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一直在說髒話?”金源珍幾乎是一臉信仰崩塌地問樸寒星。
樸寒星笃定:“因為你心裡想說。”
“我沒有!”金源珍幾乎在床上跳了起來,卻又被腳踝上的褲子絆倒在床。
樸寒星體貼地幫他把褲子從腳踝脫下來扔到地上。然後平靜地微笑:“你有。”
“我沒有!”金源珍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又可憐巴巴問樸寒星:“我,我真的有嗎?”
樸寒星點頭,好奇地問:“為什麼這麼抗拒說髒話啊?我沒覺得不好啊。”
金源珍虔誠地仰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因為,這是不對的。”
“誰說的?”
“什麼?”
“誰說在床上說髒話不對?”樸寒星單手枕在胳膊上慢悠悠問他。
金源珍上下都很緊繃:“我,我從小就被這麼教育啊,有什麼不對?”
“你父母?”她不得不換個姿勢。
金源珍此時回答着關于父母的問題,他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底線被撕開合上,合上又撕開。“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覺得别人家的父母,應該不會教此時此刻可以說些什麼,不可以說些什麼吧?”樸寒星沒太聽他說什麼,但她會抓重點。“你們家還挺開放的。”
“不是,我父母也沒有說這麼詳細啊。”金源珍掙紮着起身,恰好看到自己被研究來研究去的樣子,那場景讓他眼睛發燙。“他們隻是告訴我什麼時候都不能說髒話罷了。”
“哦!可是……”樸寒星一臉疑惑。
“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們此時此刻不會說髒話呢?你聽過牆角?”
“你,你,你!”金源珍真的哆嗦住了,他的腦子裡突然閃現一些尴尬的鏡頭,他張嘴半晌,放棄三觀似的說:“一定要在這種場景下聊我爸媽嗎?”
“說得對。”樸寒星同意。“所以你要開始運用你的下唇了嗎?”
“……你懂什麼叫沒心情嗎?”
樸寒星向下看了一眼,男人,我信你個鬼哦。“我懂。”樸寒星忍不住逗他:“珍歐巴說髒話的時候很性感,我好喜歡,你再說兩句給我聽聽嘛!”
金源珍紅着臉,甯死不屈。
樸寒星立刻懲罰他。
“啊啊!”金源珍倒吸一口氣,在樸寒星灼灼的目光裡,小聲喊了句:“小……小……小野貓。”
“噗哈哈。”樸寒星停下,看着他說:“你想說的并不是這個詞,對吧?”
金源珍被欺負地紅彤彤一片,嘴巴閉得緊緊的。
樸寒星也不勉強,兩個人劍拔弩張地對峙了一會兒。
誰想,樸寒星卻轉瞬一臉貓兒吃到了腥的得意:“你剛剛說髒話了。”
此時一反平時溫潤知禮的樣貌,侵略性十足的金源珍一愣,首先就是否認:“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你胡說。”
“你剛剛叫我小掃貨了。”
“我,我,我……”金源珍哽住,他慌張地哆嗦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骨子裡竟然是這種人。馬上就又想道歉。
“又要道歉?”桃紅潋滟地雌伏在他身下的樸寒星打趣。
金源珍疑惑。
樸寒星示意:“用行動道歉吧。”
金源珍簡直不敢大聲:“我沒帶,沒帶那個。”
“哼!”
“對不起。”金源珍今天道歉的次數比過去一個月都多。
樸寒星起身從床底撈出一個舊鐵盒,扔到他身上。
金源珍打開一看,竟然是滿滿一盒套。“不是,這裡怎麼會有這個?”
“你難道不知道,醫生和護士是最容易産生奸情的一對組合嗎?”
今天已經三觀盡毀的金源珍,此時也沒了反應。他在鐵盒裡找了半天,才猶猶豫豫挑了一隻。
“怎麼了?”發現金源珍半天沒動靜,樸寒星問。
金源珍結結巴巴:“戴不上。”