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德拉科回答,莉娜就拉着他登上一層層樓梯。一路上,德拉科一句話也沒說,任由莉娜拉着自己。
他們來到圖書館門口,莉娜朝裡面張望了一下,在一大群學生中,她看到了厄尼還有漢娜正在一張桌子旁寫作業。
莉娜立刻拉着德拉科朝他們走去,“嗨!漢娜!厄尼!”
“哦!莉娜!”漢娜和厄尼跟莉娜打了一聲招呼。
接着他們看到了莉娜和德拉科拉在一起的手,以及兩人淩亂的頭發,漢娜和厄尼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莉娜連忙說。
“我可什麼也沒想,”漢娜笑着說,“對了,有什麼事嗎?莉娜。”
“你們有多餘的羊皮紙和羽毛筆能借我用一下嗎?”莉娜說,“還有墨水,我明天就還你們。”
“哦,當然可以。”漢娜從桌上的書包裡抽出一張羊皮紙和羽毛筆遞給莉娜。
厄尼把自己面前的墨水瓶蓋好,“你用我這瓶吧,我用漢娜那瓶就行了。”
“謝謝你們!”莉娜放開了德拉科的手,把東西拿起來,“明早見。”
“再見。”
他們走出圖書館,莉娜把東西裝進口袋裡,然後拉着德拉科拐進一間空教室,他們坐到了一張桌子旁。
“好了,東西都齊了,”莉娜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把羽毛筆塞到德拉科的手上,“你快寫。”
“知道了!”德拉科把羊皮紙展開。
莉娜坐在一旁,從口袋裡抽出魔杖,“熒光閃爍!”她把魔杖舉高,幫德拉科照着羊皮紙。
“你今晚來找我就是為了那頭野獸的事?”德拉科寫着信,頭也不擡的問。
“哦,我差點忘了,”莉娜說,“我是想來告訴你,你來醫療翼看望我的那天魔咒課學的是快樂咒。聽說考試會考到,你最好讓你的朋友教你一下這個咒語。”
“就為了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德拉科不屑地說,“我那天一回去潘西他們就告訴我了。”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不知道呢,”莉娜說,“對了,那天明明是魔咒和占蔔課,你為什麼說是神奇動物課?”
德拉科立刻停下了筆,“怎麼?我記錯了課表不行嗎?我可不是特意逃課去看你的。”
“知道了,你是特意逃課來看我的。”
“德思禮!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德拉科漲紅了臉,“我說了我隻是記錯了課表!”
“行行行,你怎麼說都行,”莉娜用手指敲了敲羊皮紙,“快寫啊,怎麼停下來了?”
“知道了!我是不是欠了你的!”德拉科不耐煩地說完,又低頭寫起了信。
教室裡靜悄悄的,隻能聽到羽毛筆劃過羊皮紙的沙沙聲和兩人的呼吸聲。
莉娜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德拉科寫信,漸漸的,她的目光從羊皮紙挪到了德拉科握着羽毛筆的手上。
德拉科的手和他皮膚一樣蒼白,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還戴着一枚銀質的蛇紋戒指。
不一會兒,德拉科就寫完了。莉娜立刻把羊皮紙抽過去,仔細閱讀着裡面的内容。
德拉科看着一旁的莉娜,忽然開口問道:“剛剛那個赫奇帕奇是純血?”
莉娜還在看羊皮紙上的内容,“厄尼是純血,漢娜我不知道,我沒問過她。”
“隆巴頓和韋斯萊是純血。”
“對啊。”
“我也是純血。”德拉科小聲地說。
“我知道啊。”莉娜頭也不擡的說。
德拉科一把奪過莉娜手上的羊皮紙,他直直地盯着莉娜,“我說——我也是純血。”
“我聽到了,怎麼了?”莉娜感到莫名其妙。
“你是木頭嗎?德思禮!”德拉科惱火地說,“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想要一張血統證書?”
“血統證書?”
“你去問帕金森就知道了,她會告訴你血統證書是什麼東西,”莉娜把羊皮紙搶了回來,“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去貓頭鷹棚把信寄出去。”
德拉科嗤笑了一聲,“你打算怎麼寄出去?”
“當然是用我的貓頭鷹寄出去啊。”莉娜把東西裝進口袋裡。
“信是由一隻陌生的貓頭鷹送去的,你說我爸爸會不會覺得很可疑?”
“你說得對,那你和我一起去貓頭鷹棚。”
“我累了,”德拉科壞笑了一下,“我要回去睡覺,你自己去吧。”
“不行!你必須和我一起去!”莉娜握住德拉科的手,用力把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在莉娜看到不到的地方,德拉科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他們走出城堡,來到了貓頭鷹棚。
灰姑娘立刻撲扇着翅膀落到了莉娜的肩膀上。莉娜伸出手撫摸着它,“你想我了沒有?灰姑娘。”
“灰姑娘?”德拉科嫌棄地說,“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是一種病嗎?”
“當然不是,”莉娜說,“這是麻瓜童話裡的一個女主角。”
德拉科從一旁的貓頭鷹架上喚來了一隻雪白的貓頭鷹,他把羊皮紙綁到了它的腳上,那隻貓頭鷹立刻帶着信飛走了。
莉娜走到窗台邊,望着天空中貓頭鷹飛走的方向,“謝謝你,馬爾福。”
“嗯。”德拉科靜靜地看着窗邊的女孩,她的金色頭發被晚風吹拂起來,在他的眼睛裡飄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