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覺着沒什麼事,自己要回去的時候,雪疏影終于覺得冷,醒來了。
她一臉不高興,下意識去先看窗戶然後去看門,看到屋裡屋外多了這麼多生物,她晃晃腦袋清醒了下:“你們……這是幹嘛呢?”
陸庭君說話了,“‘小小’一晚上沒見你,鬧着要來找你,我就帶它來了。”
花滿樓:???
那隻小白狗,到現在也沒有要找雪疏影的迹象。可以說,要不是那隻大白狗過去了,它都不會跟着過去。
陸庭君也朝床邊走過去。
雪疏影本來略顯羞答答地别了下耳邊的頭發,見狀拒絕道,“你别過來!”
隔壁的陸小鳳無奈睜開眼:既然要高聲說話,能不能把門關上!
花滿樓見沒他什麼事兒,正要走,雪疏影又高聲道,“你不許走!”
“雪姑娘還有什麼事兒嗎?”
得,陸小鳳認命地爬起來,她還是去看看吧。
雪疏影卻沒理會花滿樓的問題,對着陸庭君扭捏道,“我、我頭沒梳臉沒洗的。”
“那也很好看。”陸庭君又嘗試着朝前邁了邁腿,見雪疏影沒說話,就挪到她床邊坐下了。
花滿樓:??還能這樣?
雪疏影剛剛不是讓他别過去嗎?
陸庭君看了眼門口,“要讓她進來嗎?”
雪疏影眼梢瞟了一眼,直勾勾看着他,“她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陸庭君笑着歎口氣,“是怕開着門,你冷着。”
雪疏影隻是繼續睨他,“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陸庭君捏起她的手,“你的姐妹,好看不好看有什麼關系,對你好就行。”
雪疏影不接受,她甩開他的手哼哼,“還是在逃避問題。”
陸庭君好脾氣地搭上她胳膊,輕輕晃動,“好了,給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雪疏影撇頭,“早就……”
“什麼傷?”陸小鳳進來了,花滿樓見狀也跟着進來,把門合上了。
他找了凳子,搬到床邊給陸小鳳坐。
雪疏影避重就輕,“已經結痂了。”
陸小鳳不吃這一套,“所以是什麼傷?”
見雪疏影又拿求助的眼神看自己,陸庭君解釋說,“就是之前遇到了搶劫的,不小心被傷到了。”
陸小鳳才不相信這一套:陸庭君要是沒在雪疏影身邊安插個什麼保護她的人,她就跟他姓!
她闆着臉不說話。
雪疏影就隻好自己開口了,“我也不知道啦,就是那天突然有一幫人要殺我,然後還有一幫人救我——據說,有人在翠微閣重金給我下了保。”
翠微閣是近幾年的镖局新秀,不一樣的是,它隻保人,按時間付款。
“所以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我不知道啊!”雪疏影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她最出格的事兒就是說書了,可她說的不是西遊記,就是三國演義,再不然就是水浒傳和紅樓夢,能礙着誰啊。
見陸小鳳還在凝神苦想,“你也别想了,都這麼久了,人都找不到了,當時什麼情況我都記不清了。”
陸小鳳:這還真是心大啊!
雪疏影是真想得開,“人生苦短,與其每天苦惱這件事兒,還不如開開心心活好當下呢。”
突然門外響起來敲門聲:“蘇教主有請陸公子。”
陸小鳳心想:呦呵,傳說中的修羅場。
這陸庭君若不是因為昨天夜裡蘇冉和雪疏影兩個對月當歌才來這麼早,她就跟他姓——啊不,跟他名!
結果陸庭君不緊不慢道,“給我看看你的傷。”
雪疏影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旁邊還有兩人呢,但她轉念一想,她一個現代人,怕啥,而且正好可以讓陸庭君給花滿樓一個現場教育,不然這塊花木頭什麼時候才能追到陸小鳳啊!
雪疏影把肩頭露了出去,裝作不經意地瞟一眼:花滿樓果然已經别開視線了。
他但凡不那麼君子一點,他和陸小鳳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但他若不是這麼君子,她可能就不磕他們倆的糖了。
算了,自己磕的CP跪着也要磕完。
幸好陸小鳳問了,“傷口怎麼樣?”
雪疏影委屈巴巴,“我說了你也不信,讓花姑娘看吧。”
花姑娘花滿樓:……
花滿樓無奈之下看了眼:“已經結痂了。”
陸庭君要替雪疏影把衣服拉上來,雪疏影卻眼巴巴地看着他道,“傷口癢。”第一次這麼直白撒嬌啊,為了花滿樓她也是——順水推舟了一次。
陸庭君繼續提她的衣領,溫柔安慰她,“忍一忍,說明快好了。”
雪疏影捏他的袖子,“你吹吹,吹吹我就不癢了。”
花滿樓:???這會有用?
陸小鳳:……虐狗呢!
陸庭君聞言立馬就給她呼呼了,還說,“委屈你了。”
雪疏影還“嗯嗯”。
陸小鳳起身:“走了。”
被灌了一腦子信息的花滿樓起身跟着,“在下告辭。”
陸庭君也道,“那我也去看看蘇教主有什麼事兒。”
雪疏影不舍,“你早去早回。”
陸庭君笑,“嗯。”
“要抱一下才能走。”
“要不我陪你去吧。”
陸小鳳面無表情地大力開門:這兩個人要擔心也是擔心蘇冉那朵小白花,雪疏影還是操心陸庭君别給蘇冉下du吧。
花滿樓沒忍住回了頭:他還真的抱了抱她?這就是雪姑娘說的示弱嗎?不論男女都可以,而且很适合他的綠茶?
仿佛打開了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