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曦這廂還在嘟嘟囔囔的抱怨,祁淵卻已将人放到桌上兩三下解開她的衣裳隻剩下小衣,自己也脫了衣袍,二話不說抱着人坐進了紅木大浴桶裡,在蒸騰的水汽裡吻了吻她的臉頰,“再陪陪我,”
溫熱的水瞬間打濕了身上僅有的兜衣,沈念曦還處在驚詫之中,沒想到祁淵還能這麼玩兒,細腰被他環住,身體不自覺朝他靠去,水波蕩漾間身軀緊貼,再分不出一絲空隙。
這澡洗得一點兒也不太平,沈念曦委委屈屈的泡在水裡被祁淵上下其手,瑩白的肌膚上再次染上紅痕,水溫已經便得溫涼,沈念曦幾乎要哭了,閉着眼睛顫聲道:“我冷。”
祁淵喘息了下,撫摸着她細嫩的脊背安撫,沈念曦脫力歪在他肩膀上,仍閉着眼睛沒睜開,身體被男人環抱着破水而出,水聲晃動,她又被祁淵裹着薄毯仔細擦幹,他這才抱着柔軟無骨的美人兒回到内室。
沈念曦這邊羞得隻差扒個地縫鑽進去,一回到床上便鑽進了被子再不理會祁淵,祁淵握着才給她拿來的寝衣無奈發笑,即便已經索取過,此刻卻仍覺得體内有一團火焰在燒,幾番糾結下祁淵終究不忍再鬧她,隻俯身上前隔着被子輕聲道:“乖,穿上衣裳再睡,要不然會着涼的。”
裹成團的錦被裡伸出一截玉白的手臂,沈念曦抓住他手裡的寝衣拖回自己的被子裡,再不肯理會外面的男人。
沈念曦在王府裡日子過得惬意,祁淵雖與她越發親密卻始終不肯做到最後一步,平日裡依舊對她處處維護,兩人尋常相處間多了幾分和諧從容。
這總讓沈念曦錯覺,仿佛他們又回到了逃命的那段時日。
雖然一路兇險,可卻是自在恬淡。
“在想什麼?”祁淵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指尖點了點沈念曦的腦門。
沈念曦打開他作亂的手,懶懶接話:“在想晚飯吃什麼。”
“明日我帶你去逛廟會怎麼樣?”祁淵忽略掉她的敷衍,自顧自提議。
沈念曦放下雯兒寫來的信,毫無興緻道:“不去,人太多了。”
“城外山莊上白梅開得好,我們去瞧瞧吧?”祁淵熟練環上她的肩膀柔聲輕哄。
沈念曦還是搖頭,“府裡南院那兒不是一園子的梅花麼,爺幹嘛要舍近求遠呢,不去,我怕冷。”
祁淵收緊手臂湊到她身前苦着臉道:“你成日悶在這府裡哪兒都不去,我怕你憋出病來,就當陪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沈念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推開越來越死皮賴臉的祁淵,“可是我不想出去……”對上祁淵滿是渴求的眼,沈念曦拗不過,妥協道:“要不這樣吧,明日你和我一起去底下鋪子裡看看,我去瞧瞧他們生意怎麼樣,順道查查帳。”
祁淵就是想帶沈念曦出去走走,不想她這麼死氣沉沉的悶着,如此便也爽快點頭,“都行,聽你的。”
勤娘端着幾個香囊笑着進屋,朝榻上膩在一起的兩人行禮,“給王爺、王妃請安,這是新制的香囊藥包,可換入香囊中助王妃安枕。”
“勞煩嬷嬷了,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讓陶陶換進去就好。”沈念曦随手拿起一個聞了聞,平淡無波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來。
祁淵忍不住去捏她的臉,惹得沈念曦扭過身去掐他作亂的手。
勤娘退下後陶陶便端着沈念曦要服的丸藥進到内室,見到榻上賴在她們姑娘身上的王爺也早已見怪不怪,面色如常将方盤放下,退了一步輕聲道:“王妃,該服藥了。”
沈念曦一聽到這話就皺起了眉頭,她看了看小碟子裡的那枚黑乎乎的藥丸,又看向祁淵,“這藥苦得很,我用了這些日子也沒見有什麼起色,要不停了吧。”
“不許胡鬧,大夫說了你身子弱,需得徐徐圖之,此藥溫和,長久服用才能見效,不可心急。”祁淵從身後把人環在懷裡,拈起藥丸喂到沈念曦嘴邊,語調柔和:“乖,張嘴。”
沈念曦拗不過他,隻得無奈吃下,苦味瞬間在嘴裡彌漫開來,她急忙就着祁淵端來的溫水把藥吞下去,含着他遞過來的蜜餞等口腔内的苦澀味散去臉色才好看了些,軟在祁淵懷裡懶得再說話。
陶陶早在放下東西後就退出了内室,祁淵見她悶悶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摟着柔軟無骨的人兒不停的說着好話,好容易才把沈念曦那點小脾氣消下去。
沈念曦被哄開心了,這才扭頭繼續和祁淵說話,“陶陶的哥哥把煙雨樓打理得很好,聽說他新招了個廚子手藝不錯,明日順路帶你過去嘗嘗鮮啊。”
祁淵注視着女子嬌俏的一舉一動,滿眼笑意的點頭:“好。”
第二日祁淵和沈念曦乘車離開王府,由劉晁帶路去視察底下的鋪面。
陶顯依照沈念曦的吩咐栽培了不少人手,那些人辦事老成也算忠心,生意上的事都被他們打理得井井有條,沈念曦沒什麼好操心的,不過坐在車上靜靜看看鋪子生意如何,再聽聽管事在車外回禀回禀近況罷了。
沈念曦在聖京城裡沒多少鋪子,馬車在城内晃悠悠轉了一圈,才過去了一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