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拍案而起,“是誰敢進老娘家順東西?老娘抓住他,不把他那多出來的第三隻爪子剁了?!”
“是,是外祖父。”
李文清一句話把李秀琴給說楞了。
他們的外祖父就是原身的親爹李兆虎。
原身沒出嫁前親娘就去世了,沒出仨月李兆虎就被村西頭的馮寡婦勾搭到手。
“娘,我這就帶着老二老三他們去老李家把咱的東西搶回來!”
老大李文清是個沖動型性格,最見不得老娘皺眉頭,當下就操起棍子,準備帶兄弟們去外祖父家鬧。
“給我站住。”
李秀琴喝住他,“忤逆長輩是要被判罪的,你自己想去蹲大牢,還扯上你幾個兄弟,成心想讓老娘老了沒人伺候?”
“娘,我不是……”
李文清臉紅了,忙把棍子放下,“那……就這樣?”
就這樣?
李秀琴眼底掠過一抹冷笑,我李秀琴是任人欺負的主兒嗎?我還不信了,沒天理了,你當爹的這些年看着閨女孤兒寡母一點忙都不幫,到頭來還上門占便宜?
“老二,把禮單拿過來。”
村裡人辦喜事,不管誰家都會準備一張紅紙作為禮單,來客們帶了什麼,不管是銀錢還是東西,都要在禮單上記着,這是要交給事主的,人情都是要還的,這禮單就是還人情的根據。
果然不出李秀琴所料,她翻着禮單找了三遍,都沒瞧見上頭有李兆虎跟馮氏的名字。
也就是說,他們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來白吃白喝的。
馮氏跟了李兆虎後,肚皮跟開了挂似的,一串兒生了四個兒子,仨閨女,加上他們兩口子,這就九個人,吃席他們一家就得單獨預備一桌。
李秀琴氣得人中疼。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喲喲,更疼,不能碰觸。
巧翠的頭又深深低了下去。
李秀琴把禮單丢桌子上,又吩咐盧氏,“把雞蛋糊糊喂給大丫……”
她抓起那張烙餅出門。
她去了二叔家。
把李兆虎帶人席卷了她家廚房的事兒說了。
二嬸丁氏當即就罵,“我說馮氏那老、騷、貨怎麼把仨出嫁的閨女都招呼回來了,臨走還每人胳膊彎裡挎個菜籃子,原來是占了便宜,把仨閨女叫回來分啊?”
“二叔,這口氣我咽不下。”
李秀琴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