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還活着。”獨孤一鶴和閻鐵珊終于趕到了。

陸小鳳：？？？

大家都是喜歡在上一場的人将死未死的時候出現嗎？

算了，來了就好，要啥自行車……

好像憋着的一口氣，突然散開，陸小鳳再也站不住，摔倒在亂哄哄的打鬥現場。

令陸小鳳沒想到的是，雪疏影也來了，看樣子，來得還是那個一分錢武功都沒有的。

雪疏影趁着高手交戰到了遠些的位置，一溜煙跑過來，想觸碰又不敢觸碰她的樣子，配上想掉眼淚又不敢掉的表情。

陸小鳳：這姑娘也是個個中高手啊！不知道的，以為她對自己用情至深呢？而且，要不是她陸小鳳混迹風月場所這麼多年，也知道這位姑娘周圍有多少護花使者，她怕不是也要信了。

但她對自己好，也的确是真的。

就像，她對那些紅顔知己好，也是真得一樣吧。

她們不适合做專一的情人，但适合做兩肋插刀的朋友。

“你沒事吧？”好像是說話費了點力氣，雪疏影沒控制好眼淚，呼呼溜滑下來彙聚成一條線。

“咳，還死不了。”

雪疏影又開始靜默放大河。

“别哭了，哭多了就容易醜。”

雪疏影嗔怪地瞪她一眼，慢慢止住了眼淚，“我就是擔心，你知道劇情後，反而沒活過這一集。”

說完，她默默地安靜了。

陸小鳳也默默地休息着體力。

才喘了幾口氣，雪疏影又大驚失色，“花滿樓呢？他沒和你一起嗎？”她站起來環顧四周，“他人呢？”

陸小鳳被她吓一跳，心累地合了下眼，“在西門……”

“他已經走了。”西門吹雪到了。

見陸小鳳詢問地目光看向他，西門吹雪補了一句，“他穴道已經解開了。”

陸小鳳安心地癱回去了。

“所以，你原先是打算一個人來尋死的。”西門吹雪聲線如他的眉眼一樣冷硬。他也不看陸小鳳，就看着遠處打鬥聲傳來的地方。

陸小鳳：……

明明也算是好事，為什麼這麼慚愧呢？

西門吹雪也不再說話，幹脆利落地扭頭就走，仿佛隻是來看看，她死了沒有。

陸小鳳心裡的難過愈加濃密。

之前在和花滿樓去找西門吹雪的路上，花滿樓問她，“你見到她了？”

陸小鳳點頭。

他繼續問，“你殺了她？”

陸小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無論上官飛燕當時死或者沒死，她都會讓她死。

此後，兩人像是在比拼什麼，皆是一言不發。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他們回不去了。沒有人能接受，殺了自己初戀情人的朋友，哪怕那個人是花滿樓，那個朋友是陸小鳳……

等大金王朝的事情了結後，他們就會各奔東西，從此再無瓜葛。

而這一刻，她又要失去西門吹雪了。

這個願意讓她燒了他房子玩的好朋友。

陸小鳳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但她不知道，是因為噴這口血，需要胸腔發力，導緻胸口鼓起來後回不去了，還是她現在積分耗盡了，總而言之，她瞧着胸口比平時看着大，所以她懷疑自己積分租用的上半個男身失、效、了！

簡單說，就是，她懷疑自己的胸現在是女人的胸！

偏偏那口血從領口一路滑下去，雪疏影吓得大叫一聲，又是淚眼婆娑地給她擦嘴，擦脖子，擦……

而陸小鳳現在全身都痛，也沒什麼力氣，嗓子裡也全是腥味，真不知道雪疏影有沒有擦到了什麼，也問不了……

等陸小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安置在了一張溫馨的小床上。

床頭上還挂着一個顯眼的鈴铛。

身體還有些僵硬，但陸小鳳知道，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久違的統子終于也出現了，“你吓到我了，積分都透支到這個地步了，我真怕我還沒回來，你就挂了。”

陸小鳳看了看自己目前的積分：總算脫離了負分警告，看來“大金王朝”的故事已經真相大白，而且又替她漲了不少聲名。

她注意到，餘下的積分還夠還幾個月的月貸，立馬放心了許多。

雖然一個月兩次的複制存貨幾乎都清空了 ，但大多數技能她也學了個七七八八，有的存了太久，又舍不得扔，導緻她想起來學什麼的時候，都找不到。

零散的存貨裡，她看到了那首歌，那首她娘親喜歡唱、上官飛燕也喜歡唱的歌。

“你這次能待多久？”

“你都成這樣了，我好歹也陪你到康複吧。”

“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