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沒壞,你剛聞了軟骨散,使不上勁是正常的。”明明知道要保持距離,但是甄清柏還是忍不住要多說兩句,尤其是烏牿趁着胳膊能動,覺得臉上癢就用沾了軟骨散的手去撓。他拽下烏牿的手,把帕子塞她手裡:“别摸,用這個擦,不知道手上有軟骨粉嗎。”
她還真的沒反應過來。
烏牿乖乖低頭挨訓。
甄清柏從瓶子裡倒出藥丸遞給她。
幹什麼用的?
他本來以為烏牿會問這個。
沒想到烏牿接過去問他:“甜麼?”
“……不甜。”甄清柏補了一句,“防低級毒氣的。”
“謝謝。”烏牿吞了,臉皺巴到一起,“這不是不甜,這也太苦了!甄醫修你吃了嗎?”
甄清柏很奇怪為什麼烏牿總能有話說,他把浸濕的帕子蓋到她的口鼻上:“這裡情況複雜,不要輕舉妄動。先找家客棧歇息吧。”
“那個,甄醫修。”烏牿悶聲喊他,腦袋努力往他的方向看,現在她脖子也沒勁了。“我走不動了,你受累背着我到客棧行麼?”
甄清柏有些猶豫,烏牿又給他施加了層壓力:“我也是為了救你才中了軟骨散,把我扔這不管也不合适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甄清柏咬牙,“我隻是在想怎麼把你帶走!”
烏牿馬上乖巧:“背着也行,抱着也行,我都不挑。”
……
太陽慢慢升起,街道上賣早點的小販也抓緊時間出攤。
就說早起能碰見稀罕事,賣馄饨的嬸嬸呆看着一個公子拉着個闆車往前走,那闆車上好像還有個姑娘。
現在城裡都流行這麼出門了?
烏牿也是非常非常無語。
她跟條鹹魚一樣被甄清柏放到闆車上拉着走,一走一咯噔,一走一晃悠,活像一具死屍。要是甄清柏再戴個草帽就進入賣身葬夫的劇情了。
太丢人了!她又不重,背着她走能掉塊肉麼!
好歹是把她帶走了,不氣不氣,烏牿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甄醫修,這闆車躺着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試試?”
“甄醫修,今天天不錯,好漂亮呢!”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