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病房外的保镖還敬業地守着,或許也是對金永曦的監督。
金永曦沒有走出病房,嘗試從保镖口中獲得黃銘德的另外一些不為人知的信息。
一個是跟了多年的雇主,另一個是隻接觸了一天的耳聾少女,金永曦不用試都知道保镖會選擇哪一邊。
但想獲得旁人的憐憫,就要适當地在旁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處境艱難,次數多了,旁人才會對自己留了一份心。
金永曦知道現在還沒是她施展柔弱的時候,要等日後有機會再實施。
金永曦瞄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将近零點,而系統程意白天時才和她交流,下一個交流時間,要等明天早上。
‘今天獲得的情報,要等明天和他說了。’
金永曦将手機放在床頭,很快,帶着各種思緒進入夢鄉。
……
半夜時分,安靜的醫院傳來清脆的鞋跟踏步聲,在深夜裡更顯明顯。
保镖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馬望了過去。
“二少爺。”他低聲恭敬道。
黃銘德點了點頭,眼神望向房門緊閉的病房,問:“她今晚表現如何?”
保镖神情一凜。
他知道黃銘德不止是問從餐廳回來醫院後,金永曦有沒有做出特别的行為,更是在問她白天到晚上,在夜店街的表現。
保镖沒有半點隐瞞,他将金永曦今天做的一切如實彙報。
“下午3點20分,溫小姐主動跟我表示自己想去散心,想借此尋找記憶,4點32分,她去到缽蘭街,從第一家夜-總會開始逛起,每到一間店,就點一杯酒與那家店的酒保,或者領班經理們說一會兒話。”
黃銘德聽到這裡時已經皺起眉頭,他問:“他們主要聊什麼?”
“什麼都聊,大多是問這街上的情況,比如哪家店的招牌或者特色服務是什麼。”保镖實話實說。
“後面他們聊到金薔薇酒吧,聽到有少爺服務時,溫小姐當時表示很感興趣。”
“噢?”黃銘德挑了挑眉。
保镖看了眼黃銘德的臉色,說:“後面溫小姐去了金薔薇,點了那邊的少爺餘兵。”
“餘兵……” 黃銘德咂摸這個名字,反問,“誰跟她說起這個人?”
保镖道:“有家酒吧的人提起金薔薇的少爺,說了好幾個人的名字,溫小姐可能記在了心上。”
“真的是這樣?”黃銘德輕聲問。
保镖立即垂下頭,聲線有些緊張:“是的少爺。”
黃銘德沒說話,他就靜靜地盯着對方,看着深夜裡,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緊張得汗水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