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來越輕薄的荷包,李秀琴這個兩世的守财奴恨不能去搶錢。
吃了早飯,打發幾個兒子下地,兒媳在家裡洗洗涮涮,李秀琴拿上那壇桂花釀去了李兆坤家。
“什麼你要包下東馬山?”
李兆坤驚呼,看着親侄女,心裡發毛,這該不會是被侯三福打了,出現後遺症,傻了?要真是那樣,侯三福你個混賬東西,我饒不了你!
“二叔,你聽我說呀。”
李秀琴邊說邊将那壇子杏花釀擺在李兆坤眼前,“二叔,家裡地不夠種的,我把東馬山包下來,讓幾個娃兒去開荒,雖說開荒的山地缺水,種下莊稼收成不咋好,但不好總比沒有強吧?
二叔,您知道的呀,老四成親我把家底都掏出來了,眼見着還有小五呢,他成親的時候我難不成賣房子?可我們住哪兒啊?二叔,您就幫我吧?”
“琴兒啊,二叔不是不幫你,那東馬山它不長莊稼,你包了白費銀錢啊?”
“二叔,我這都給您買酒送禮了,您不幫我達成心願,那我真就是白費銀錢了!嗚嗚,二嬸,看我二叔,他不願意幫我,嗚嗚……”
李秀琴捂着臉,拽了她家二嬸一隻胳膊,哼哼唧唧地哭上了。
“不是,老頭子,你怎麼這樣無情無義啊!琴兒的酒你可得了,這個忙你得幫!”
丁氏心疼侄女,對老頭子一個勁兒地埋怨。
“琴兒啊,你真想好了?那東馬山真不長莊稼呀……”
李兆坤都想把心扒出來給侄女看,二叔都是為你好啊!
“我看你是越老越笨蛋了,你不能幫侄女把包山費弄便宜點啊?最好不花錢!”
丁氏給李兆坤支招。
“唉,那好吧,我找族裡幾個老人商量一下。”
他背着手往外走,走了沒兩步又沖丁氏道,“你别閑着,弄幾個好菜,我把他們叫家裡來,邊吃邊聊!”
“好。”
丁氏應了,拉下李秀琴捂臉的手,看她臉上一滴淚都沒有,嗔笑着戳戳她的額頭,“你啊你,不怕累就折騰吧!回頭要是不成也别難過,包山費讓你二叔出……”
“二嬸,你真好。”
李秀琴趴在丁氏肩頭撒嬌,心裡暖暖的,也暗暗發誓,賺錢了要讓二叔二嬸跟着一起過好日子。
包山的事兒很快定下來了。
包期五十年,這是李秀琴堅持的。
包山費一年三兩銀子,第一年先支付半年的包山費給族裡,第二年起,一年一付。
李兆坤把包山契約送給李秀琴時,說,半年的包山費他已經付了,她想怎麼折騰就試試吧,不成也沒啥,有二叔呢。
李秀琴是含着眼淚把二叔送出門的,這次她的眼淚是實打實的。
穿越過來,能攤上這樣善良又縱她嘚瑟的二叔,不是老天爺開眼了,是啥?
老天爺,要不你再敞亮點,助我躺赢,想啥來啥,吃啥有啥?
好吧,當我做白日夢。
她歇了不勞而獲的心思,轉而又琢磨,從葡萄封缸到紅酒釀成,得20到30天之間,這期間難道就白等着?不成,她得琢磨點事兒來做,光出錢不進錢的日子她過不起呀!
可做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