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樸宰範清清喉嚨,問:“就是想問問你姜社長的邀約你打算怎麼辦?”
樸寒星一臉我不是已經在電話裡跟你說過了的表情。
樸宰範心虛地看了一眼窗外。
樸寒星:“不用擔心,會跟姜社長見一面的。”
樸宰範問:“我可以問一句,你以前為什麼會拒絕那些大公司的邀請啊?”
“别人問也就算了,怎麼你也會問這種問題啊?”樸寒星一臉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在大公司裡當過愛豆嗎?你現在對愛豆是什麼感覺?還喜歡嗎?”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音樂。”樸宰範這次真的笑了:“我就不該把你當小孩子來看。不過,愛豆确實不适合你。我倒是覺得你适合當演員。”
“或許吧。”她現在天天演戲,夠累了。
樸宰範看出了樸寒星不甚熱絡的内心想法,她是他認識的第一個距離演藝圈那麼近卻還能保持理智的年輕人。真是了不起啊。“那你想做什麼?”
“我答應過我媽,要考名牌大學的。不然,我天天跑來補習班幹嘛?我可沒有那麼多錢和時間可以浪費。”
哇,上大學,有多久沒聽到這樸素的夢想了?車到門口,樸宰範拉住利落下車沒一點猶豫的樸寒星。
“怎麼了?”
樸宰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第一次見到完全無視他魅力的女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哦。”拉開車門,樸寒星卻在不遠的路燈下發現了一個人影。
“闵松月?”她試探着喊了一聲。
系統:“修羅場,我好愛。”
闵松月死死盯住那輛高級保姆車,又死死盯住走過來的樸寒星。臉色陰沉,半天才憋出一句:“打擾你們了?”
“呵!”樸寒星簡直要笑出聲。這男人自尊心可真強啊。
沒等她說話,身後卻傳來樸宰範拉下車窗的聲音。他探出腦袋朝樸寒星和闵松月看了過去。
樸寒星上前一把拉住闵松月的手,往樸宰範的車走去。闵松月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走到近前,用手指了指樸宰範,對闵松月說:“這位,你應該認識的吧,樸宰範前輩。”
又指了指闵松月:“這位是闵松月。以前是混地下的,預計明年會以5人男子團體出道。以後請多關照一下他吧。”
樸宰範看了眼樸寒星,又看了眼行禮的闵松月,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天,車裡的那個家夥,就是這個小矮子吧,除了白點長得也不怎麼樣。切,她這是什麼眼光啊。
按捺住内心的不舒服,朝闵松月點了點頭:“是嗎?那有機會台上見。對了,你幾幾年的?”突然又問。
闵松月一愣:“93年。”
哦,好吧,不算犯法,不然他會親自去報警的。嘴上對闵松月說:“那我先走了,我們有機會見。”眼睛卻意有所指地瞟向樸寒星。
目送樸宰範離開,樸寒星卻沒再搭理闵松月,徑直往回走。闵松月也不敢分辨,緊緊跟在她身後來到她家。
關上門,兩個人站在玄關沉默地對視。
半晌,闵松月才低下了頭:“對不起。”
“你今天是來捉奸的?”樸寒星戲谑。
“不是。”闵松月急忙否認。又道了聲:“對不起。”
樸寒星歎了口氣:“你怎麼有空過來?不是說最近已經預備出道了,很忙的嗎?”
闵松月捏了一下褲子口袋,沒吱聲。
樸寒星看見了,問:“口袋裡是什麼?”
“沒什麼。”闵松月躲開她的手,他也有點情緒了。
樸寒星硬邦邦地說:“拿出來。”一邊直接上手。
不敢大力反抗的闵松月被她壓到牆角,兩人又是用眼神對峙了幾秒,他才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平安符。
樸寒星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字體,熟悉的顔色。愣住了,“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這分明是中國的平安符。
闵松月:“有認識的人去中國旅遊,我請他幫我帶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以前說的那種?”
她小時候有一個護身符,那是唯一可以讓她想起生她的那個人的東西。她到了韓國以後,不知道怎麼的,那個護身符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謝謝。”樸寒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謝謝你,闵松月。這個跟我以前戴的那個一模一樣呢。”
闵松月最是會看眼色,他發現樸寒星的神色不同以往。“怎麼了?”
樸寒星輕輕靠在他肩上來掩蓋自己的失态。半晌,才在黑暗裡低聲說:“它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是在中國遇見的人嗎?”闵松月摟緊她,跌宕起伏的心終于歸位。
“嗯。”
“……别傷心。”闵松月覺得自己太笨嘴拙舌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這個?”
“一半一半。”
“還有一半呢?”
“……想請你再等等我。”可能是樸宰範給他的刺激太大,他終究還是說出了口。想請你不要去看别的男人,隻看着我,也隻等着我。
系統:“好濃的愛意,我都快愛上他了。”
樸寒星:“你最好閉上嘴。”
不過,她終究還是牽了他的衣角。
“今晚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