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聲見到他這樣，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

“黃公子，你的愛好真是這麼多年都如一日……”許聲這話說得輕，眼神有意無意地在金永曦的背影上停留，“挺好的。”

黃銘德臉色微沉，他轉頭凝視着對方。

“有什麼話就說。”

許聲眨了眨眼，他偏首吩咐溫蒂：“去車上給我拿新貨給黃公子看看。”

溫蒂恭順地應了聲“是”，離開前，眼神在金永曦的背影停留一秒的時間，又迅速滑走。

金永曦剛吃完一個蛋糕，拿起一隻蛋糕轉身，拍了拍與許聲交談的黃銘德，餘光瞥見溫蒂離開的身影。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黃銘德有要事與許聲交談，一心想把手上的蛋糕分享。

【這個很好吃，你吃一個。】

金永曦沒有理會許聲，将手中的蛋糕放在黃銘德的掌心。

許聲停下說話，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上。

他看見黃銘德猶豫了一下，還是将手掌上的蛋糕切件咬了一口。

許聲似笑非笑地感歎：“黃公子，你該不會這次真感興趣了吧？”

黃銘德将咬下的蛋糕切件，放回後方的碟子上。

“你想說什麼？”

許聲對看過來的金永曦微笑：“讓你的小女朋友轉轉身，哪怕她是一個聾子，但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讀唇語？”

“警方培養卧底時，會訓練卧底們掌握一切攫取情報的方法，誰也不敢保證，新來的人會不會就是警方派來的人，對吧？”

金永曦清晰地看明白許聲說話時的嘴型。

她呼吸放緩，讓盡可能暴露出自己能看明白的微動作都藏匿起來。

黃銘德嘴角抿緊，過了好幾秒，他拍了拍金永曦的腦袋，示意她拿新的蛋糕切件給她。

金永曦點頭轉身。

‘這個許聲為什麼清楚警方培訓卧底的方法？還有，這個人十分謹慎……’

邊上的黃銘德盯着許聲，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這次新品很不錯，我希望你能幫我籠絡多一些人脈和資金。”

許聲的視線再次來到金永曦身上，“你該利用起來你的小女朋友了，黃公子。”

許聲上前一步，将一顆用着透明小封口袋裝好的藥丸，塞進黃銘德剛接過蛋糕的手心裡。

他輕聲說：“吃了東西墊墊肚子也挺好的，不傷身。”

許聲擡眼，凝看了黃銘德一眼，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