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寒星笑了:“崔秘書,你為什麼這麼看着我啊?有點吓人呢。”
崔珍愛挑眉:“你,好的很。”
樸寒星明知故問:“崔秘書為什麼對我這麼敵視?是因為……你的少爺想約我?”
你的少爺?
崔珍愛眼皮一跳,馬上心虛地否認:“你誤會了,沒有這樣的事。我們之間怕是有一些小誤會,大家說開了就好了。”
“真的嗎?是誤會嗎?”樸寒星喃喃自語,心裡卻難以遏制狂暴的怒火。誰讓你這麼閑來惹我,今天我一點也不想忍着。
爆炸吧,你們這些玩弄别人的煞筆。
她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的誤會指的是你睡了你老闆的未成年兒子嗎?”
崔珍愛瞪大雙眼幾乎失焦一般地驚恐,她色厲内荏瞄了一眼司機,哆嗦着嘴唇半晌沒有吱聲。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寒星啊,我們之間怕是有什麼誤會,我,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解釋的。”樸寒星替她縷縷靠背上的長發,“我并沒有誤會你,所以别來找我的麻煩,好嗎?你真有本事可以讓李道榮不要來找我,沒這本事就乖乖做你的小秘書。李家少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安排了。”
“啊,對了。你比李道榮大幾歲,10歲嗎?原來他好這口,所以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看樣子我并不是他的菜呢,不是嗎?”
崔珍愛的胸脯激烈上下,她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你,你真的誤會了,這個笑話可一點不好笑。”
樸寒星瞄了眼司機,點了下下巴。司機立馬識趣地停車到路邊,下車到不遠處去抽煙。
崔珍愛這會兒幾乎睚眦欲裂,還沒等她說話,就被樸寒星一把抓住頭發,隻聽她的聲音仿佛含着冰渣子。
“真以為你是誰?李道榮要是有一點在乎你這個老情人,還用得着你過來送東西。搞不清楚東南西北的家夥,聽說你還是梨花大出身呢,怎麼,現在梨花大教出來的都是你這種看不清現實的廢物嗎?”
崔珍愛想還手,卻被樸寒星輕易地掰彎了胳膊。她痛得變了臉色,終于忍不住叫罵一句:“你這個小賤人,我要你好看。”
“好看?我是比你好看,還比你年輕,所以真是嫉妒死你了吧?竟然還想給我安排酒局,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到美國大兵的軍營去。”
從樸寒星漆黑的瞳仁裡,崔珍愛直覺樸寒星是認真的。
崔珍愛心裡發寒,又發現樸寒星的力氣格外大,無論她怎麼掙紮都逃不開,她被扭着的胳膊已經隐隐發麻了。她識相地讨饒:“你先放開我,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樸寒星一把扔開她,沒再看她一眼,隻是打開車窗叫司機上車。
一路無話,樸寒星進了醫院。
崔珍愛眼角帶淚地去見了李道榮,因為她知道他是最吃這套的。可是今天,這套似乎失靈了。
李道榮聽了崔珍愛的告狀,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在車裡發生的話……那應該有攝像頭的吧?”
崔珍愛渾身雞皮直冒,總覺得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掌控。“有的。”
李道榮點點頭,吩咐道:“你去把視頻拿過來。”
崔珍愛僵硬着身體去了,回來的路上她終于恢複了一點梨花大出身的腦子,認清現狀迅速進入職業的狀态。“就是這個。”
李道榮的表情真的很詭異,詭異到崔珍愛覺得自己從來不曾認識過他。他先是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視頻,然後把樸寒星和崔珍愛的對話的地方,降速又看了兩遍。
結束後李道榮對着崔珍愛笑了笑,問她:“她收下我的比賽門票了嗎?”
一個字沒提崔珍愛,卻讓她的心往下沉。
“收下了。”她恭恭敬敬地回答。
李道榮:“記得派車去接她。啊,對了,她有駕駛證的吧?騰出一輛公司的轎車給她開。”
“好。”崔珍愛捏捏手指,見他不再吱聲,“那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李道榮突然出聲。
崔珍愛希冀地轉過頭,看着他。
隻聽李道榮問了句:“她是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的呢?”
崔珍愛渾身冰涼,努力壓下舌底的寒戰,帶着哭腔:“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守口如瓶。我們甚至都沒有同時出現在她面前過,她怎麼會知道呢?”
李道榮歪着頭,似乎在分辨她話裡的真假。“怒那,怎麼哭了,我就是随口一問,以後小心一點就好了。别緊張。”他走上去,攬過她的腰肢。
“以後要更小心哦。”是叮囑也是威脅。
輕聲細語的一句話,卻讓崔珍愛明白,這個财閥家的少爺比起他那個喜怒無常的父親也是不遑多讓的。她慌張地點頭。
“出去吧,記得把門關好。”李道榮拍拍她的肩膀。
此時,樸寒星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心亂如麻,雖然在器官移植表上已經算排在高位了,但是樸寒星知道這樣是沒辦法得到器官移植的。
要怎麼辦?她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