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傻話。”樸寒星替她掖了掖被角:“我怎麼回去呢?又以什麼身份回去呢?我隻能以你女兒的身份活下去了。你早就應該知道的。”
“可是……”金美蘭目光呆滞。
樸寒星握着她的手,用隻有她們聽得到的聲音安慰她道:“别怕,媽媽,我是你的女兒,永遠都是你的女兒。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
第二天,在醫院食堂吃早飯的時候,竟然遇見了金源珍。
他像是沒看見她臉上的傷一樣,率先開口:“你怎麼一大早在這裡?”
樸寒星放下湯匙:“我母親在這裡住院。”
金源珍被樸寒星的直率哽住了,他漲紅了臉,小心翼翼問:“伯母還好嗎?”她媽媽腎衰竭的消息,他們早就從飯店阿姨那裡得知了。
“還不錯。你呢?怎麼一大早來醫院?”
“忙内今早有點發燒,我來開點特效藥。”
“他沒事吧?”
“沒什麼事。”一問一答,一闆一眼。他倆其實沒有那麼熟。
“哦。”樸寒星看他依舊坐着,沒有要走的意思。“源珍哥,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啊,啊!”金源珍掙紮了一下,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家認識的一位律師,對家庭糾紛非常有經驗,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咨詢的,可以給她打電話。”說完,像是怕自己太唐突一般,有些畏手畏腳。
樸寒星坦然接受他的好意,雙手接過名片:“謝謝你。”
金源珍看她的表情,見她眼裡确實隻有感謝,沒有别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就是我們确定要出道了。”
“啊,恭喜!”這兩年,她也算是親眼看着他們一日又一日的辛苦練習。所以,此刻非常能理解這其中的不容易。“太好了,我可是說過要做你們的零号粉絲呢。”
“大家都很挂念你呢,尤其是林道英那小子,一直在念叨你呢。”金源珍笑着說。
樸寒星聽懂了他的意思。
金源珍見她沉默,立刻補救:“不是要讓你為難的意思,隻是大家都挺擔心你的。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一定告訴我,我們。”
樸寒星低頭,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毛:“謝謝你,源珍哥。”擡起頭,向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金源珍一時間愣住,一定是早晨的陽光太耀眼了,所以他才會覺得被陽光籠罩下的她是如此地讓人心醉神迷。
從小就被周圍的人誇贊外貌好的金源珍,原來以為自己早就對人類的美貌有了很高的抗體。可是,現在他卻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美得不費吹灰之力。
“我,我先走了。”金源珍轉身離去的背景,一點沒有翩翩公子的氣度,反而還有一點明顯的慌亂。
樸寒星愣了下,她掏出手機,看了下自己的臉。有點厭惡道:“幹嘛這樣?”
“怎麼樣?”系統的反問讓樸寒星有點焦躁。
“不是答應過,不會再疊加我的外貌嗎?怎麼出爾反爾?”
“不是我做的。”系統沒有情緒。
樸寒星:“可我明明更漂亮了?受了傷還這麼漂亮,真的合理嗎?”
“是因為一直有零散的愛意在漲啊!所以,乙女系統會自動優先修複你的外貌。并沒有疊加你的美貌。”
“愛意?誰的?闵松月?”
“不是,主要是金源珍和林道英。還有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陌生人。真好啊,你這張臉,隻是受傷坐在這裡,就能吸引人們的憐愛。”
樸寒星完全不想聽這些,自動過濾。
“林道英?”樸寒星不可思議:“他還是個孩子呢。”
系統嗤笑了一聲:“很明顯,他自己并不這麼認為。”
樸寒星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幹嘛把寒星的事情告訴?”樸燦勳抿着嘴,不高興地問金南茂。
金南茂不好意思地摸摸臉:“忙内一直念叨來念叨去,我嘴一秃噜,就說了。”又問樸燦勳:“他昨天夜裡一直在哭嗎?”
樸燦勳:“我夜裡醒的時候,他确實在偷偷哭。怪不得早上突然發燒了。”又瞟了一眼金南茂:“哥你搞出來的事情,你留下照顧他吧。”
林道英腫着眼睛從卧室出來:“我沒事了,我們去練習室吧。”
“你還低燒呢,等源珍哥買藥回來,你吃完藥再去吧。”樸燦勳道。
林道英不在意地說:“到練習室吃也是一樣的,況且我們都确定出道了,哪裡還有什麼時間可以浪費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哥哥們也就隻好作罷。
“那可是個僞裝成小白兔的狼崽子啊,真有意思啊,這個團,沒一個簡單的。”系統在樸寒星耳邊聒噪。“吃了他吧,小處男對你可是大補的哦。”
樸寒星下樓梯的腳一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