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曦獨自前往警署,等錄完口供,又被阿sir教育一番,她才從警署裡出來。
出來時已經是半夜4點多,警署外面的街道早就漆黑一片,除了安靜的路燈在兩邊矗立着,再無車輛駛過或是行人走過的聲響。
金永曦打了個哈欠,原想獨自走到容易打車的地方就回家了。
沒想到她剛路過一個巷子時,裡頭忽然冒出一個人。
金永曦多年訓練的敏捷讓她快速閃避對方伸出的手,而手的主人也許驚愕她敏銳的反應,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頓。
待看清來者,金永曦防備的神情瞬間撤下。
她語氣輕松道:“是你啊……”
“工作做完了?大宇哥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她問道。
遊迎沒說話,隻是将手中打包好的宵夜遞給她,神情平靜,語氣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熟稔,頗有種情緒爆發前的平靜。
“要不要吃宵夜?”
金永曦視線落在他提着打包袋的手,目光在他的掌心的方位遊走了幾秒。
她沒有接過袋子,而是轉移話題,問:“遊迎,離開夏令營之後,你有保持射擊的習慣嗎?”
遊迎反問:“問這個幹什麼?”
在金永曦還沒說話時,他又自顧自回答上:“練啊,不練會手生的。”
“我以前想找你來着,但後面寄信給你又石沉大海,我還以為你搬家了。”金永曦又道。
“嗯,搬了,跟着爸媽周遊列國,六年前回港。”遊迎沒有隐瞞這方面的信息,反而有種金永曦問什麼,他都盡可能回答的趨勢,語調裡不再是之前那黏糊糊的、矯揉造作的聲音。
金永曦将心中的猜疑藏起,她這才接過宵夜,一邊打開袋子查看,一邊說:“你還沒回答我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遊迎沉默。
金永曦擡起頭,像是猜出對方的心思,她輕聲詢問:“怎麼了,是生氣了嗎?”
這句話撕開兩人之間,有些古怪僵硬的氣氛。
遊迎嘴角抿緊,他回答:“Betty,你不應該繼續來找我。”
Betty是原身的英文名,以前遊迎都是叫她這個名字。
他繼續在說:“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你不顧後果地去做這些事,弄到你,弄到我都處于危險的境地。”
“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害我。”
為了讓金永曦不再惹事,遊迎不得不說狠話。
金永曦安靜地聆聽着。
她點了點頭:“明白了,就是讓我不再管你的事,哪怕看見你被人騷擾,也視而不見的意思,那我懂了。”
遊迎聽這話心裡不舒服得很,就像是被對方反諷。
“難道不是嗎?”他自己心中的怒火也慢慢地起來,“我的事我自然會解決,不需要你插手,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金永曦面對對方的怒火,忽然輕聲笑了一聲:“你急什麼,我沒說不答應你,行了,不理睬你的事就好了吧。”
“但你也不能阻止我去你們酒吧消費,我會将你當成是透明人,希望你對我也是這樣。”
面對金永曦的固執 ,遊迎心頭就像一拳砸進棉花裡那般無力。
“你……”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