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應快步走向徐淺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卷黑色寬膠帶,徐淺意識到他們想要幹什麼,驚恐地高喊滾開,你們非法拘禁!
徐淺正掙紮時,盛怒的目光掃過賀柏昆的臉,内心忍不住湧起更深的厭惡,這個人眯着細長眸子,緊抿的唇嘴角向下撇着,一副看好戲似的傲慢又不屑的表情。
腦袋再次被強制套上黑色布袋,遮住所有光亮,徐淺雙手被反剪,左右手臂彎各被一隻結實有力的手掌擡起,他腳步騰空,被強行架起來機械地移動身體,像個布偶被人任意搬弄。
徐淺安靜下來,在反抗無效的前提下,不如保持冷靜,保存體力,再見機行事。
經過賀柏昆身邊時,徐淺清晰聽到賀柏昆發出命令,“驗仔細,髒了随意處理。”
賀柏昆聲音裡透着沁人心骨的涼意,他散發着冰泉味信息素,略微靠近這個人徐淺就沒來由地渾身發冷。此刻他隻感到一股涼飕飕的風灌遍全身。
徐淺眉心處擰成結,眼下他進退維谷,剛才謊稱貞操已失去,不過是權宜之計,倘若當真驗出仍是處,必然會被賀柏昆玩弄于股掌,倘若不是,随意處理定然是另一條地獄之道。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隻聽見關門的哐當聲,大概是金屬制的門。深幽的恐懼感在全身蔓延,他無法鎮定自若地接受他們所謂的非法驗身,之後被一個道貌岸然的Alpha侵占。他開始拼勁全身力氣掙紮,用力踢騰着雙腿,朝旁人胡亂踢去,想要擺脫兩個像鉗子一樣固定他的人。
令人絕望的是,他這種瘦弱的Omega壓根兒不是兩人的對手。而且因為他的反抗,肩頭遭到一記重擊,疼得他龇牙咧嘴。
徐淺被強行架上一個一米多高的金屬台架上,身體呈半仰卧姿勢,手臂被強行攤開,兩隻冰冷的金屬環扣分别鎖住他的手腕,他想張口喊出聲,唇上粘得紋絲不動的膠帶堵住他所有的言語。
雙腿被強行分開,一個男人的手伸向他的運動褲,在扯他的褲頭。他使出渾身力道憤然地一腳猛踹過去,聽到啊的一聲,他應該是踢中了那個人,很快,胸口遭到暴力地一擊,徐淺痛苦地勾起身子,突如其來的這一記重拳差點兒将他肋骨擊碎。
砰!又是猛擊的一拳。他的肋骨可能斷掉了,好痛,胸口仿佛撕裂。徐淺的五官扭曲起來,喉嚨裡溢出沉悶的痛苦呻.吟,嘴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會兒,他依稀聽到一個男人說,“行了,萬一是個處,把他打殘了如何同老闆交代。”
徐淺的運動褲被粗暴地退去,下半身僅剩一條白色平角底褲,兩條光溜溜的腿暴露在空氣中,涼意森森。
掙紮和抵抗絲毫無用,兩腳腕也被金屬铐死死鎖住,這一瞬間,徐淺如墜入深淵。像賀柏昆那種玩弄過不知多少Omega的纨绔子弟,不過是把他當個玩物,他是個人,不是某些人想要肆意踐踏的物品!
他知道像自己這種底層Omega,“識趣”點的,趁顔值在線時找個有錢的Alpha結婚,抱上大腿衣食無憂走上财務自由多痛快。就像徐強一直以來灌輸的,咱天生就是Omega,肯定比Alpha弱,就該想方設法抓住優質Alpha然後躺平。事實上,徐強也是那麼幹的,利用美色去誘惑了一些Alpha後,逐漸積累了财富。
呵呵,他從來都嗤之以鼻。徐淺活到這麼大,除了外婆就沒依靠過别人。上高中他便開始去幹臨工,小餐館服務員日薪太低,建築工地上的小工薪資高,他提桶便去,周末打兩天工周日再回學校。
他吃過很多苦,所以對暴富奢華的生活無甚向往。他隻求擁有一份穩定的靠譜的薪水,平淡地過。
一隻手在扯他的褲頭,徐淺渾身繃緊起來,他好似躺在砧闆上的魚在被兩個屠夫斬殺。如果他們驗過他是處以後,是不是就要被那個人——胃裡翻滾,惡心感上湧。僅僅隻是想到厭惡的人想要侵犯他,整個人就難受到反胃。
“阿财,王管家剛才來電讓你去一趟,有要事吩咐。”徐淺忽聽到與剛才男聲不同的一道尖細聲音。
“有嗎?他怎麼沒打給我。”對方回應。
“你的手機不是忘在更衣室了嗎?”
“哦,這裡交給你。”
徐淺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身體僵直得一動也不能動,他很快分辨出這聲音尖細的男人的意圖,支走他的同伴,是要對他做出什麼不軌行為嗎?徐淺緊張和驚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仿佛一隻巨大的手扼住他的咽喉。
砰——胸口又遭一擊重拳。“媽的,敢踢老子,活膩了!”砰——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胸口,徐淺感到血腥味湧上喉頭,眼皮沉重得快要擡不起來,他是不是要被活活打死了,痛苦永遠沒有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