清的安全健康,在手機上開了緊急呼救,隻要穆清交替按開機和音量鍵就可以直接撥打電話到家裡。
穆清當時還在和祁徵之吐槽這不就是就是把手機自帶的報警功能的警局電話換成了家裡電話嗎。
祁徵之當時搖了頭鄭重說:“不是的。”
具體原因他也并沒有解釋給自己,但是穆清在他的神情中知道了——這個功能是能夠保證自己安全的。
兩個人尋了處偏僻的位置。
穆清此時擡頭去看對面的男人,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的一張臉,他看着自己,像是在探究些什麼。
穆清也不說話,隻是盯着他看。
“你……是穆清嗎?”男人開口了,但是這話剛說出口他似乎就感覺有點問題,趕緊改了口,“你是我認識的那個穆清嗎?”
認識的‘穆清’……非常值得深思的一句話。如果他問自己是不是穆清,穆清都會認為是自己在祁徵之面前掉馬一樣,自己或許之前和路澤明見過,後者同樣認出了自己。
但是他更改了自己的措辭,說是‘認識的穆清’,那穆清就完全不理解了。她不知道這句‘認識’是指真正的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還是隻是指一個人辦出的兩件不同的事兒。
穆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得靜靜地看着他。
但是穆清這種漠然又困惑的眼神像是刺痛了他的什麼神經,路澤明聲音有些喑啞的又道:“你當時說的條件我答應了。”
穆清心中大喊大哥你說啥呢我聽不懂一個字,面上卻依舊鎮定,她問道:“所以呢?”
路澤明一字一頓道:“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怎麼才能打破這個規則,我不想一輩子當提線木偶。”
穆清:我靠,什麼真相什麼規則的,又什麼提線木偶……這麼根正苗紅的好苗子不會是被包養了?被迫簽下了不平等合同?
腦中翻江倒海,但是穆清隻是故作高深的說:“還不是時候。”當然不是時候啊,大哥你等我研究研究我怎麼回去,到時候讓那個穆清告訴你。
但是自己其實隻說了兩句故作玄虛的話而已,下一秒路澤明暴起把自己痛打一頓也是合理的,穆清已經把手指落在手機邊上的按鍵上了。
路澤明卻在聽見穆清給自己宣布“短期死刑”的時候,整個人仿佛變成洩了氣的氣球:“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穆清:?你急不急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是真的很急,你他爹的在說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崩潰了沒開玩笑。
路澤明看起來還是和之前差别不大,但是穆清再去看他的眼睛的時候,他卻開始閃躲起來,不再和穆清對視,步伐沉悶的向身後走去,穆清跟在他身後,也走出了森林。
之後的釣魚活動中穆清沒有再和祁徵之聊天,沒有和路澤明視線交錯,也沒有再釣上那麼大的鯉魚,但是在三個人回到房子的時候,那條最開始的一尾大鯉魚還是收到了數不盡的驚歎。
穆清看見了廚房裡的一條已經炖在鍋裡的鯉魚,神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