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曦垂首靜靜地思考剛才溫蒂的那番話——她怎麼知道黃銘德遞來的飲料會有問題?
樓下的許聲見溫蒂這麼久都沒将人帶下來,他開口問:“溫蒂,還沒好嗎?”
“老闆,她有些防備。”
溫蒂沒有回頭,隻是應了一聲。
許聲聽到這一句回答,心想金永曦有表現拒絕的樣子嗎?好像二人聊得挺平和的?
許聲眉心壓了壓,他邁步往樓上走去。
溫蒂聽到樓下的腳步聲,她凝視着金永曦的發旋,對不知道腳步聲已至的女孩,輕拍她的手臂。
金永曦擡頭,看起來有些“懵懂”。
【不要怕,跟我下去吧。】
她看見溫蒂認真地比劃出這個意思。
金永曦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溫蒂多看她一看,感覺她的妹妹現在猶豫多過害怕。
而且也不見她對黃銘德有多深的依戀,要不然,現在察覺到黃銘德對她是不懷好意,她應該有些傷心才對。
溫蒂太多年沒有看見自己的妹妹,現在僅從天生失聰、模樣來判斷對方就是自己的妹妹。
但看到“溫玉”這個樣子,這瞬間溫蒂理智回歸——她知道自己需要找機會去驗證兩人之間的親緣關系。
不過哪怕眼前的女孩真的不是她的妹妹,隻是湊巧擁有與她妹妹相似的特征,溫蒂也會在今晚好好保護她……
下定決心的溫蒂偏回身體,在許聲上來之前,帶着金永曦下樓。
“沒問題了,老闆。”她默默地報告。
許聲停在階梯上,擡頭看着下來的兩人。
他打量了一會兒自己的保镖溫蒂,忽然笑了笑:“溫蒂,我都不知道你除了拳打得好,就連手語也不錯。”
溫蒂帶着人來到與他同一層階梯,她道:“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地下黑市有很多缺錢的聾啞人來打黑賽,我認識了一兩個,跟他們學的。”
許聲的視線,來到溫蒂臉上那些殘留的細小的疤痕,他還知道她的四肢軀幹也有很多類似的傷疤。
如果這人不是有能耐,加上性子安靜,許聲也不會這麼快提拔她。
但他不希望飛快的晉升速度,讓溫蒂以為自己可以在他底下悄悄做些小動作……
“嗯。”
他鼻尖噴出一聲,表情不明地往下方走去。
溫蒂帶着在旁觀察的金永曦跟随而下。
許聲來到緊閉的大門前,慢慢地停下,溫蒂自覺上前,為他推開了大門。
她的神情恢複沉默,雙手垂下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