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氣我之前說要休她還是心虛不敢跟我直接對話?
這個思慮在李秀琴心頭萦繞。
果如王氏說的,很快他們又提審了杜氏跟巧翠。
跟王氏一樣,杜氏跟巧翠她們也都被掌嘴了,不過,看傷勢沒王氏那樣慘。
入夜,杜氏趁着王氏睡着了,悄悄跟李秀琴說,“娘,他們把我帶過去,沒見有大老爺升堂,就隻一個差役兇巴巴地問了我幾個問題,我回答不知道,他像是惱了,招呼一個婆子過來打了我兩耳光,斥責我一通,把我放回來了。娘,我……總覺得他們把我叫出去,就像是走過場,故意做出來的……”
嗯,我知道了。
李秀琴點頭,指了指那邊的幹草堆,示意讓杜氏過去歇着。
“娘,您這樣胸有成竹是早就做了别的打算嗎?”
臨了,杜氏還是沒忍住悄悄問了一句。
李秀琴沒回答,表情也沒一點變化。
杜氏再就沒多問,過去睡了。
監牢裡清冷清冷的,沒有窗戶,透不進來風,但李秀琴卻在這一刻感覺到一種來自脊背處的陰冷!
莫名的寒意就從腳底往上蔓延,直至四體百骸,她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三天兩夜了,她們被抓的事情迎客來的張掌櫃一定早就知道了。
即便沒人傳話給他,那道麻辣豆福剛在迎客來推出,食客風聞而至,采購的王管事在市場上見不到她們幾個,買不回豆福,張掌櫃難道不奇怪?
再說,那日,她都把話說透了,她免費送菜譜,隻一個條件,那就是借迎客來的助力!
現在,她身陷囹圄了,迎客來難道是想要卸磨殺驢,不聞不問?
李秀琴一夜幾乎沒睡。
淩晨時分剛迷迷糊糊睡着,就又被人大呼小叫地喚醒,看守打開牢門,一個差役就惡聲惡氣地把她給帶了出去。
她被帶去時看到了知縣大老爺嶽仲恺。
不過,嶽仲恺升的是二堂,堂下隻有兩班差役肅立,并沒有圍觀的百姓。
李秀琴的眉心微微皺起。
若是嶽仲恺接下來沒貓膩,他必然不會背人,那就會為了彰顯他審案子時的公平公正,升大堂,并放百姓進來圍觀。
“李氏,你可知罪!”
瞅了一眼跪在堂下的李秀琴,嶽仲恺一臉的端方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