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麻煩。”女生愣了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動作，穆清笑着把那兩塊巧克力塞到她手裡。

“買了很多，留下吧。”

對面支吾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穆清……姐，我可以要一個簽名嗎？”

穆清愣了下，這還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份簽名的請求，自然是不會怠慢，笑着從另一個衣兜裡摸出簽字筆，“寫在哪裡呢？”

女生喜上眉梢，小跑回櫃台，拿了個本子回來，嘩啦啦的翻到第一頁送到了穆清手邊。

“方便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姜卿！”女生脫口而出，下一瞬又收斂了聲音，小聲的重複了一遍，“生姜的姜，愛卿的卿。”

穆清點點頭，了然，在上面寫下祝賀，雙手歸還那個本子，“好啦。”

第二天的行程其實早就安排好了，但是似乎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喝的太多了，穆清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沒有其他人起床。

随便外賣叫了份早餐，按照經驗來說，這種情況下起碼要睡到上午九點之後了。她架好之前從攝影老師哪裡拿過的攝像頭，然後掏出電腦重新鑽回了床上。

……打打遊戲打發時間。

腦子亂的很，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一大堆信息突然湧過來，有一種期末周瘋狂複習但是還是面臨挂科的美感。

穆清冷靜沉着的打開了電腦，開始……打麻将。

攝像頭的方向并不能錄到穆清的屏幕，穆清就這樣慢悠悠的打着遊戲，直到敲門聲響起。

“這麼快？”穆清看了一眼時間，才十五分鐘不到，外賣就到了？

她拉開門，卻發現門對面是蔣之。

女生頭發亂糟糟的，但是看起來卻并不是剛睡醒的樣子，反而十分清醒：“穆清姐，早上好。”

穆清“嗯”了聲，“早上好，進來坐坐？”

“就是來找你坐的。”

就這樣，房間裡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人，穆清提醒道：“那邊我架了攝像頭，要不要？”

“先關了吧。”蔣之想了下，“很快的。”

穆清了然，關了攝像頭，順便從桌上拿了瓶水遞給蔣之：“吃了嗎？我叫了早餐，我一個人吃不了，一會兒一起？”

穆清雖然說的是問句，但是語氣确實十分的熱情和肯定，蔣之接過那瓶水，指尖在商标的塑料紙上來回劃弄了幾下，一時間沒有回話。

穆清也不着急詢問，隻是坐在她身邊，伸出手臂把電腦撈到自己的懷裡，沉默的關掉麻将。

“穆清姐，”蔣之開口了，穆清點點頭，轉頭對上她的眼睛。

“你說，我聽着。”

“路澤明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甚至沒有說“路前輩”或者“路老師”，而是十分公式化的說了路澤明的名字。

“我就猜到你是來問這個的。”穆清點了點頭，“路澤明說的那些，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很神奇，”蔣之看起來已經不再是昨天那樣的震撼樣子了，整個人都看起來似乎已經慢慢接受了這件事兒，“畢竟這件事兒一直都是我的心魔，我無數次因為這種事兒夢魇……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候。”

“所以？”穆清問道，“你昨晚沒有做那個夢了。”

蔣之睜大了眼睛看着穆清，下一瞬又垂下眼簾，“對。”她的雙眼紅血絲布滿，不像是宿醉，更像是一夜沒睡。

“這是好事兒一樁，要記一筆的。”穆清卻是笑了起來。

“穆清姐，我也想知道……真相？這個世界難道真的像路澤明說的一樣，是個虛假的嗎？是在小說裡面？”

穆清：“路澤明和你說的？什麼時候？”

“昨晚……”蔣之神色暗淡，“回酒店大廳之後，吹了冷風後我稍微清醒了些，那時候路澤明路過我身邊主動提起那件事兒。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卻反而笑着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本小說’。”

蔣之頓了頓，重新看向穆清：“所以倒是是怎麼一回事？告訴我吧……穆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