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看着坐在隔壁的陸玲,打起精神道,“可能是放假太久,不能适應上班的生活,這班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陸玲感同身受,慘兮兮地癱在座椅上,“是啊,什麼時候才能退休 。”這時她注意到許攸幹淨白皙的臉蛋,絲毫沒有痘痘的痕迹。
“等等,你做了什麼醫美項目,皮膚變得那麼好了?”同樣被痤瘡折磨的陸玲震驚地問道。
“什麼痘痘?”
許攸連忙躲開她的手,拿起桌面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才發現臉上的痘印和毛孔都消失了,皮膚也變白了許多。前幾次回來後她斥巨資上了格鬥術速成課,增加自己的戰鬥力,還沒來得及注意臉上的變化。
“啊,是這樣,我實驗了老家的一個土方子,健康飲食早睡早起,痘痘就好的差不多。”
看着對方亮晶晶的眼睛,她頓了一下,“我還精進了化妝技術,不然哪有那麼白。”
陸玲現在隻對那神奇的土方子感興趣,“是什麼方子,我也需要。”
“嗯,這個藥的材料有點短缺,得等找到了才能調配出來,等後面有了一定給你。”
雖然不能立刻得到,但知道還有這種神藥存在的陸玲還是很開心,她的臉有救了,“好姐妹,我的臉就靠你了。”
忽悠完陸玲後,許攸長歎一口氣,她意識到得趕快提辭職。不僅僅是兩個世界輪流轉太累了,還有自己的變化太大,熟悉的人會一下子注意到。
她今天來上班的目的就是這個,誰在面對死亡威脅後還能天天上班呢?許攸馬上開始辭職申請,也許是公司不景氣,當天就讓她交接完走人。
晚上十一點,許攸換好衣服躺在床上,做好心理準備睜開雙眼,淡定的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屍體推開,她的身體再次恢複到最佳狀态。
許攸拿着工具,避開監工的視線,悄悄從普通礦洞轉到了靈石礦,就看到老婆婆盤腿坐着地面上,手拿靈石,好像是在修煉。
“丫頭,命很大啊。”
老婆婆也不賣關子,“你是不是叛逃者,被馴養的奴隸隻會聽從主家的安排,哪怕是讓他們送死都不會有半分怨言。”
許攸沒想到這裡的奴隸奴性那麼重,怪不得都死氣沉沉,幹活也不偷懶,那些快被耗盡的礦奴還會互相搶奪礦石。
“你是個修士,怎麼會落到跟我們一個下場?”
“哈哈哈,我虞婆怎麼會落到今天的下場?”她狠狠地啐了一口,“那當然是他們發現我是偷渡客和修士的孩子,才把我關押在這裡,為他們挖取靈石。”
“靈元大陸弱肉強食,修士與天争和地鬥,而偷渡客是千年來整個大陸的敵人,人人唾棄,連奴隸都可以踩一腳。而我作為偷渡客的孩子,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虞婆喝了一口酒繼續說:“你現在覺得那些礦奴很可憐,但他們對待偷渡客,比那些監工還要狠心下作。”
許攸沒想到這裡的情況這麼複雜,等級制度如此森嚴且不可跨越,連虞婆這種二代都會變成礦奴,但這兩個身份,一個都不想選怎麼辦?
她垂下眼眸,似是而非道,“我隻是想活着罷了,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我倒要看看怎麼樣可以掀翻這片天。”虞婆落到這種地步,自然恨極了,可她還沒有認命。
虞婆被關在這個礦場幾十年了,每天靠偷用靈石維持着修為,這裡都是沒有覺醒的奴隸和即将被馴化的修士礦奴,她很怕有一天會忘掉自己是誰,許攸是她看到唯一的希望。
“閉上眼睛,感受這塊石頭裡的靈氣。”虞婆把一塊靈石塞到許攸手裡,讓她盤腿坐下,用靈力幫她引導,“記住這個感覺,認真去尋找他們,嘗試跟着這個路線走一次。”
她感受到體内有陌生的氣流,走的十分緩慢,艱難穿過了一條條筋脈,仿佛能看到他們在遊走的樣子。看到那些五顔六色的點點,在體内飄啊飄啊飄。
要抓住他們,許攸努力地驅趕彩色點點,想讓他們跟着大部隊一起走,仿佛回到砍靈石的時候,無論她多麼努力靠近都沒有辦法。
虞婆看她那麼用力,知道她找錯了方向,“放輕松,靈氣都是調皮的孩子,不能用蠻勁。”
許攸聽從她的話,整個人松弛下來,引誘點點們往前奔跑,漸漸地有一兩個回應,直到越來越多。
随着靈氣的運作,許攸感到越來越舒服,從一開始走的很遲鈍,到後面越來越順暢,這是多麼奇妙的感覺。
虞婆沒想到她一次就可以成功引氣入體,就松開了引導的手,欣慰的笑道,“也許我老太婆真有可能看到那一天。”
随即起身砸靈石,而這巨大的動靜絲毫沒有影響認真修煉的許攸。
等許攸醒來後才發現一天快要結束,完蛋了,還沒來得及挖礦石,又要挨打。
卻見虞婆在她身邊放了一藍黑礦石,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丫頭天賦不錯,但是要學會藏住自己的靈氣,多加練習。”說完就将隐靈決傳授給她。
許攸知道不能太顯眼,必須得跟那些礦奴一樣,把自己隐藏在其中,希望之前的那些動作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實在不行,想起這裡的屍堆,少一個人也不會被發現。
許攸交完差後筆直的躺在大通鋪上,像其他人一樣把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閉上眼睛努力去捕捉身邊的靈氣,卻發現少的可憐。
就在她覺得今天收獲巨大,一切順利時,顱海裡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歡迎各位内測玩家來到修仙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