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日志·1
我,春啟明AKA飯島佑,高外祖父是飯島蝸牛(真名飯島伶),寫妖怪小說的陰陽先生,外祖父是飯島律,沒什麼好說的,隻不過把家業往外發展了一點,成為比蝸牛還出名的妖怪仲裁人。
我,不幸又把家族業務往外拓展了一點,成為了跨次元的仲裁人——實際上是繼承了次元魔女的店,成為魔女三世,來店裡面的客人來自各個次元,自然是跨了次元。
願望店第一任魔女,壹原侑子,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第二任魔女,四月一日君尋,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第三任魔女,飯島佑……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雖然是這樣說,其實我還活着來着,其他兩位也都還活着哦,那可以說是我一生最值得拿出來炫耀一筆的“生意”了。
像他們一樣忙忙碌碌,不斷完成他人的願望,賺取中間商差價,積累代價。
我成功把他們換回來了。
隻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小小的,比劃.jpg
我拿了超過我能付的起代價的東西,相當于是貸款,所以現在我要去還貸了。
诶,早知道去死了,讓那些賬變成壞賬。
仰望着群星閃耀的星空,我閉上了眼睛。
……
千禧年交替之際,法國,巴黎
(異能大戰陷入焦灼,坊間似乎有英法打算結成聯盟對抗德國的傳聞)
“唔,現在應該是往右拐嗎?”拿着旅遊圖冊的年輕女性正愁眉苦臉地看着地圖對比路線。
“忽然就想念某谷的地圖了,雖然還是一樣的沒用,但是好歹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将一頭銀發用一根簪子盤起的女性吐槽着,“不過幸好歌劇沒有那麼早開始,嗯,果然早做準備還是有好處的……現在就隻能随便走啦。”
歐洲的城市街道,偏離現代化的街區,便能夠輕易看見一些牆面上留下歲月斑駁的影子。
“和家裡是不一樣的風格啊。”安娜,aka此時正在做僞裝的春啟明,擡頭看映入他眼中的一幀一幀的異國風景。
#女裝果然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都怪爺爺讓他小時候穿女裝和服辟邪#
#以及,他現在後悔捏這個人設來吸引注意力了#
“巴黎歌劇院,歌劇院……在哪個位置?”春啟明不死心,再次拿出地圖和圖冊對比。
“真的是科技改變生活啊,要是在二十年後,要是有台智能機,我能環遊世界。”春啟明在心裡唱不服輸,實在不行就隻能召喚式神讓它來幫忙帶領路了。
“不行了,真的認不出來,這裡究竟是在哪裡?我認輸,我還是找找有沒有一起去歌劇院看劇的遊客吧。”人生地不熟的春啟明感覺哪兒哪兒的建築都是一樣的。
可惡啊,他現在究竟在哪裡啊?!
幸好,春啟明不小心拐進的居民區裡主道不遠,隻要在路口右轉十米,就能看見大路。
春啟明拿着地圖認路的樣子實在是太像個遊客号,早已經有人盯上他了。
隻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所謂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美人安娜是裙下藏雷的女裝大佬。
“呵,真不愧是巴黎呀,小偷也是符合歐洲旅遊勝地标準的多啊。”春啟明歪頭沖着圍上來的盜竊,嗯,這個算是劫道團夥了,他彎眼笑。
等到春啟明把人揍趴下來之後,他蹲下 | 身,語氣友善地問:“你好,請問巴黎歌劇院怎麼走呀。”
“我可以給你們小費的 (^v^) ”
“靠自己的勞動力賺錢不香嗎?”
事實證明,那些人覺得不香。
他們把安娜丢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連小費都沒有拿就跑走了。
“這是什麼損人不利己的方法啊?”春啟明覺得上個世紀的人果然不可理喻。
千禧年還沒有到呢,這些上世紀的老古董們……啊,他好像知道那群小混混們為什麼把他丢在這裡了。真不愧是混迹在巴黎的團夥,哪兒不能招惹是真的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你好,請問巴黎歌劇院怎麼走?”春啟明主動和一個漂亮得像是北歐神明的男人搭話,或者用少年這個詞來形容更合适。
“嗯?”走出居所的魏爾倫偏頭看向和他搭話的外國女性,剛剛似乎有一夥兒流竄的地痞流氓把這個女人騙到了這裡。
對方說法語說得磕磕絆絆,但是看在對方沒有說英語的份上,他願意多說一句話。
“你朝社區外面走,會有和你目的地一樣的遊客。”多餘的話魏爾倫他才不會浪費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
“诶。”春啟明苦惱地撓了撓臉,他今天的運氣好像不太好,都沒有遇見一個同樣目的地的遊客。
“唔,要不然,我用一句話作為報酬,請你幫我帶路——是魔女的箴言哦。”
魏爾倫看着銀發女性笑着啟唇。
“孤寂中徘徊的無心之獸,無法得到人心的你,也無法獲得他人的愛。”
“你是什麼人?!”魏爾倫猛然間警惕起來,擡手要放出一道重壓,卻不想銀發魔女的動作更快。
笑着說出那些話的魔女,幾乎是瞬息,出現在魏爾倫的面前,距離近到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