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築也知道自己失言,懊惱片刻,生硬地說道,“接下來的路都小心點,死了我可不負責。”随即轉身離開。
聽到這不同尋常的對話,許攸垂下眼眸,怪不得虞婆那麼了解他,原來早就認識。
虞婆把腦海中的身影抹掉,帶着他們返回剛剛的礦洞,看到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絲毫不意外,“以後做到這個程度還不夠。”
隻見她手往前一揮,小片的火花落在屍體上,一着陸就劇烈燃燒起來,很快他們就化為灰燼。
這就是高級修士的控制力嗎,以最少的靈力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許攸看到這藝術一般的畫面,把手背在身後制造極小的火花,維持不到片刻就熄滅了。
“如果來不及處理屍體,就必須趕快離開,失去氣息的軀體仍然具有靈氣,魔獸們會追尋着靈氣來到這裡,将其吞噬,影宗就是典型的案例。”
也就是說要挫骨揚灰,許攸明顯感受到四周靈氣的增加,都是從骨灰裡溢散出來的,當你歸于塵土的那刻,所接受的饋贈,終究會歸還于天地。
虞婆上完這一課後,注意到春呆愣在旁邊,勸誡道,“春,不要着急,戰鬥時回憶那個感覺,努力去尋找它。”
她大概懂得什麼是仙途,是像那些大人物一樣,有擁有超乎尋常力量的可能,“大人,我不急,我一定會找到它。”
接下來的路,果然像岩築說得一樣,時不時會冒出一些蟲獸和雜役,許攸會把合适的對象留給春,然後迅速解決其他對手。
至于其他礦奴就沒那麼幸運,岩築和老諧完全放養,把比較厲害的家夥解決掉後,留下低階蟲獸,讓他們去戰鬥,倘若不敵也不會去營救,任由他們被一口吞掉。
力帶出來的礦奴漸漸都消失了,最後隻剩下被灌輸過靈氣的人,命運從一開始就做出了選擇。
許攸在虞婆的指導下,快速從蟲獸身上分解出有用的部位,嘗試收入系統商城,結果隻有一部分可以兌換。
她看了看被拒絕的甲片,裡面靈氣是有點少,看來沒啥用,随手扔到一邊,等一會一起焚燒。
小仙被她煩得要死,忍無可忍,氣沖沖地說,“你當我是收破爛的嗎?什麼都往裡面扔,下次再這樣我要收鑒定費。”
許攸摸了摸被震痛的耳朵,“那你能不能出個儲物功能,我實在沒地方放啊,别的遊戲都有,你為什麼沒有?”
小仙被氣笑了,拿出小本本記上,“什麼遊戲能跟我比,它配嗎?不要惹我,小心第二場生死賽給你穿小鞋。”
面對它的威脅,許攸無動于衷,她發現在不違反規則的情況下,系統不能直接傷害她,就算是生死賽,也不是必死之局。
哎,不知道能不能再搞到儲物袋,這樣就可以全部放到自己包包裡,不用聽小仙的碎碎念。
許攸掐指一算,得有四個才能輪到自己,她失望地推開手下的屍體,又是一個窮鬼,熟練地凝聚出一小團火花,讓屍體緩慢燃燒起來。
是的,作為三個人當中的優等生,她已經過了明路。
岩築不得不承認虞婆眼光毒辣,這樣一個好苗子放到那裡,都會被許多人争搶,精心教導,哪怕是奴隸,主家也不會随意舍棄。
也許礦奴沒有足夠的心性,卻有着像野草一樣旺盛的生命力,他開始正視之前從未放在眼裡的人,偶爾也會指導幾次力的動作。
随着隊伍的精簡,六個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岩築帶着力在前方帶路打頭陣,老諧則帶着小徒弟在中間,時不時和許攸他們轉換位置,每個人收獲的戰利品都歸自己保管。
就在他們有些疲倦時,附近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岩築制止住前進的隊伍,邁着輕巧的腳步,向前查看,虞婆也跟了上去。
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每個人都打起精神,握好武器,蓄勢待發。
“李丁,你們這些小人,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哼,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從來沒把你們影宗放在眼裡,一群慫蛋。”
許攸聽出前面是小一的聲音,原來是混無宗和影宗幹起來了,和其他人交流眼神,放松身體,悄悄移動到前方。
透過牆壁縫隙,看到李丁和小一帶着三四個人對打,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傷痕,下手十分狠辣。
許攸仔細觀察他們使用的法術,土木火最為常見,這些都是五行中存在的。
但同樣的法術,不同人使用出來的效果不一樣,混無宗雜役制造的土錐明顯比對方的土盾厲害許多,直接擊碎盾牌射中他的胸膛,一擊斃命。
小一也知道自己武力值比不過李丁,一次性激活好幾張符篆,無數個冰錐和驚雷同時朝他腦袋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