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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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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于皇帝看來倒不是什麼大事,要緊的是采出的鐵礦莫名的消失了幾成,可并不是被貪,而是根本就沒有那麼多。

底下的人為了讨皇上開心,謊報數目,這是欺君。

再者礦洞一塌,采礦速度耽擱,那工匠們冶煉兵器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贻誤戰機,這是誤國。

當時若不是死的人太多底下官員瞞不住,才不會慌裡慌張的上奏,皇上也不會在大殿裡動怒,不僅将謊報礦務的冶鐵官、監守不力的守衛統統下了大獄,還杖責了禦下不嚴的鹽鐵使,降其為鹽鐵副使。

那會兒祁淵因此受了斥責便沒再插手此案,沈念曦一病,他更是借此脫身,雖說受了皇帝幾次斥責,但也比夾在這裡頭裡外不是人的要好。

如今就連負責冶煉兵器的太子也沒能逃過,皇上讓趙王和監察禦史去嵩縣查徹查,旁的沒查出來,倒查出了嵩縣鐵官謊報礦石數量是受了太子屬意。

且礦工死者的家眷們也聯名上告太子殿下為了趕工期,下令讓工人日夜開采,緻使工人們疲憊不堪重負,才會釀成慘禍。

所以沈念曦病的這些日子裡,他們都很忙,涉事的人在忙着脫罪,生怕受到天家怒氣波及自此斷了前程。

與此無關的或忙着替太子籌謀證明清白,或抓緊時機落井下石,再有便是避開鋒芒置身事外。

以沈家、高家等為一派,力證太子殿下清白無辜,一心為國為民,所謂指證全是污蔑。

以趙王為首,聯合禦史台則忙着為民伸冤,以證據确鑿為由,義正言辭要為嵩縣死去的工人們求一個公道,要求厲懲太子。

至于祁淵這樣的,想來是忙着隔岸觀火。

鬧到這一步,皇上生氣又無奈,隻能責罰太子禁閉于宮中思過,另一邊着大理寺和刑部重新審判此案。

沈念曦十分憂心姐姐的近況,一心想要做點什麼,可姐姐卻不肯讓她插手,将她罵了回來,派去問話的人也淨是說些好話回來敷衍。

沈念曦無可奈何,思來想去,她的确實是沒什麼用處。

是夜,月華閣内的燈火明亮,丫頭們捧着杯碟碗盞魚貫而入,依次将晚膳擺上桌。

沈念曦心不在焉的坐在榻上一手捧着白釉香爐,一手拿着香筷攪動着爐内的香灰,擡頭才見祁淵不知何時來了,現下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沈念曦放下手中的香爐、香筷,起身相迎,沒精打采道:“王爺。”

祁淵笑着捏了捏沈念曦的臉,牽起她便去了内室更衣,一如往常不讓丫頭在旁服侍。

用過晚膳後,兩人在屋裡閑坐,祁淵見沈念曦仍舊專心緻志的捧着香爐拿着灰押輕輕的按着香灰,嘴上一撇,輕聲抱怨道:“怎麼都不說話?”

沈念曦手下沒停,淺笑一聲:“王爺想說什麼便說,我聽着呢。”

祁淵撐着下颌,“說什麼都行,隻要别再弄那勞什子,怎樣都好。”

沈念曦沒有停下動作,仍舊笑道:“我閑來無事可做,不過是擺弄擺弄罷了,你也不許麼?”

祁淵兀自笑了一聲,聲音暧昧了起來:“誰說你無事可做?”

手上頓了頓,沈念曦終于擡頭看着祁淵,裝作不知疑惑道:“我能做什麼?”

“給本王生個小世子。”

沈念曦聞言色變,臉變得更蒼白了,半晌她才嗔道:“你……咳咳……咳……”

這話還未說完,就猛烈的咳嗽起來。

祁淵起身奪下沈念曦手裡的香具,輕撫着她的背,擔憂道:“身子沒好就好好歇着,穿得這樣單薄,勞神做這些幹什麼。”

陶陶聞聲而來,手裡端着尚冒着白氣的藥碗,恭敬道:“王妃,該喝藥了。”

沈念曦喘夠了,這才拿起絹子捂着嘴弱弱道:“拿過來吧。”

祁淵皺着眉頭盯着沈念曦喝完了藥,親自端水喂她漱口,不待他說話,沈念曦便虛弱道:“天色不早了,請王爺回去歇息吧。”

“你要我回哪兒去?”祁淵一時有些詫異,愣在原地有些無措。

沈念曦認真回答:“這些日子王爺為着妾身的事勞累了,妾身不敢再勞煩王爺,影響王爺休息,今夜就請王爺去明淨軒歇息吧。”

祁淵皺着臉,以為她在說笑,“好,那便依你。”

沈念曦聽他這樣說了,忙起身同陶陶一起屈膝,“恭送王爺。”

都這樣了沈念曦還是不留他,當着滿屋子丫頭的面,祁淵臉面挂不住,又有些生氣,緊握着手裡的茶盞,看着對面若無其事的主仆倆,他更氣了。

沈念曦這是不想親近他,故意躲着他,就算不想給他生孩子,可她不是不知道最近東宮的變故,她那樣擔憂太子妃,難道不該為了她姐姐,來求求他站在太子這一邊嗎?

越想越憋悶,祁淵重重的放下茶盞,一語不發,拂袖而去。

祁淵此舉讓月華閣上下都有些害怕,一向待王妃寵愛有加百依百順的王爺,這是生了哪門子的氣。

沈念曦面無表情坐回了榻上,呆呆望着祁淵喝過的影青釉茶盞半晌才道:“備水,沐浴吧。”

陶陶收回藥碗,歎氣道:“姑娘既然憂心太子妃娘娘的處境,為何不求求王爺幫一幫太子殿下呢?”

沈念曦也沒心思再弄眼前的香,雙手将香具一推,語氣裡沒有一絲波瀾:“他與太子不是一路,他自有謀算,太子的事并不算什麼,不用我瞎擔心。”

父親他們按兵不動,大概是想看看與東宮作對的人還有什麼招數罷了,她雖不能幫姐姐做什麼,可這局勢變化,卻還是能揣測幾分的。

“是奴婢多嘴了,可姑娘好好的為什麼要把王爺趕走啊,奴婢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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