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島佑俨然已經忘記自己曾經對波德萊爾嘲諷過,如果波德萊爾把頭發染成銀色,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追求他。
沒有任何記憶留存的飯島佑把空間和話語留給伏爾泰和波德萊爾,自己在旁邊安靜地喝茶。
走?
不是很想動呢……
飯島佑分神想着,伏爾泰和波德萊爾什麼時候可以談好。
“親愛的,難道幾天不見,你就已經忘記我了嗎?”波德萊爾的雙手捧起飯島佑的臉,似笑非笑看着對方的眼睛一點點凝聚焦點。
“你好,你是誰?”飯島佑很是認真地問。
波德萊爾:……他的臉是真的沒有辨識度嗎?!
“咳。”伏爾泰咳嗽了一聲,他可是還記得在特異點法蘭西裡,夏爾将軍瘋狂追求冬之王女的情景。
伏爾泰,情景重現了。眼神複雜.jpg
“真令人傷心,先前親愛的你還說喜歡我呢。還是說,隻有銀發才能引起你的注意。”波德萊爾真的是氣笑了,還沒有人這麼無視過他的臉。
如果真的全忘記了自己曾經告白過的人,雖然是不可抗力,但是自己的心裡沒有任何愧疚,飯島佑感覺自己可能大概也許真的有點渣。
“抱歉。”飯島佑禮貌而得體地道歉。
“夏爾,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伏爾泰急急忙忙地對波德萊爾解釋。
“這真是讓人難以想象。”波德萊爾挑了一下眉頭,把手放開,不再桎梏飯島佑的臉,“你們兩個看着倒是像是認識了很久。”
“我剛收養了個孤兒,因為有事情,我請佑幫我帶了兩天。”伏爾泰簡單說了一下和飯島佑在劇院裡碰到的事情。
“這是你的謝禮,怎麼就隻有一隻?”波德萊爾問那單隻耳環。
“是佑自己的,小保爾不小心扯到帶回家了。”伏爾泰懷疑耳環和某種魔法儀式有關,飯島佑便因此失憶,隻是這個猜想不好和他的同事波德萊爾說。
“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波德萊爾嘀咕了一句,也沒有多問。
倒是這個失憶狀态——
“真倒黴。”波德萊爾幸災樂禍的促狹表情真不好形容。
然而,飯島佑的表情還是那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随風而逝的樣子,這看着莫名讓人感到煩躁。波德萊爾垂下眼想,還是最開始瘋瘋癫癫的模樣勾人心弦。
最不可饒恕的是,飯島佑就算是失憶了也居然真的對自己的臉一點感覺都沒有。平生順風順水的惡之花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
“要不要真的試一下,不然真的不甘心诶,我的魅力居然這麼差嗎?”波德萊爾一點都不見外地坐下另外一個空着的椅子上,明豔的容貌直對飯島佑的眼簾。
旁觀的伏爾泰臉上的表情都快要裂開了,這、這……
“夏爾,你?!”
“你也吓到了嗎?”波德萊爾好奇地問。
“沒。”飯島佑感覺自己對這種情況适應良好,沒什麼讓人驚訝的,好像他自己經常遇見這樣子的人。
“那你答應嗎?”波德萊爾接着問。
啪嗒啪嗒,須王環一手舉着通話中的手機跑了過來。
“飯島先生,有一位叫做夜蛾正道的先生說是你的老師,想要和你通話。”須王環把手機塞到飯島佑的手裡面。
“你好,夜蛾正道老師。”飯島佑接過手機,“我是飯島佑”
“……看來你确實是真的失憶了。”夜蛾正道的聲音裡透着深深的疲憊。
他以前究竟是有多叛逆,連招呼都不好好打的麼?飯島佑不自覺沉默了。
“還記得自己的能力嗎?你回來就要進行特級的晉級任務,能力能恢複多少?”夜蛾正道歎了一口氣,隻感覺處處不易。
“嗯……”感覺能把這裡的人都細細切成臊子。飯島佑心如止水地想着,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同樣也奇怪自己做的比喻怎麼這麼奇怪。
“不錯,我有自信通過任務。”飯島佑很淡定地說,順帶又問了一句。
“我可以和别人談戀愛嗎?”
“!!!”
“我應該沒有和其他人談戀愛吧?”
“沒有,你以前隻對揍人感興趣。”
“你是…在外面遇見了喜歡的人嗎?”夜蛾正道頗為小心翼翼地問。
“不清楚,想要試一下,如果我以前沒有情感糾紛的話,那麼我應該可以談戀愛。”
于是,飯島佑對波德萊爾說可以。
“……”伏爾泰捂臉,他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而須王環更是震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就過來送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