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家族合作,以及須王夫人本來就不愛對方,所以忍耐了下來。”
“但是兩家一直都沒有一個聯合體誕下,需要一個繼承人的須王家不得不将你帶回,感到利益受到損害的須王夫人便開始了鬥争。”
“現在,她想清楚了。”飯島佑滿意地微笑起來,看完所有的交流郵件之後,飯島佑知道了來龍去脈,也知道是他教 | 唆的,“她終于準備自己站到鬥獸場裡了。”
“……!!”因為太震驚了,所以大腦有點過載的須王環。
“從郵件的交流來看,我是她的合作者。”飯島佑直接說出這一點,他不喜歡謊言,“并且提供一定的武力支持——如果把武力換算成金錢的話,輕輕松松拿下日本首富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有了我的震懾,須王夫人大概能撕下一半的須王家族吧。”
“飯島先生來到我身邊,難道還有如果協議不成,就要把我撕票,來威脅須王家這一層的意思嗎?”須王環攥緊了拳頭看着飯島佑,眼眶都紅了,看着可憐兮兮的。
“沒有,咒術界給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而已。從郵件上來看,須王夫人也沒有任何想要為難你的意思。”
飯島佑翻了翻自己手機裡面的郵件,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内容。
“還有上次你遇見的特級咒靈是想趁着你人還在日本外特意來綁票要贖金的詛咒師放出來。”飯島佑剛好看見了發過來的咒具檢測報告,似乎是某特級咒具的仿制品,隻能用這麼一次。
“你們兩個好好說話。”伏爾泰和幼兒倫坐在一邊,看着飯島佑慢條斯理地料理真的還隻是一個孩子的須王環。
“奧托,佑是個好人,他不會傷害你的。”伏爾泰貼心地對須王環說。
飯島佑:總感覺自己稱不上一句好人,還有這句話好奇怪啊。
“伏爾泰先生,有沒有人建議過你好好修煉一下語言的藝術。”須王環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鼻涕。
須王環的生母家是個已經落魄了的小貴族,因為欠下巨額債務,不得不讓須王環回歸須王家換取金錢,填補債務。
“這倒是沒有。”伏爾泰說,“我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一般也沒有人走到他面前說這句話。
“上次須王夫人把任務金打過來,我順便和她說了一句自己因為在巴黎把錢花光了,被人給甩了,她馬上就打了翻倍的錢。”
飯島佑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吧。”
“……你應該沒有騙她吧?”須王環腦海中閃現過許多幀關于騎士和王後的年上故事。
“為什麼你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因為是法國人嗎?”飯島佑歪頭看着須王環,戳了一下眼中閃現着八卦眼神的小不點。
“對我們不要太刻闆印象了啦,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須王環好奇地問,這種幫助對方逃脫無愛的婚姻,很像是守護騎士的所作所為诶,但是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飯島佑會做的事情。
“我沒有騙她,我幫助她,反過來,她也需要幫助我,我們隻是互幫互助的合作關系。”飯島佑按照郵件裡光明正大的交流分析,他們之間隻有利益交流。
飯島佑需要代理人幫助他管理一家公司,不單單是須王夫人,還有其他的人也在他的考察當中,嗯,在失憶之前的他的考察當中。
而飯島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現在失憶了的飯島佑同樣還在調查中。
“等到他們離婚官司結束,我還要回去嗎?”須王環希望須王讓先生能夠把他這個小人物趕快忘記了,自己再結婚去生一個繼承人回去。畢竟,他本身就沒有怎麼見過自己的生身父親。
“不清楚。”飯島佑誠實回答,“誰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怎麼,成為大财閥家的公子,你不高興嗎?”飯島佑奇怪地看向須王環,“正常人都會感覺到興奮吧。”
“飯島先生,你呢?如果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人說,你是某大家族失落在外的繼承人,你會興高采烈地丢下原來的家人跑去繼承财産嗎?”
“具體按照我當時的情況來講吧。一,如果我是孤兒,我會去。二,我不是孤兒,但是生活困苦,我會去看看,看能否幫助到我原先的家人。三,我事業有成,那就和财閥保持足夠良好的關系便可以了。四……”
“好了,我明白飯島先生你的想法了,真的是相當成熟冷靜的現實想法啊。”須王環情緒失落下來,他的情況就是二,他要幫助媽媽還清家族的債務,所以他要回歸須王家族。
“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須王環喃喃自語。
“沒有,你就隻能選擇等到自己變強以後,再回來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幫助你想要幫助的人了。”飯島佑的手機郵件裡同樣有關于須王環在法國的人際關系報告。
須王環的母親,安奴·索菲,近來身體不好,情緒陷入抑郁當中。
像是柔弱的花朵一般的女性。
要是須王讓離婚之後,又和他母親須王老夫人抗争成功,和索菲結婚那麼許多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
不過,還有一件事,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詢問索菲的意見了,索菲會同意嗎?
“我知道的。”須王環點點頭,努力讓自己堅強起來。
須王環如今也隻是一個14歲的小男孩,他并不清楚許多事情的内情。因此,他能做的,也就隻有提升自己,然後在未來去幫助自己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好了,終于寫完了。”飯島佑合上自己的小作文本,對他們說,“去聽歌劇怎麼樣?”
“不要總是去歌劇院裡補覺啊,佑,會惹幽靈生氣的。”伏爾泰一臉無奈地說,飯島佑喜歡聽着歌劇入眠在他們中間不算個秘密。
說起來,伏爾泰都有些佩服飯島佑了,因為有些高音環節并不适合當做催眠的樂曲。
“是在說歌劇院裡的幽靈嗎?”飯島佑不以為意,“對方隻是個普通人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