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葉府。
葉景川醒來時,隻覺得頭痛劇烈,口幹舌燥。
他記得昨日他與知意去了醉月樓,遇上了趙家大公子。
知意好似喝了不少,那趙大公子酒品極差,幸在荟雲出現及時帶走知意。
而後趙大公子囔囔着要找知意喝酒,他為勸阻趙大公子不得已喝了一杯。
然後……
然後發生了什麼?
“公子,你醒啦?”啟亦将醒酒湯端給了他。
葉景川更衣洗漱,喝下醒酒湯,喉嚨才算舒服了些許:“昨夜我是如何回來的?”
“謝姑娘送回來的呀。”啟亦如實告知。
葉景川愣怔了下,再次确認:“她一人将我送回來了的?”
昨夜知意也喝了不少,他沒能将她安全送回茶莊,竟還麻煩了她。
“可不是,公子往後還是别再喝酒了,本來酒量就不行,酒品更不行!”啟亦忍不住吐槽。
葉景川大驚。
他酒品不行!?
“我昨夜可是對她做了什麼?”他忙的确認。
甚至迫切地回想昨夜的一切,奈何對于酒後的記憶皆是一片空白。
“葉公子昨夜做的事是當真不記得了?”
正當此時,屏風外傳來了謝知意的聲音,語氣中似帶着幾分委屈可憐。
葉景川驚得與啟亦對視了一眼,知意怎會在他的府上?
都說酒後亂事,難道昨夜他真的對她……
不等啟亦開口解釋,葉景川連忙迎了出去。
他還未見到人,道歉的話語先一步出口:“知意姑娘,昨夜當真是葉某無心之過,但無論如何葉某都會對姑娘負責到……”
他話音還未落下,眼前人兒先一步笑出了聲。
謝知意将熬好的白粥放在了桌上,故意調侃:“公子昨夜怎麼都不肯上馬車,非要我陪着你步行回的葉府,這事公子要怎麼負責?”
“步行?”葉景川難以置信。
所以他不僅喝醉了酒讓知意将他送回,還硬是要步行回府?
他扶着額,面上是難掩的悔意。
謝知意本就沒有要為難葉景川的打算,又聽他連連道歉賠不是,怎還好意思再戲弄他。
“公子不必内疚,昨夜也真是公子幫了大忙,咱們都沒有白跑一趟。”
她特将荟雲所說的一切,告知給了葉景川。
現下能夠确定的是,在酒樓裝神弄鬼之人,的确是趙大公子趙承業找來的。
可荟雲又能證明那晚大公子趙承業沒有離開過她的醉月樓,其目的大抵就是為了阻止六公子趙承文開設酒樓。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六公子趙承文的生母竟是春花媽媽。
那麼,六公子租賃這家鋪子開設酒樓,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目的?
春花媽媽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麼?
“可惜,沒人見到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輕歎了口氣,眼下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趙大公子那晚雖沒有去過酒樓,但未必沒見到或聽到過什麼。”葉景川提醒。
謝知意恍然大悟:“對啊!否則他又怎會知道春花媽媽就自缢在酒樓裡?甚至還在酒樓開業當晚,扮鬼愚人。”
“這麼說,咱們還是要從趙大公子下手?”她剛生這個念頭,又犯難了起來。
昨夜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注意力隻集中在打探消息上,現在酒醒後,莫名抗拒與那趙大公子接觸。
總覺得那人過分熱情,就連看她時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謝知意說不清那是什麼樣一個感覺,總覺得不太對勁。
她正糾結着該怎麼和葉景川解釋時,就聽他說:“是這麼個道理,但你不能再扮成男兒身了。”
雖說假扮男子的身份,在醉月樓會給她免去不少危險,卻也正因為是“男子”,避免不了肢體上的接觸。
何況醉酒之人不知輕重,醉月樓這種地方,往後他是不會再帶她去了。
當晚。
葉景川出面約見趙家大公子,見面的地方就定在謝知意的青磚茶館裡。
趙承業嗜酒,想要從他口中套取消息,光憑借幾杯茶定是不行的。
“姑娘,您是在調配新的飲品嗎?”春梅好奇地看着她手中色彩缤紛的飲品。
她笑着将手裡的飲品遞給了春梅:“聞聞。”
春梅聽話地嗅了嗅,繼而驚訝地問她:“這是酒?!”
“準确來說,叫雞尾酒。”她将青磚茶倒入琉璃杯,再以新鮮的青磚茶葉點綴。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了系統的聲音:[恭喜宿主解鎖青磚茶雞尾酒圖鑒,獲得真心話癢癢粉一包。]
[真心話癢癢粉:食用者需講述實話,說謊者将渾身刺癢持續十分鐘。]
還有這好事兒?
她毫不猶豫地将“真心話癢癢粉”倒入了手中的這杯雞尾酒裡。
她特從系統商城裡重金買了一瓶威士忌,調配了兩杯雞尾酒,其中給趙承業準備的更是加了猛料,就算沒有這癢癢粉,她也能保趙承業醉得不省人事!
“春梅,幫我把這兩杯青磚茶雞尾酒端到後院去。”她指着其中一杯囑咐着,“記住了,這杯是趙大公子的。”
春梅點着頭,努力分辨兩杯酒的不同。
謝知意又道:“對了,一會兒要是有客人來,記得提醒客人今日後院不對外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