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倒是眉梢一跳,又是薇薇安,原來如此,用這種方式來驗證……也不是不可以。
就見路澤明面無表情的又挖了一勺。
蔣之抓緊了穆清的袖口,小聲的問:“穆清姐,他怎麼了?”
楚江天也:“穆清姐,他怎麼了?”
穆清問道:“很奇怪嗎?”
“當然很奇怪了,”白十二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入了幾個人的交流,“我和他認識的雖然不久,但是我知道他向來是出門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樣的人,是知道自己不能碰的東西絕對不會碰的人。”
穆清倒是沉默了一會兒,穆清當年也是這樣的怪人。
這邊還在焦灼着,那邊路澤明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得出了結論“我脫敏了。”
“真的假的?”蔣之愣了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路澤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當然是真的。”路澤明走到吧台前要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上不慎沾上的奶油,“說不定你們身上的一些過敏原也消失了呢。”
“是這樣嗎?學姐。”穆清突然被點名,大腦飛速旋轉了一會兒。
這些人确實都和薇薇安或多或少有些聯系,倒不是因為薇薇安這人有多麼紅火,而是實在是哪兒有事兒哪兒到。
楚江天不用說了,前男友,按照路澤明的邏輯走,說不動這個人本身都是作者為了薇薇安捏的一個人物。
蔣之在剛出道的時候,參加的一檔歌手節目中,薇薇安擔任評委,期間對薇薇安各種挑刺,有些地方完全是雞蛋裡挑骨頭,但是當時所有人都在誇贊薇薇安的專業。後來薇薇安又和白十二參加了一場綜藝,效果怎麼說呢,不能說是效果非常好,隻能說是啥也不是。
穆清道:“也不一定過敏原吧……蔣之你現在還是唱不好送别嗎?”
這其實有點戳痛點了,因為在蔣之還沒出道的時候,薇薇安曾經大聲嘲諷過蔣之連送别都唱的稀巴爛,反反複複讓蔣之重複其中的歌詞,以至于蔣之最後一聽這首歌都會生理性的害怕。
蔣之沒想到穆清突然點自己的名字,一時間沉默了好久。
“不試試怎麼知道。”路澤明倒是面不改色道,“你也該突破自己了。”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視線還是落在蔣之身上,見後者沒有明顯的抗拒之後,他才淡淡道:“所以還是先從聽開始。”他按亮了手機,點開了播放軟件,找到了那首歌。
然後關掉了手機屏幕。
就見他依舊一副淡定的樣子,說出的話卻是讓人驚天爆笑:“要VIP會員,你們誰來?”
幾個人面面相觑,最終落在了楚江天身上。
楚江天看向白十二,後者:“我老年人不聽音樂,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楚江天看向蔣之,又默默把視線收回。
楚江天這次看向穆清,視線中帶了些哀求:“穆清姐你也要……”
穆清這回倒是真的無語了:“你指望一個負債累累的人充值VIP會員嗎?救救我吧。”
楚江天于是默默充值了個VIP。
這回倒是路澤明驚訝了:“你也沒有?我一會兒轉賬給你。”
“轉啥轉,就十五。”
穆清:“?十五怎麼你了,十五也是錢啊,咱們A了。”
蔣之忍不住笑了,一隻手搭在穆清肩膀上,“穆清姐,你怎麼這麼窮啊?大家都别争了我來付吧。”
穆清:可惡。
“咱們不是社會主義嗎?你們怎麼這麼多錢啊?”
這回不單單是蔣之笑了,是所有人都笑了起來,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蔣之才反應過來,原來送别的歌曲已經放了起來。但是自己聽不到往常的痛苦,自己隻能聽到悠揚。
她的手甚至還拍在穆清的肩膀上,這回輪到穆清輕輕按住了她的手,“怎麼樣?這首歌其實還不錯吧?”
蔣之沉默了一會兒,緩慢的點了點頭。
白十二倒是見了之後十分興奮,問道:“能不能給我也試試?”
穆清沒想到他會這麼快速的就接受了這個新的理論,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他和薇薇安發生過什麼标志□□情,隻能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
“吃完了嗎?咱們出去吧,不然今天看不完了。”路澤明道。
衆人的注意力很快從穆清轉移到了路澤明身上,紛紛點頭,三兩下吃完了手上的甜品,躲避着人群出了冷飲店,再次回到剛剛的東北虎園區,繼續剛剛的遊覽規律,蔣之這次顯然不複剛剛活躍的模樣,但是依舊還在隊伍前列,看起來依舊明媚輕快。
穆清再一次回到了隊伍最末端,上次她也在這裡,是自己一個人,但是這次路澤明沒有逃跑,所以穆清在不遠處看見了他的身影。
“所以你現在打算?”路澤明很小聲的問道。
穆清盯着兩個人的影子,思考了一會兒道:“所以為什麼不打破一下規則呢?”
“怎麼?”
“今早在路邊吃早餐你感覺怎麼樣?”穆清問道。
提到昨天早上的窘迫,即使沉默如路澤明也難免面上帶了些尴尬,“……難以理解,但是既然都在哪兒吃,我也一起。”
“是這樣,之前是我一個人奇怪,但是現在是咱們兩個了不是嗎?”穆清彎了彎眼睛,“而且很快就會更多人了說不定。”
“魯迅是怎麼說的?世界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穆清輕輕笑了一下,像是在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一樣,“這句話魯迅真的說了。”
路澤明思考了一下,“所以我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