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隔間的門突然拉開了。
西奧多放下手裡的書,擡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德拉科。
德拉科一臉不高興,克拉布和高爾不知所措地站在他的身後。
坐在旁邊的布雷斯側過頭,調侃道:“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
德拉科用力關上門,然後一屁股坐到了西奧多和布雷斯的對面,克拉布和高爾也坐了下來。
“那個該死的波特,”德拉科把胳膊抱在胸前,餘怒未消地說,“你們敢相信嗎?波特居然和韋斯萊那種純血叛徒混在一起。我好心提醒他應該和我這樣的人交朋友,可他居然拒絕了我!他怎麼敢!他居然拒絕了一個——”
“拒絕了一個馬爾福。”西奧多打斷了德拉科的抱怨,“然後呢?”
“然後他那個不識好歹的妹妹也跳出來指責我!虧我當初在長袍店對他們倆印象還挺不錯的——”
“波特還有個妹妹?”布雷斯挺感興趣地開口問道,“長得怎麼樣?”
“也就那樣,波特的妹妹能有什麼好?”德拉科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叫什麼名字?”布雷斯根本不管德拉科的情緒,自顧自地問。
“我管她叫什麼呢!”
“既然是波特家的人,那應該也是個混血吧。”布雷斯說,“等下分院的時候我要好好看看。”
“布雷斯,你現在都開始打混血的主意了?”德拉科不滿地望着布雷斯。
“你可别冤枉我。”布雷斯擺擺手,“我隻是好奇而已。”
西奧多對他們的對話沒有興趣,無論是大名鼎鼎的波特還是他的妹妹,這都和自己無關。
西奧多低下頭,把手裡的書又翻過一頁紙。
不過很快,西奧多就不得不注意到德拉科口中的那位女孩了——大家在大門處等待進入禮堂的時候,一個金色長發的女孩尖叫着跳到一個黑發男孩的背上,接着又雙雙摔倒在地,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在德拉科和那個女孩拌嘴的時候,西奧多才知道她就是波特的妹妹。
“長得還挺好看的。”一旁的布雷斯小聲的對西奧多說。
西奧多靜靜地打量着女孩,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布雷斯會說她好看——因為摔倒而略微淩亂的頭發和袍子上的灰塵,還有和德拉科争執時的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不夠優雅也不夠高貴,沒有一點兒女孩應該有的樣子,這是西奧多對她的第一印象。
當麥格教授叫到女孩的名字時,西奧多知道了她叫莉娜·德思禮。
德思禮,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姓氏。西奧多隻用了一秒就知道她是麻瓜出身。
“可惜啊可惜,居然連混血都不是。”布雷斯聳了聳肩膀,略顯遺憾地說。
西奧多看着女孩走向那片金紅色的長桌,他無所謂女孩是混血還是麻種,因為他跟她注定不會有交集。
事實的确如此,第一年西奧多和德思禮就像兩條毫無交集的平行線。要不是德拉科總在休息室裡抱怨波特和德思禮,西奧多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直到二年級的某天,女孩把魔藥材料潑在了西奧多的袍子上。
那時西奧多正盯着趁混亂溜出魔藥教室的格蘭傑。他當然明白德思禮這麼做是為了給格蘭傑打掩護,但是他沒想到她居然遞給自己一塊手帕。
她是白癡嗎?西奧多覺得格蘭芬多的人的确蠢得要命,明明已經學了一年的魔法,為什麼她還是想不到用咒語去解決事情呢?
當斯内普教授憤怒地說要找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時,西奧多看到了女孩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安。
他沒有告訴院長自己看到的一切,因為他實在好奇德思禮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一天,德拉科氣沖沖地走進了休息室,臉上還青了一塊。
“天哪!”潘西心疼地說,“這是怎麼弄的?”
“沒什麼,”德拉科惱火地說,“我和那個該死的聖人波特打了一架。”
“打架?格蘭芬多的人怎麼這樣?他們是隻會揮舞拳頭的狒狒嗎!”潘西尖叫起來。
布雷斯看了看德拉科,“為什麼會打起來呢?”
“……”德拉科沉默了一瞬,“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看他不順眼,行了嗎?”
“你說行就行了。”布雷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西奧多不明白布雷斯為什麼要笑,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布雷斯肯定知道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西奧多再一次見到德思禮是在溫室,他之所以過來幫忙純粹是為了加學院分,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再待在休息室裡聽德拉科咒罵波特了。
他沒想到德思禮也來了,她和那個傻乎乎的隆巴頓一起來的。
等幫曼德拉草穿戴好圍巾和襪子以後,西奧多正準備離開,卻看到架子底下有一盆自己沒有見過的植物。
他蹲下去仔細查看,卻不小心聽到了隆巴頓結結巴巴地說話聲,原來是在送德思禮紫水晶。
果然格蘭芬多的人都是白癡。他們兩個說話就不能先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嗎?而且隆巴頓居然真的相信一塊破石頭能驅趕怪物……
西奧多忍不住笑出了聲,卻被女孩聽到了。
德思禮不滿地看着他,他解釋了自己覺得好笑的原因,結果對方卻生氣了。
更讓西奧多想不通的是,回去的路上德思禮居然認為自己是在跟着她。
在他一番解釋後——
“你這人怎麼這麼讨厭?”女孩毫不客氣地對他說。
西奧多從沒見過這樣胡攪蠻纏的人,“真是巧了,我也覺得你很讨厭。”
很快到了聖誕節,當“潘西”緊張地坐到他旁邊,又磕磕巴巴地套德拉科的話時,他立刻就猜到了格蘭傑那天為什麼要溜出魔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