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幹笑,“那……那朕就等着喝趙愛卿的喜酒了,你可要加把勁啊!”
好吧,皇上都如此說了,我等還有什麼别的可說,于是衆臣齊呼,趙将軍,加油,加油!
女眷那邊,皇後娘娘得了消息,笑着說,不知道大将軍瞧上的是哪位?本宮真是好奇啊!
如妃撇嘴,小聲忿忿,“一個鳏夫而已,拽什麼?武夫一個,有什麼好的?他瞧不上燕兒,我們燕兒還不嫁他呢!進門就給幾個纨绔當娘,閑的嗎?”
她本來是想讓表妹燕兒給趙世凱續弦,那樣她兒子三皇子身後就有趙家支持了,依着如今皇上對趙世凱的看重,一旦跟趙家聯姻,三皇子在皇上跟前也必然能更得寵!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這一把又失算了。
“皇後娘娘,聽說趙将軍瞧上了一個寡婦,不知道是真是假?”
旁邊的安嫔說道。
“嗯,我也聽說了,好像那寡婦菜做的不錯,在京都開的豆福坊很是出名呢!”
有人插話。
寡婦?李秀琴?
如妃一下子就想起那日因為李秀琴她被皇上責罰禁足的事兒了,頓時雙拳攥緊,暗暗咬牙,又是那個賤人,她怎麼就處處擋我的路?!
宴席散了,回到寝宮,如妃氣得砸了幾個青花瓷。
消停後,她讓人給吉慶樓送去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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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琴他們是跟随迎客來送貨的車隊一起回鄉下的。
啟程那天,李秀琴跟老大李文清一起早早就到了迎客來酒樓。
“娘,要不咱們把小五帶回去吧?他回去了可能……”
李文清扭頭看着身後,來的時候他是跟小五一起的,可是如今小五被老娘趕出李家了,他作為幾兄弟的大哥心裡很難過。
“甭在我跟前提他!”
李秀琴寒着臉,瞪了李文清一眼。
李文清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怎麼會不懂,把小五趕出去,最傷心難過的反倒是娘,兒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割割哪裡娘都痛啊!
“娘,都怪……”
巧翠也來送行,她眼圈泛紅。
沒容她說完,李秀琴截斷了她的話,嚴厲地跟她說,“我送你去女子學院學習,可不是讓你學成這樣的!小五既然做出了選擇,結果怎樣他都得受着,怪你什麼?你拿刀逼着他做出這樣選擇的?”
可是……
眼淚還是順着巧翠的臉頰滑落。
“說話,是不是你逼他的?”
李秀琴繼續嚴厲地質問她。
巧翠搖頭。
李秀琴用帕子給她擦淚,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巧翠,你記住了,作為女子你若是不自立,日日想要依附着男人過活,那就不要怪男人絕情!娘就是要你做一個自立自強的女子,在面對困難坎坷時,你可以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因為你不依附于任何人,所以任何人的絕情都傷害不到你!”
“嗯,娘,我知道了。”
巧翠用力點頭。
“哎呀,五姑娘你回來了啊?快進來,我一早就讓人熬了燕窩粥,就等你回來吃呢!”
一個故作親熱的女聲從酒樓裡傳出來,緊跟着馮氏就扭着水蛇腰出來了,她一把拉住來給婆婆送行的李紅英的手。
“我吃過早飯了,謝謝!”
李紅英抽出手,冷淡地回應馮氏。
馮氏尴笑,“那……就進去陪着我說說話,昨晚上老爺還囑咐我,親家娘子回鄉下了,以後要我多跟你走動,多陪陪你呢!”
“不用了,豆福坊裡忙得很,我沒工夫聊天!”
李紅英說完,就走到李秀琴身邊。
馮氏臉色難看地被冷在那裡,眼底迸發出怒火,但李永泰在跟前,她卻是一個怨念的眼神都不敢給李紅英的,隻好閉了嘴,夾着尾巴跟在李永泰後頭,送李家車隊緩緩離開。
車隊離開後,酒樓裡的夥計們都回去各忙各的了。
李永泰有應酬坐馬車出去了。
馮氏一個人被撂在空無一人的酒樓門口,掐腰跺腳,暗暗地罵,李紅英你個賤人,你就不仗着李秀琴那個賤婆娘給你撐腰嗎?我倒要看看,一旦沒李秀琴在,你李紅英還不是要被我捏在手心裡……
“哎喲,這不是馮妹妹嗎?大日頭底下,你怎麼一個人站着,也沒人給你撐個傘啊?我瞧着迎客來裡那幫下人是越來越不成了,怎麼就能拿着豆包不當幹糧呢?好歹你可是李老爺心底裡最愛的那個呢!”
姚水仙邊說着邊從那邊走過來,她身後跟着幾個丫鬟婆子,有拎東西,有給她撐傘的,很是衆星捧月一般。
“呵呵,我哪兒能姚姐姐你比啊!”
馮氏沮喪地說。
“馮妹妹,你瞧你,又說喪氣話!那日我把你領回家,教你挽回李老爺的心,你這不都做得很好嗎?現在李老爺不是又把你當成心尖上的人了?”
姚水仙說着,就拉着馮氏往吉慶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