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淺,過來。”他靳高衍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聽到如此張揚的挑釁胸腔裡的怒火隐隐待發。
徐淺怔怔地走過去,突然身體重心不穩,被靳高衍一把拉進懷裡。他坐在靳高衍大腿上,纖細腰身被一雙大掌托住,姿勢格外暧昧,“靳總,你——”他的唇驟然間被兩片溫熱的唇瓣嚴嚴實實堵住,沉木信息素氣味淹沒了他。
靳高衍又吻他!徐淺吓得眼睛瞪得如燈泡,雙手想要反抗,可他吓傻了,靳高衍分明對他那麼不屑一顧,為什麼!而且,他居然在撬開他的牙齒,炙熱的舌頭想要探進他口腔裡。徐淺呼吸發緊,滿臉通紅,心髒幾乎要跳出胸口,身後還有個人在現場圍觀,丢死人了!
靳高衍沒撬動,這家夥咬住牙關不肯松口。他倒也沒強迫,這一吻居然不讨厭。靳高衍莞爾着擡起頭,“怎麼,賀總還想繼續觀摩我們現場親熱嗎?”
“無妨。”賀柏昆慢悠悠道,“我對接吻沒興趣,我要的是他的第一次。據我所知,徐淺還是處男。”
徐淺羞憤地轉過頭,“賀柏昆,你住口!”這人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在這些人眼中,他們低等Omega隻是商品,是他們發洩的對象嗎?無恥!
叮咚——
門鈴聲又響起。徐淺急忙從靳高衍的大腿上跳起來,此時來人應該是徐強。
拉開門,果然是。徐強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像赴隆重約會那樣把自己從頭到腳倒騰得格外精緻,頭發抹過發膠,眉毛修得平直整齊,西裝沒有一絲褶皺,皮鞋铮亮如新。
“這麼熱鬧呀。”徐強笑呵呵走進來,見到兩個S級Alpha眼睛立馬放光,而後半鞠躬谄媚地與賀柏昆打招呼。
“你是誰?”靳高衍不客氣地問。
“我是阿淺的爸爸。”徐強的臉笑成一朵花。
徐淺立即注意到靳高衍眉頭微蹙起,他之前說自己無親無故,平地裡冒出一個爹,靳高衍一定會認為他詐騙。徐淺急忙解釋,“他是徐強,我已經和他斷絕關系,法律文件也簽字了。”
“哪裡哪裡。”徐強擺擺手。
叮咚——
門鈴聲再次響起來,徐淺偷偷瞅了眼手機時間,八點,他等的終于來了!
門口站着兩位着橄榄綠軍裝、腰身别着武器的士兵。室内三人不約而同望過來,表情複雜。
“是你報的警嗎?有什麼事?”一位士兵走進來問。
“徐淺,你糊塗!”徐強搶着步子往門口走,被另一名士兵攔住。
徐淺安排今天日程時早已打好算盤,找靳高衍來,就是再次告訴賀柏昆,他背後有靳高衍撐腰,讓他不要再騷擾他,徐淺清楚他們是商場上的死對頭。但是僅靠靳高衍還錢或者幾句威脅,也奈何不了這種無賴。所以他報警了。
徐淺向處置局起訴,徐強非法強迫Omega從事賣身活動,且不執行斷絕父子關系的法律文書,一再騷擾他,賀柏昆進行非法購買Omega人身交易。徐淺早收集好證據,與他們接觸時的一些錄音以及他私下裡拍的照片。
兩位士兵讓他們三人去處置局一趟。
“賀氏集團的人,你們也敢随便動。”賀柏昆擡起下巴,他個子比兩個士兵還要高半個頭。
“我們依法辦事,請随我們走一趟。”
賀柏昆這會兒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位士兵的手機響起來,他接通後點頭哈腰道,“是是是,首長。”
“抱歉,賀公子,您無需跟我們去,徐強、徐淺,你們随我們走一趟。”那個接過電話的士兵道。
徐淺氣得要咬碎牙齒,這TMD就讓賀柏昆這種道德敗類逍遙法外,繼續為非作歹嗎?有多少Omega被迫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為什麼這些人連審都不審就輕易放過他,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他着實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