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寒星一覺醒來,發現身旁的被窩早就冷了,也不知道林道英這小子是幾點走的,再次感歎,年輕就是好啊。
懶得操他的心,樸寒星伸伸懶腰,舒服得連骨頭縫都嘎吱嘎吱響。她難得一掃昨天的病态頹唐,竟然還不自覺的在床上滾來滾去玩。
“嗯?”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樸寒星睜開眼問系統:“林道英給了我多少愛意值,怎麼一夜過後我不僅百病全消了,連精神狀态都比以前好多了。”
系統:“林道英給你的愛意确實比以前更多,但也是剛好補了虧空的程度,不過嘛,這次有不少陌生人注入的愛意值,積少成多,還挺可觀的!”
“陌生人?”樸寒星找不到頭腦:“為什麼會有陌生人給我愛意值?”
系統:“金淑華拍你的那些照片被人盜用了發在了社交網絡上,你的一張照片甚至成了那個社交平台上的臉贊達人,一共有12萬的人給你的照片點贊呢。”
“這樣啊?”樸寒星不知道在想什麼?“是因為我的照片被更多的人看到的緣故喽。”
系統:“不,是因為看到你的照片而喜歡上你的緣故。”
樸寒星走到洗手間,對着鏡子摸摸被愛意滋養過越發美麗絕倫的臉龐。“呵,這可太韓國了。”
系統:“全世界都一樣,美貌從古至今都是稀缺資源。”
樸寒星:“是啊。”隻不過,美貌從來都不是誰都能掌控的天賦。有的人因為美貌幸運,有的人也因為美貌遭殃。當然,這種話沒必要跟系統說。
系統:“你要拿回你的賬号嗎?”
樸寒星:“我的賬号?”
系統:“網友把那個上傳你照片的人當做是你本人了呢。”
樸寒星:“賬号發過來,我看一下。”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十幾分鐘翻遍這個賬号所有的帖子。發現不僅有金淑華拍的藝術照,甚至有她私下在學校在補習班的照片。
這,就太過有意思了。
系統:“真的不想做明星嗎?應該很快就又有星探聯系你了。這次還是要拒絕嗎?”
樸寒星:“我還想好好活着呢。上次娛樂圈的自殺女星事件,你沒看新聞嗎?沒有背景,就算是願意脫層皮隻求脫身都是奢望。進了那個圈子,可就不是你想不想願意不願意的事情了。這世上哪有免費給窮人吃的午餐啊。”
系統:“不然,你自己經營賬号?反正也就是貼幾張照片的事兒,還能收獲這麼多的愛意值,聚少成多,不是很好嗎?也省的你總以為我在奴役你。”
樸寒星挑挑眉毛:“你最近怎麼這麼善良?”善良得都快讓我以為以前折磨我的不是你了。
系統:“你動不動就拿死威脅我,我也不想真的在你身上投資失敗。不過嘛,陌生人淺薄的愛意消失得也非常快,除非你能像明星一樣一直吸收新的人進來。而且你要是還想得到那天的力量,還是要更濃烈深厚的愛意才可以。”
系統難得解釋了很多,讓樸寒星察覺到,它是真的有點急了。它急了,樸寒星可就不急了。“不急,我先去查查到底是誰在偷偷拍我的照片,能在學校補習班附近拍到我,那就是我身邊的人了。”
系統:“我可以幫你查。”
樸寒星:“我自己來查就好。這些愛意我要存起來留着以後用。”
此時,金源珍正開着車送林道英上學。他從鏡子裡觀察着正在吃三明治的忙内。想了想昨晚大家讓他早上送忙内上學的途中試着勸一勸林道英。組合幾個人現在已經正式合宿,出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有些事情也應該給他提個醒了啊,不然等公司發現可就不好看了。金源珍頭疼,他可真不想當這個惡人啊。“忙内啊!”
林道英咬着三明治,一臉茫然地看着金源珍。被他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看着,金源珍直接喉頭一梗,下意識轉變話題:“渴不渴啊,喝點牛奶,别噎着了。”
快到學校,金源珍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話說出來。“忙内啊,你昨晚沒回宿舍是去找那個網戀的努那了嗎?”
林道英聽到這問題,嗫嚅了一下嘴唇。不會說謊的他低下頭,一聲也不吭。
金源珍卻以為他這是默認了,又一次在心裡默念,為什麼我要當這個惡人啊。“哥不是怪你的意思。不過吧,你是知道的,我們要出道了,所以吧……”一想到這可能是忙内的初戀,金源珍就有點說不下去了,結結巴巴道:“你懂的吧?”
林道英看着車窗外,問:“是要我分手的意思嗎?”
“那……那倒也沒有,就是,就是要更謹慎點,你也知道我們這是個什麼性質的職業。要是出道以後被挖出來,對她也不好。”金源珍認真給林道英分析。
“好。”林道英隻是低着頭應了一聲,金源珍看着他的圓腦袋突然有點難過。覺得自己對這孩子太嚴厲了點。卻沒想到這孩子突然問了句:“那松月哥呢?”
“什麼?”金源珍一愣,明顯驚訝地張大了嘴。
林道英反而笑了笑,好像什麼也沒說的樣子:“沒什麼?哥,我到了,就在這裡下就好了。”
“啊,好好。”看着林道英走進學校的身影,金源珍突然覺得很負擔。都說弟弟要聽哥哥的,但哥哥也得以身作則才行。剛剛這孩子問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把林道英送到學校,金源珍回到練習室。大家見他進來了,無不是瞪大眼睛看着他。金源珍搖搖頭,熱身開始練舞。
中午吃便當時間,哥line幾個湊在工作室裡開小會。
“怎麼樣?說了嗎?”金南茂問。
金源珍有點食不下咽,瞟了一眼闵松月,心不在焉:“嗯。”
說了啊,那怎麼是這個表情,衆人不解。金南茂說:“提醒一下就好了,忙内一向是懂分寸的孩子。”
畢竟不是什麼好啟齒的事情,大家略微聊了幾句就罷。闵松月趁着大家散開的時機,問金源珍:“他說什麼了?”
金源珍為難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拒絕透露:“沒說什麼。”
闵松月是什麼品級的人精啊,立馬就猜了個七七八八。在韓國,弟弟們要一直看着哥哥們的眼色行事,但哥哥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反而去要求弟弟,這不是很可笑嗎?“懂了,你跟他說,我也一樣。”
“什麼?”金源珍就差當着闵松月的面掏掏耳朵了:“你要分手?”
闵松月臉一黑:“說什麼呢!我是說,我也會以團隊為先的。”
金源珍苦着一張臉:“不是,我為什麼要夾在中間傳話啊,你們直接交流不行嗎?”
闵松月擺擺手:“誰讓你是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