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車門如蝶翼向上展開,無聲邀請。
溫白果斷挂掉通話,疾步前行企圖離開,他現在不想見任務目标中的任何一個。
算是預料之中的,兩個身材高大的西裝男适時從公寓内步出阻斷他的去路,二人語氣恭敬且強硬:
“請您移步。”
溫白氣笑了,這哪裡是請人的姿态,分明是逼迫。
不想無意義的多費口舌,少年跨入車内,空氣中彌漫着純粹清冽的木質香,但如果仔細聞,能嗅到被遮掩的,極淡的皮革、咖啡、香料混合的氣味以及若有若無的奶油感——他抽雪茄了。
男人修長結實的手臂随意搭在方向盤上,貪婪的目光自始至終随少年的移動而聚焦,不遺漏任何細節——風吹起的發絲在路燈下泛着金色光暈,漂亮青澀的眉眼,埋在圍巾中的可愛下巴,動作間揚起的衣角……
他需要确認一件事情。
少年越來越近,柔軟的雙唇比上次相遇時稍顯蒼白,呈現出薔薇色的淡粉。
“你到底想……”
當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終于看向他時,男人直接吻了上去。
“!”
有力的大手鉗住後頸,硬生生拉進二人最後的距離,熾熱的唇封緘住少年的驚呼,舌尖強勢擠進牙關攻城略地。粗重的氣息撲灑在臉側,溫白下意識的抵抗又被高超的吻技撩撥得不得不與之糾纏,發出yin糜的水聲。
瘦削蒼白的手腕抵在他肩頭,那人卻不顧他的拒絕越發過分,車内溫度攀升,少年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被揉進男人的懷抱,近乎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放過了被吻得意亂情迷的少年。
宛如誤入人類世界的純白羔羊,面對獵人的槍口竟愣住無法反應,溫白迷茫地睜大眼睛看着他,輕啟的唇被吸吮得水潤豔紅,挪動屁股悄悄往角落裡瑟縮。
男人看得有趣,再度靠近,卻被打斷。
“我們還沒有熟到一見面就接吻的程度,何況你抽雪茄了。”少年的話語帶着一絲微弱的抗議。
男人對後半句置若罔聞,他抽完後明明洗了澡,更換衣物并用了香水。
“多親幾次自然就熟絡了……”他不僅毫無收斂,反而噙住溫白微涼的指尖,輕咬在指腹。
少年吓得一激靈,連忙把手縮回去,卻被牢牢抓住。
柔和的眉蹙着,他難以置信地開口,貝齒若隐若現:
“你支走斐然,就為了當第三者?”
斐牧沒有否認——他還真是這麼想的,把手頭的項目安排完,第一時間就來撬牆角了。
深邃立體的面容在車内燈光下投下小片陰影,男人垂頭嗤笑。
“是。”他承認得輕松,“你見過郁子了,斐然明年就會和她結婚。那你算什麼?地下情人,嗯?”
“難道我跟着你就能算什麼!仁熙集團的繼承人會和我結婚嗎?”少年譏諷道。
“他或許可以為了你不結婚。”
“說出這種話,不會在等着我感恩戴德吧。”
他的小朋友好像很抵觸自己。
“不,”他岔開話題,行了一個标準的吻手禮,像正統紳士那樣莊重虔誠。
他試探說:“日後……如果我戒掉雪茄和香煙,就可以吻你了,是不是?”
“我沒有要求你這麼做,所以我不會向你承諾什麼。”少年的回答擺明了是不想再與男人有任何牽扯。
僵持之間氣氛降至冰點。
呵……家養的玫瑰好像生氣了。
斐牧清晰的意識到,他現在的、身邊的、是活生生的少年而非夢中幻影。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完美的長在他喜好上的人,理所當然的連愛他都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