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等等啊,伯爺爺有點弄不好,這就讓你小叔叔來修這個唱片機,橋橋,來幫爸爸看看是怎麼回事。”
......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許橋手裡的筷子差點沒捏斷,重重放下碗,冷着臉站起來。
“人設,人設。”許知意小聲提醒。
他走到唱片機旁邊,拍拍機頂,扭了扭開關,舉起鳳昂的衣袖來回觀察幾次。
“沒事,隻是卡住了,拍拍就好了。”
話說到這地步,許橋回到座位,唱片機不得不開口,鳳昂面無表情地唱起了自己的歌:“山流過川,積星光如願......”
“好聽,好聽!”印思涵激動拍手,然後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伯爺爺,你家的唱片機怎麼不會轉呀,我看電視上那種唱片機播放音樂時碟片都會在上邊轉的。”
歌聲一頓,唱片機似乎又卡殼了,鳳昂手指一緊,歌聲繼續響起時,大紅色的唱片機果然原地慢慢旋轉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昂子,真敬業。”
“昂子我求你别做搞笑男!”
“别人搞笑可能不好笑,但昂子你隻要站在那裡就很好笑。”
三歲多的小孩正是藏不住話,見什麼都好奇的年紀,印思涵很好的把握住了這點核心人設,爹媽不中用,隻好靠她來往借錢的正題上引。
印思涵放下碗筷,鴨子步走到許知意身邊,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滿臉無辜純真地發問:“伯奶奶,你們家很有錢嗎?”
“這,還算有吧,伯奶奶家起碼吃喝不愁,經濟寬裕,你瞧,還新養了一隻小寵物呢,我把她叫出來給你瞧瞧?”
随着一聲呼喚,紫色的帳篷被掀開,從中飛出一隻兩臂不斷拍打的人形不明生物。不明生物的肩頭還站了一隻小小的黑鳥。
烏言換了一身寬袖黑衣,就這麼走着“飛”到了許知意身旁,彎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許知意愛惜地摸摸鳥頭,撓撓烏言的下巴:“還會撒嬌呢,多乖,這是我們家新養的小烏鴉。”
疑惑的目光移到烏言肩頭的小鳥身上。
“哦,這是她的玩伴,黑頭噪鴉,她們是好朋友。”
“神TM小寵物哈哈哈,誰家寵物養烏鴉啊。”
“你就說合不合理吧哈哈哈,玩鳥的誰不是有錢人,首都早晨的公園裡全是遛鳥大爺。”
“烏言鳳昂不愧是好朋友,一對神經病哈哈,這都怎麼想出來的角色。”
“我就說她是搞笑女吧,看她公司的出場模式就知道了,天泉娛樂名副其實,是真的在用心娛樂大衆哈哈哈,就純搞笑。”
還是沒逃過自家虎父一頓毒打的林一泉捂着屁股趴在床上看直播,專門點開彈幕驗收成果,被以林氏而非天泉娛樂的名義警告過的營銷号果然安分不少,隻有幾家還在堅守陣營。
“網絡果然沒有記憶,難道就我還記得烏言她就是個拜金女嗎,給天泉老總當情婦。”
“吐了,為了火不要下限,她肩膀上的鳥很明顯受傷了,翅膀都是垂下來的,肯定是她為了搞噱頭故意殘害動物。”
“就是,她之前殺雞的時候那麼殘忍,一看就是能幹出來這種事的人,能不能告她虐待動物啊。”
就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為黑而黑,隻要有足夠的錢财驅動,水軍總能找出千百點模糊擦邊的理由給人扣上罪名,但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看樓上就是某人的粉絲,味兒也太沖了。”
“昨天熬夜看直播間的都知道吧,那隻黑頭噪鴉是烏言和鳳昂半夜從麻袋裡解救出來的,身上的傷是盜獵者幹的。”
“都上了熱搜的消息還能裝不知道,哥們兒兩眼一睜就是開黑啊,多少錢一條帶帶我呗。”
烏言肉眼可見的風評轉好,少了某些人的推波助瀾,大多數網民脫離洗腦,從虛假的消息中清醒過來,更加了解這位剛出道的新人,甚至還會主動替她說話,和節目剛開播時無人聲援形成鮮明對比。
看到這裡的林一泉興奮捶床,不小心牽動到受傷的屁股,“嘶”了一聲,老實地把頭埋進枕頭上無聲大笑。
辦法管用!隻要沒有營銷号惡意帶節奏,大部分人思想都會回到正軌——曆史書誠不欺我,人民的力量才是偉大的!眼裡隻有錢和賀家的營銷号全都是反動派,紙老虎!是惡意破壞人民團結的敵人全網的公敵!
第一次對藝人業務投入關注,他看着自家簽約的小新人從初出茅廬的小透明,到經曆全網黑,再到如今慢慢積累了一些粉絲基礎和路人緣,林一泉眼含熱淚——原來這就是養成系,養成系的快樂我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