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你還沒有恢複正常嗎?”雨果心累地看着波德萊爾,如果仔細論起來,雨果比波德萊爾大上幾歲,是他的前輩,是可以教育幾句波德萊爾的。
“我很正常,維克多。”波德萊爾不以為意,“我這是正常的,對美好的事物産生的喜愛之情。”
“你過去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東方人。”雨果想調一個精神系的異能者來給波德萊爾看看。
哦,剛剛那個少年是不是也說,他懷疑波德萊爾的精神可能有問題,受到了影響。
“過去不喜歡,不代表現在不喜歡。”波德萊爾說得振振有詞,巴黎公社的首領是雨果,天塌下來有社長頂着呢。他放飛一下自我去追求愛情,完全沒毛病。
“有沒有一種可能,夏爾你的精神問題是因為那個夢境。”雨果垂下眼,他無法想起在世界冰凍之日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繼而飛快地擡起褐色的眼睛,直視波德萊爾的藍眼睛。
波德萊爾的惡之花是精神系異能,說不定就在他的精神裡留下了線索。
“小仲馬自風雪退去清醒之後,一直在說我們所有人都共同經曆了一個夢境。”
“我們在冬之王女的帶領下,征服了歐羅巴。”波德萊爾也聽說了小仲馬的事情,“大型人造特異點?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
“讓整個歐洲變成一張白紙已經是不可思議了,再不可思議一點,為什麼不可以?”雨果反問。
“哦,這麼說,能讓我心緒起伏的佑,反而有着不小的嫌疑。不論是不是真的和冬之王女有關。”波德萊爾雖然陷入了愛河,但是他不傻,“我會好好看着他的。”
雨果他們可能都沒有發現,自己非常欣然地接受了,稱呼幕後主使者為王女這個帶有尊敬意味的稱呼。
……
但是,一覺醒來,就看見有個人抱着一大捧玫瑰花——還是在寒冬臘月的時候——來等着你。
你也會覺得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春啟明:……
“早上好,親愛的佑。”昨天晚上把工作全部都推給雨果,于是睡了個好覺的波德萊爾今天早上容光煥發。
春啟明默默退後了一步,早上剛醒,有點招架不住這份熱情。
“叫我飯島就好。”
春啟明的眼睛經過一晚上的修整,終于變回了黑色。
“誰叫我們法國人就是喜歡叫美人的名字呢。”波德萊爾依舊我行我素,“親愛的,你也可以叫我夏爾。”
春啟明微微一挑眉,哎呦呵,都學會用自嘲這一招了。
“你好,波德萊爾先生。”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需要精神治療的病人在哪裡?”春啟明退後了一步,躲過那一大捧過于礙事的玫瑰花花束,拿着那個大花束的話,連路都不好走了。
“就在這個據點,昨天用了鎮定劑才讓他們安靜下來。”波德萊爾聳了聳肩膀,來自東方的美人向來難追。
“唔,了解了。”春啟明看着波德萊爾把花束放進他的臨時房間裡面。
“跟我來吧,親愛的佑。”波德萊爾笑着看春啟明無可奈何的表情,至少沒有對他橫眉冷對呢。
“明明佑你也誇過我長得不錯,為什麼現在對我這麼冷淡呢?僅僅一天就對我這張臉失去了興趣了嗎?”波德萊爾壓低了身子,那張漂亮臉蛋湊近了春啟明,“還是說有什麼别的不為人知的原因麼?”
“首先,我現在隻有16歲,你要是和我談戀愛的話,我就要懷疑你的道德了,波德萊爾先生。”春啟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雙手抱胸,仰頭看着比他高了一個腦袋的法國人。
春啟明:嗯,我還是會長高的。
紮、紮心了。波德萊爾捂住胸口,他現在也就隻有二十好幾不到三十呢。
“其次,我要是勾着一個超越者和我談戀愛,夜蛾就要懷疑我是不是對你下咒。鐵定要沖過來打斷我的腿。”
“夜蛾?”
“我班主任兼養父。”
“再次——”春啟明嘴角含笑,伸手勾起一縷落在波德萊爾肩膀上的金色發絲,“你要是不介意把頭發染成銀色的,那麼我就不介意以上兩個理由。”
“我介意。”波德萊爾緩慢地從春啟明的手中抽回自己的金發,“比起月亮,我更想當你的太陽。”
“不好意思,我才是太陽。”
春啟明歪着腦袋看波德萊爾冷下來的臉,不以為意地說:“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波德萊爾垂眼直視春啟明的眼睛,說:“好。”
“九尾。”春啟明喚了一聲,便有一隻毛絨絨的白狐出現,春啟明順手就把它攬在懷裡。
“先去看病情重的那一個。”波德萊爾說,他記得對方的要求,“我會加錢。”
“沒問題。”春啟明彎起了眼睛,他就喜歡這麼直截了當地加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