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行動之間,盡顯婀娜;鳳冠遮面,更有隔霧看花的瘙癢感。
快活王的手下們豔羨得很,陸小鳳等人卻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之感。
在這歡欣雀躍的氣氛裡,白飛飛走上石階,握住了快活王的手。
石觀音更是獨具慧眼,直接問:“這是‘前妻’?”
陸小鳳就跟吃瓜搭子一樣,小聲卻興奮地贊同,“有眼光!”
熊貓兒看熱鬧不嫌事大,“不拜天地嗎?”
他倒要看看,快活王知道自己罔顧倫理、娶了自己親生女兒會是什麼表情?
快活王哈哈一笑,“本王何曾在意這些虛禮?”他舉起酒杯,“共飲!”
“恭賀王爺!”坐在堂下的衆手下齊聲道。
“白飛飛”柔弱無骨地偎依在快活王懷裡,美酒佳人在懷,快活王飄飄然地向階下囚炫耀,“沈浪,你看這天下,有誰能快活過我快活王?”他還不忘再加點重量,“飛飛這樣絕世無雙的可心美人,也成了本王的女人。”
聞言,“白飛飛”嬌羞一笑,柔弱無骨地手輕輕推了快活王一把,“王爺~”
沈浪還沒說什麼,陸小鳳不樂意了。
真的,神煩這些狗男人把女人當戰利品來炫耀。
她用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和石觀音蛐蛐道,“你看,我就說臉黑不顯老吧,要不這麼新郎新娘看起來不像父女呢?”
原本歡欣的嘩然倏而安靜,真得是掉根針都能聽得見,連伴樂都停滞了一瞬。
石觀音不明白,陸小鳳忽然的不爽從而何來,她小聲問,“你這是哪出?”
陸小鳳壓着嗓子也低低回複,“就是看不慣男人把女人當貨物。”
石觀音腦子立馬就轉過來了:還真是!她自诩活得明白,竟然剛剛也沒聽出來。
衆人噤若寒蟬中,朱七七不服氣地插嘴,“我不美嗎?”
陸小鳳沒好氣道,“美,有一種腦幹缺失的美。”
“既然陸姑娘來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快活王居高臨下地發問。
石觀音搖晃着酒杯,一臉尊貴而從容,看着快活王眉眼中的威嚴,旁若無人地對陸小鳳說,“你說得沒錯,臉黑是不顯老。”
陸小鳳也不裝侍女了,把瓜子拿出來磕,“是吧是吧。”
死寂中,隐約響起來口水吞咽聲。
手下A五味陳雜:又來了!離她遠一點!
手下B汗流浃背:活祖宗啊……離她遠一點!
手下C心驚肉跳:瘋子是會傳染的嗎?離她遠一點!
負責今日守衛的騎士更是臉色發青:所以今天是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其實都不一定是今天來的……
氣氛尴尬中,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負責今日守衛的騎士趕緊離開筵席,聽完對方緣由後,臉色更加難看,但又不得不快步返回,彙報于快活王。
剛剛不請自來一個“陸姑娘”,起碼她單槍匹馬且武功高強,避開衆人耳目還情有可原。
如今是一隊人……來到此地,說是要給快活王新婚賀喜。
快活王問清情況後,卻毫無問責之意,“不過九個人,來就來吧。”在他的地盤上,還能耍什麼花招?
手下更是恭維說,來人該是想要投靠快活王。
陸小鳳目不轉睛地看着:白飛飛要來了。
等确認她到了,剩下的……想怎麼發揮就能怎麼發揮了。
來人叫蔔公直,是波斯人,模樣與他們不大一樣,顴骨高聳,眼骨凹陷,眼珠子還是綠色的。
衆人忍不住将視線直勾勾地定在他身上,他卻渾然不覺似的,落落大方地見禮、祝賀。
快活王喜氣洋洋地安排了座位,對方卻說要先獻上賀禮。
哦對,陸小鳳摸了摸胸口:她的賀禮還沒送呢,差點忘了正事兒。
蔔公直鋪墊了一番,表明這禮物是他耗費了大功夫才到手的,引起了衆人十萬分的期待——大家甚至都不去盯着他的臉看,改去盯着他手放在的箱子上了。
隻有“白飛飛”不錯眼地癡癡望着快活王。
箱子打開了:白玉一般的顔色才露出,就唰地一下被遮住了。
——陸小鳳已經兔起鹘落,并将外衫脫下,蓋住了箱子裡渾身赤裸之人。
而且,她脫掉了外衫,身上竟然還是一件外衫——她原本就穿了兩件,仿佛之前便洞若觀火地料到了這一切。
“姐姐,可否願意幫我?”陸小鳳看向石觀音。
有什麼比看複仇劇更有意思的呢?那就是這劇裡,自己也加轉填瓦了。
石觀音施施然起身,“樂意之至。”
兩人合力,讓白飛飛衆目睽睽下穿好了衣服還沒被人看到身子。
穿完衣服,石觀音就回到了“觀衆席”,陸小鳳則攙扶着白飛飛,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站着。
白飛飛面色紅潤,呼吸勻稱,隻是雙眼緊閉,仿佛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白飛飛”——王夫人不樂意了,“兩位這是何意?”
而沈浪、熊貓兒、王憐花和朱七七四人,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這……這人和王夫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