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冒那麼大危險,還要進去包廂裡是為了什麼?’遊迎生疑。
遊迎直到今天,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位少年時認識的朋友,回港的目的不簡單,身份疑似也有問題。
但遊迎知道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打聽海冬代表東和社與J集團的交易情報。
他隻希望金永曦是真的離開了這裡。
遊迎轉身往海冬的包廂走去,擡手整理了一下衣領,而耳邊戴着的黑色耳釘泛着微亮,裡頭的竊聽器正飛速地工作着。
‘今晚是機會,海冬提前到來,也許是收到消息得知J集團的人來了。’
遊迎定了定心,拿緊手中的伏特加,穩步向包廂裡走去。
一打開門,海冬正一邊喝酒,一邊與自己的手下玩骰子,邊上的屏幕裡正放着DJ勁曲,一股一股的音浪直沖擊人的耳膜。
遊迎腳步一頓。
‘音樂聲會影響竊聽……’
但已經顧不上太多了,他握着酒瓶勁,微笑朝海冬走去。
海冬見他過來,連忙揮手叫他坐在自己邊上。
“海冬哥。”遊迎喚了一聲對方。
海冬應了一聲,一手攬住遊迎,還給他親自倒了一杯酒。
“怎麼來這麼晚?酒我都喝一輪了,是不是該罰一杯?”
酒杯立馬怼在遊迎的嘴角。
遊迎身體一僵,低聲說:“剛才有些事耽誤了,所以過來晚了。”
海冬笑了笑,他偏首靠近遊迎的耳邊,像是與他耳鬓厮磨。
“遊迎,我剛才好像看見你的朋友了。”
遊迎心跳跳空一拍,對方說的是朋友,而不是客人呢。
說明海冬已經發現他們兩個關系不簡單。
海冬正借着音樂的強勁聲,趁機整個人趴在遊迎身體的一側。
“大宇哥叫我查一查你朋友,原來她真這麼有錢,遊迎你是怎麼認識她的?是很早之前就被她包了嗎?”
海冬還想金永曦身份不簡單呢,結果就是一富二代,所以沒将剛才疑似她來過放在心上,對方真走了就算了。
“她碰過你哪裡?”
他隻想趁機騷擾遊迎。
海冬色眯眯的眼神從遊迎精緻的側臉,慢慢移入他半露不露的胸膛裡,手一點都不老實地在遊迎身上遊動。
“手?腰腹?胸部?還是喉結?”
凡是海冬說過的地方,他都毫不客氣地用自己的胖手撫上。
遊迎努力忍住想拂開他手的沖動,他擠出笑容,說:“沒有,以前就是機緣巧合認識了而已,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
“真的?”海冬快要整個人壓在遊迎身上,散着酒氣的嘴巴快怼上遊迎的嘴唇。
旁邊的手下見此,紛紛對視,識相地起身離開。
面對如此駭人的親近,遊迎内心瘋狂叫嚣:‘工傷,工傷!林sir這一次要怎麼補償我?!’
‘啊啊啊啊啊,好想把這死豬頭擰斷!’
但他内心再是叫嚣,現實裡他隻能偏頭躲開,解釋:“真的。”
海冬看到他這模樣,想淩-辱的心更加強烈了,手也不老實地亂摸起來。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海冬正興緻着,不想管。
但那敲門聲敲個不停,遊迎見此及時說:“海冬哥,好像有急事找你。”
海冬喘着粗氣,從遊迎身上爬下來 ,語氣暴躁地拔高聲音問:“怎麼了?”
“海冬哥,J集團的人來了!”
海冬表情立即變了變,他看了眼遊迎 ,說:“你先出去,我要談些正事,等談完了再叫你。”
遊迎暗忖:‘終于來了。’
他放柔聲音說:“我就不能留在這兒嗎?”
“不能,這次的合作搭檔很介意陌生人在場,你在這裡,反而容易被他們針對。”
“他們可比我兇多了……”
海冬說着葷話,再次用力抓了抓遊迎的屁-股。
遊迎心裡的小人木着臉,真不知道這死肥豬對屁-股是有什麼執念嗎。
遊迎隻能應道:“那好吧,我先出去了。”
他站起來,像是嫌熱,将身上西裝脫下,借衣服脫落的契機快速将竊聽耳釘摘下,放進手心裡。
遊迎轉過身,忍着惡心,俯身對着海冬那橫肉滿飛的臉頰輕輕地親了親,垂落的手,将藏在其中的耳釘滑入海冬外套的衣兜中。
“行,那我們待會兒見吧。”
海冬十分受用遊迎這份親近,笑眯眯地點頭:“做完正事就叫你。”
遊迎很快離開包廂,心中祈禱這顆耳釘能竊聽到有用的消息。
他走在走廊時,J集團的人正來着。
遊迎用餘光瞥看這群陌生人,“平靜”地與他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